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望月茜子的,或許是因為剛開始就覺得對方與眾不同,身上縈繞的氣質跟彆人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對方時不時流露出的將自己跳脫於人類之外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覺得對方跟自己同病相憐,都要為他的父母,萬世極樂教無情的做貢獻。被當成變相提款機的時候。
總之當他發現自己在意對方的時候,這個癮就戒不掉了。
他想知道對方的想法,想讓對方留在自己身邊,想讓那雙翠綠色的眼瞳裡隻注視著自己一個人。
所以當他的母親詢問他,是否願意娶茜子為妻子的時候,他點頭答應了。
隻要結了婚,茜子就可以一直看著他了吧。聽說如果女性懷孕的話,也就會更舍不得離開丈夫。雖然他覺得這一點很荒謬,而且他也不喜歡小孩子。
但是為了茜子他還是覺得值得一試。
在知道茜子不滿意結婚這件事逃婚以後,麵對眾人憐憫的神情,其實童磨是不怎麼在意的。畢竟人人都有愛玩之心,茜子也隻是在極樂教呆的久了想出去溜溜腿子。
身為對方未來丈夫的自己,自然是需要滿足妻子任性的要求。
直到變成鬼以後,他的這個想法也並沒有改變過。
童磨站定在屋頂,張開雙臂深呼吸一口空中淡淡彌漫著的血腥氣,臉上閃過類似陶醉的表情。他唇角揚起,“說起來茜子還不知道那兩個人的事情吧。”
他緩緩睜開眼,看向對麵身穿一身白色裡衣的茜子,“他們兩個的事情可是很搞笑的。”
雖然周圍的人聽的雲裡霧裡,但是茜子卻知道對方說的是他自己的父母。也是將自己救回鬼殺隊的恩人,如果沒有他們兩個,自己是不會活下來的。
童磨微微歪頭,“搞笑到我現在想起來都會笑出聲。”那雙綺麗的七彩色眼瞳裡閃爍著淡淡的光亮,“那個女人發現了丈夫與女信徒出軌的事情,隨後在盛怒下拿刀將他們兩個人刺死了。最好笑的在看到丈夫斷了呼吸之後她也跟著服毒自殺了。”
他輕笑出聲,“真是可笑的人類。”他眼裡蹭的亮起光,炫耀似的說道“我就不一樣了,我是永遠不會出軌的哦。畢竟茜子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了。”他聲音沉穩柔和,帶著某種說不清的律調。
聽得人膈應極了。
“哈?”在下邊也聽到了童磨這番詭異發言的宇髄天元,一臉複雜的看著茜子,“你這是倒了什麼八輩子血黴?”居然被這樣的鬼喜歡上,這也太慘了。
茜子沉默了下,“我也覺得我很慘。”
童磨並沒有生氣,隻是輕飄飄道“妓夫太郎。”
隨後妓夫太郎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朝著宇髄天元擊去,臉上閃過猙獰,“不許你說他的壞話。”對於妓夫太郎和墮姬而言,童磨不亞於他們的救命恩人,是給予他們新生的指引者。就算他們共同侍奉著鬼舞辻無慘,但是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童磨也是不一樣的存在。
血鬼術,濺血鐮。
在看到宇髄天元躲過鐮刀的攻擊後,他打了個響指,“回來。”鐮刀在空中拐了個彎兒繼續向宇髄天元襲去,勢有不砍到對方就不罷休的意思。
宇髄天元站穩後也看到了這一場景,他神色微愣,“居然可以自由的操控鐮刀嗎?”因為愣神的一瞬,他被妓夫太郎的鐮刀劃破腰腹,鮮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
“嘖。”宇髄天元揮動著手中的日輪刀迎上毒鐮,然而因為體內毒素的原因一時處於了下風。
童磨看著下麵的宇髄天元,若有所思的思考著。果然是新型的呼吸法啊,不過看起來並不厲害的樣子。因為對呼吸法在意想搜集情報的他,在戰鬥中從來不會使出全力。
他看著因為中毒已然變了臉色的宇髄天元,搖了搖頭。本來還想收拾掉眼前的再去跟對方打一架的,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弱。妓夫太郎鐮刀上的毒素不比他的毒差勁,那個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真是無聊,”童磨泛泛無味的說著,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屋頂上的義勇。手裡悠閒的晃動著金色蓮花鐵扇,就像是逛著自家後花園般向前走來,“果然還是我們來快樂下吧,這位不勇先生。”
茜子看著緩緩上前的童磨,輕輕闔上自己的眼瞳,濃而密的睫毛微微顫。下麵的宇髄先生正在和上陸的男□□戰,炭治郎他們則是和墮姬戰鬥。鶴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夜鬥還呼喚不到。
這種情況下,能上的隻有她了。
她睜開眼,那雙翠綠色的眼瞳裡閃過堅定,“富岡先生可以借我一下你的日輪刀嗎?”
“你想乾什麼?”義勇額頭布滿細小的汗珠,因為受到童磨冰晶裡的毒素,他的身體此刻並不太好。每呼吸一口氣,都感覺自己身體內部在不斷被撕扯著。
看到童磨將注意力投到自己這邊後,他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鬼會由我來斬殺。”
茜子看到義勇這強撐的樣子後,伸手握上對方日輪刀的刀刃。言簡意賅道“隻是借用一下。”隨後在對方詫異震驚的眼神中將日輪刀捅向自己的腹部。尖銳的刀尖刺穿她的肌膚深入腹部。
那一瞬的疼痛讓茜子有些臉扭曲。
瑪德,真痛啊。
要不是想不到怎麼解決體內這種麻醉一般的效果,她怎麼舍得捅自己一刀啊。她又不是擁有自殘傾向的人。
義勇眉頭皺緊,低聲道“你瘋了?!”聲音裡的那股怒氣幾乎溢於言表。他看著自己日輪刀深入茜子的腹部,鮮紅的血液從對方身體裡流出。望著對方愈加慘白的臉色,他臉上閃過茫然。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該將日輪刀□□還是該怎樣。
“在罵我之前,富岡先生能將刀先□□嗎?”茜子隱忍著痛意,抬手搭上義勇握住日輪刀的手,“這樣一直插著好痛啊。”
義勇能清晰的感受到茜子的手溫在降低,不知是因為毒的原因還是什麼,他感覺整個人仿佛在冰窖裡。從內心而湧上來的寒意將他侵蝕。他感受到茜子在施加力氣,促使自己將日輪刀從對方身體裡拔出。
那一刻飛濺出的血液落到義勇的臉上,使他徹底定格在那裡。
在拔出日輪刀後,連帶濺落到義勇臉上的血液都回到了茜子的身體內。她活動了活動肩膀,扭動的脖子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雖然體內還存有藥物成分,但是因為自己捅腹的這一操作,那股強烈痛意使得茜子沒有了那股昏昏欲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