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射箭的時候,我又沒偷過懶。”崔月趕緊把臉上的手拍開,心疼的揉了揉,“多吃點怎麼了,家裡又不是養不起我。”
崔耘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揮揮手,“你趕緊走,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哼哼了兩聲,崔月也傲嬌了,立馬轉身就走。
油滋滋的炙羊肉,崔月現在一頓能吃兩大盤,吃得開心得很。
“阿姐,大小姐人已經找到了,被大夫人偷偷安置在長寧觀內。”盧安低聲的彙報情況。
慢悠悠的拿絹布擦了擦嘴,崔月問道:“那個男人呢。”
“也被安置在長寧觀內,腿被打斷了。”
“最近城內都在傳他的才名,說他隻彈了一曲,就把崔家大小姐給迷住了。”崔月有些嫌棄的撇撇嘴,“既然大伯娘手下留情,隻打斷了腿,那你去幫我打斷他的手吧。敢把崔家作為踏腳石,他也夠膽。”
“大夫人和大小姐那裡?”
“不用避著她們。”崔月有些無所謂的說道。逃婚的事,本來就是大房做的不地道,明明是大伯應承的事情,結果崔雪跑了,就想讓她來頂缸。
之前她也忙著跑路,騰不出手來,現在空了下來,自然要先出這口氣。
盧安得了命令就趕緊去辦事,崔月放心的繼續吃東西,對這個血緣上的弟弟,她倒是很放心。
崔月是胎穿,從小就錦衣玉食的,沒吃過什麼苦,經曆過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她這對父母了,父親是天天花樣作死,母親是常年和情人廝混,盼著丈夫早點死,自己好快樂的守寡。
早年盧敏比較張狂的時候,還和情人生了兩個孩子,就是盧安跟他的弟弟盧勇,不過後來那位情人失寵了,這兩個孩子待遇也一落千丈,變成了普通的下人。這種做法,雖然無情,但並沒人會說什麼。
庶子庶女地位都極其低下,更彆說私生子了。
崔月看在血緣的關係上,給了這兩兄弟不少的便利,他們也投桃報李,給崔月辦事。她手裡的人手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崔耘給的,崔家養的,對崔家的忠心大過對她的,所以她也在有意識的培養自己人。
這兩兄弟都還算聰明,盧安擅文,盧勇擅武,都還有那麼一點天賦。
本來崔耘還想收他倆當乾兒子的,結果後麵被盧敏氣了兩次,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下午的功夫,盧安辦完事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打斷了他的手,還切了他一根手指。”盧安有些邀功的說道:“還是當著大小姐的麵。”
崔月圓溜溜的眼睛看了過來,誇讚道:“做得不錯。”
本來就是為了出氣,不囂張一點,夠什麼意思。
反正那位士子已經殘了,前途無望,心裡這口氣出了大半,崔月喜滋滋的又去跟崔耘分享。
“做事一點都不乾脆利落,就該一次性把人給解決的。”對於崔月的小打小鬨,崔耘表示很不屑。
崔月撇撇嘴,“打他一頓沒什麼,殺人的話,後續問題太多了。大姐惹出來的麻煩,我乾嘛去幫她收拾爛攤子。”
好歹也是能騙到崔家大小姐的人物,水平還是有的,老師同學一大堆,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崔耘想想也是,說道:“你大伯馬上就回來了,等你大伯回來,再讓他病逝吧。”
作為崔家的主事人,平時還是很威嚴的。聽說他要回家一趟,本來還躲在長寧觀內的崔雪,也悄悄的回家了。
擱平時的話,她指定是要在崔月麵前蹦躂一下的,誰叫崔月傷了她的情郎,但是現在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裝乖,外麵的那個男人,也任由他在外麵自生自滅。
果然等崔家大伯一回來,長寧觀的那個男人就悄無聲息的沒了,那些流言蜚語也少了許多,重重的罰了崔雪之後,他又風風火火去辦事。
雖然朝堂上折騰了一通,但是東征的事情崔家大伯還擔著呢,就算被皇帝氣得要死,他也要咬牙準備糧草,誰都不想東征失敗。
大伯在家的時候,崔月和崔雪已經眼神廝殺過好幾會了,就等大伯一走,她倆就準備開始鬨妖。
但是大伯走的時候,不僅把四叔給帶走了,就連崔耘也死皮賴臉要跟著一起走。
自家老爹這種鹹魚突然這麼反常,弄得崔月好奇得不行,連崔雪都不想搭理,趕緊去纏自家老爹。
“你們到底去乾什麼呀。你不說,我就不準你走了。”崔月那強烈的好奇心,恨不得自己也跟著一塊走,“不然的話,爹你就帶上我!”
“這麼機密的事情,我都是刷的臉,你就彆想了。”崔耘故作神秘。
連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給了崔月的人,怎麼經得起她的耍賴,沒幾個回合崔耘就投降了,神神秘秘的說道:“皇帝讓你四叔跟著去斬前朝的龍脈。”
期待了半天,沒想到是這事兒,崔月滿頭的問號:“就這?爹你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