茜子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得很。她緩了下,自暴自棄道:“我沒來又怎樣,來了又怎樣。我脾氣就是不好,天生的。”
義勇頓了下,糾正著對方的措辭,“還是不一樣的。”他看著對方單薄的衣服,想了下還是將自己的羽織脫下來披在對方身上,“穿這麼少,在這種特殊時期是會肚子痛的。”
他能知道這些,也得益於他之前有個姐姐。姐姐在每個月的這時候總是會臉色慘白肚子痛的,看起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後來到了鬼殺隊,有一次碰到了蝴蝶忍。他也忘記跟對方聊了什麼,隻記得最後對方笑得極其猙獰說:“富岡先生還是不要惹特殊時期的女孩子比較好。”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任務突然變多,回來以後蝶屋的人總是推脫忙碌讓他自己治療是否有蝴蝶忍的手筆。
他總是記住了的,女孩子在特殊時期是要被照顧著的。
義勇低頭看著茜子那一臉震驚的眼神,沉著嗓音說道:“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他頓了下,腦海裡閃過什麼,猶豫了下說道:“需要我送你嗎?”
茜子眼底和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碧綠色的眼眸被她瞪的微圓像極了青色葡萄。
這是那個富岡義勇?那個一本正經不會拐彎抹角直男癌晚期的富岡義勇?
他居然會關心人?
他居然還知道特殊時期?
茜子吞咽了口唾沫,顫悠悠說道,“你是富岡義勇吧?”不是什麼擁有特殊血鬼術的鬼扮演的吧?也不是她發燒半夜做夢看錯了。
義勇:“……”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茜子,“我不是難道你是嗎?”
很好,是本人。
這獨特的說話藝術是彆人學不來的。
茜子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沒什麼。”見對方有送自己回房間的打算,她阻止了對方,“不用送,我其實就是睡不著才出來的。”
“還有……”她撓了撓臉聲音越來越小,“我也沒有來那個。”她覺得自己把氣撒到對方身上還挺愧疚的,明明對方根本沒有錯,隻是湊巧撞上了自己槍口就被自己突突突的說了一通。
果然還是跟對方道個歉。
她抬起頭直視義勇那仿佛什麼都無法引起他情緒波動的深藍色眼瞳,嘴唇開合:“富岡先生,我剛剛不——”
她的話語和義勇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所以你就是腦子清醒的想吹冷風?”義勇從茜子的話語裡提煉出來答案。
茜子:“……”
不知道為什麼,你明明說的沒錯但是聽起來就是好欠揍。你可能也不需要道歉了。
“算是這樣。”茜子眼眸閃了閃,望著義勇全副武裝的樣子突然問道:“富岡先生是剛出任務回來嗎?”
“嗯。”
“那你困嗎?”
義勇淡淡的看著茜子,“你有話直說。”
茜子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笑容,“那可以拜托富岡先生告訴我學呼吸法的心得嗎?”
義勇聞言奇怪的看著茜子,“你不是有甘露寺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