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子坐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裡, 低頭看著茶杯裡的茶梗發呆。
本來以為從那田蜘蛛山回來以後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的,畢竟在蜘蛛山的回憶並不是那麼的愉快。況且她還有好多疑問想要去搞清楚。
為什麼那個下弦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童磨最近到底在搞什麼鬼?
還有自己失去的記憶又是什麼?
數不清的疑問縈繞在茜子的腦海裡, 讓她的思緒亂做一團, 使她無心去思考彆的。每天都因為這些事情愁的掉頭發,又因為她頭發顏色顯眼的原因, 隻要外麵的陽光透進來就能看到地上那發光的霓虹色發絲。
刺激的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蝴蝶忍那裡問問有沒有長頭發的藥了。
再者好不容易等這個月的工資發下來, 原本打算去快樂花錢解解千愁。剛出門就被隊員通知來會議室等產屋敷耀哉。
她不曉得對方找自己這個小隊員乾嘛,況且她尋思著最近除了在總部呆著曬太陽躺屍就是去彆人那裡蹭蹭飯, 也沒乾啥壞事啊。
乾嘛突然找自己聊天啊,而且還要求自己佩戴好日輪刀。
茜子越想越坐立不安,總覺得怎麼都不舒服。就盼著產屋敷耀哉趕緊過來,告訴自己有啥事情。
驀地,她身後的門被推開, 如沐三月春風般溫和的嗓音響起, “對不起, 等很久了吧。”
茜子回頭看著對方被那對雙胞胎帶進來, 站起身搖頭道:“沒有,我也是剛來。”看著對方坐在上方後, 茜子眼底劃過緊張,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就像是不聽話的學生等著教導老師訓話一樣。
反觀產屋敷耀哉卻一臉溫柔淡定, “這是新采的茶葉,你覺得怎麼樣?”
茜子愣了下, 低頭看了眼自己杯中早已冷卻掉的茶水, 頓了下說道:“挺好的。”
“那就好。”
“我之前聽義勇和蜜璃說了, 你曾將十二鬼月獨自斬殺。”
茜子繃緊身體,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產屋敷耀哉抿了口淡茶,眉眼間竟是柔意,“短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你是個很強的孩子。”
孩子......
茜子扯了扯嘴角,說實話她聽到產屋敷耀哉叫自己孩子是件很彆扭的事情。畢竟如果按照時間來說,她都可以當對方的祖宗了。
她放下已經涼透的茶杯,抬手將垂到前麵的發絲放到耳後去,“隻是僥幸罷了。”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但她還是無奈的笑了,“況且那還是被淘汰下來的下弦,並不算真正的十二鬼月。”
產屋敷耀哉將茶杯端在手中,抬頭正視著茜子的方向,“雖是如此,你也算獨自斬殺過強大惡鬼的隊員,我們認同你的能力。經過和柱的商量,決定提你為柱的候選人。”
茜子怔住,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直接從最底層隊員躋身為柱的候選人,這個差距可不是一丁半點的大。
產屋敷耀哉頓了下,“但是升為柱的話,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考察。”
這倒是無所謂,畢竟對於茜子來說成為柱候選,真天級鬼殺隊隊員領的工資已經很高了。如果真的成為柱,讓她隨意去領每個月的工資她反而會不好意思。
還不如天級隊員來的要實在。
正當茜子以為沒有事情了的時候,產屋敷耀哉接著說道,“正好煉獄現在剛好有個任務,你跟他一起去吧。”對方聲音沉下來,“那邊的鬼作惡多端,甚至已經開始讓普通群眾受傷,實力恐怕也不可小覷。”
“煉獄應該已經在門口了,你們即刻啟程。”
茜子神情微微嚴肅,“是。”原來這才是讓她佩戴好日輪刀的原因。
產屋敷耀哉臉色又溫和下來,“我等著你回來成為新一代的柱,望月茜子。”
告彆產屋敷耀哉後,茜子從會議室裡退出來。拉上扇門後,茜子不禁歎了口氣。
享受了幾天的休閒日子終究是到頭了啊。
茜子並沒有在門口看到煉獄的身影,心裡想著或許對方是回房間去準備了。她蹲在池塘邊看著水裡遊來遊去的小魚,伸手戳了戳冒出來腦袋的魚頭。
“望月?”
茜子歪頭對上那雙波瀾不驚的深藍色眼瞳,她站起身來,“富岡先生。”
義勇瞥了眼茜子濕漉漉的手指,從懷裡取出帕子來,“擦擦吧。”
茜子猶豫了下還是接過,“謝謝。”墨藍色的帕子上麵暈染開來大片的水漬。
唔……是不是應該給對方洗一下啊。
見對方擦乾淨手後,義勇表情毫無變化的拿過手帕揣進自己懷裡,見茜子一副裝備齊全的樣子,“是要出任務嗎?”
看到義勇將帕子收回去,茜子眨眨眼將到嘴邊的話語吞下去。她撓了撓臉,“嗯。”
義勇視線落到對方的羽織上,鵝黃色的羽織襯得對方肌膚更加雪白透亮。
“你今天很好看。”
茜子唇角上揚,“阿拉,富岡先生也這麼覺得嗎?”她抬起手展示著自己的羽織,“這可是我預訂了很久才到的。”
“說起來富岡先生有見到煉獄先生在哪裡嗎?”
義勇沉思了下,按照對方的習慣的話,“他可能是在前殿庭院裡。”
“幫大忙了。”茜子眼裡閃過感激,她的視線落在義勇胳膊上的繃帶,“富岡先生的傷勢怎麼樣?”
義勇手附上自己的手臂,“皮外傷而已。”
“那還好。”茜子皺起的眉頭鬆開。為了不讓煉獄久等,她朝義勇揮揮手,“那我出發了。”
望著茜子離開的身影,義勇緩緩說道:“路上小心。”
他不由地回憶起之前去蝶屋上藥時,蝴蝶忍說的話。
“富岡先生好像對望月很上心呢。”蝴蝶忍唇角帶著笑意,將傷藥均勻的傾倒在義勇的手臂上。
義勇皺了下眉頭,看著對方將藥抹勻後,在自己的胳膊上纏繞繃帶。他沉默了一瞬說道:“她畢竟是我帶回來的。”
上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這樣說的話,那位灶門炭治郎也算是你帶回來的。”蝴蝶忍話語裡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