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月兒,你明天下午就帶著新兵訓練,樹立崔家的威信。”
等事情穩定之後,各個世家就不一定能這麼配合了,萬一家族裡出了個什麼驚才豔豔的人物,可能還會想把崔家拉下馬,所以崔珣不止想著現在,也想著以後。
“那些新兵,我自己要領一隊。我爹跟四叔還沒有消息,我得去找他們。”想起崔耘,崔月又變成了一個苦瓜臉。
“他們帶的侍衛都是高手,而且山林裡鬼物沒那麼多,應該還是安全的,你彆多想。”崔珣的神情自信又淡定。
“如果這事是他們搞出來的話,他們受到的波及也會更大吧。”
“禁聲。那件事情不要再提。你大伯在洛陽肯定也會打聽消息,你先等著。”對他大哥,崔珣十分自信,想要的消息絕對能找出來。
這一家子都是人精,崔牧失聯幾天之後,隨著朝廷的命令,他的信也到了。
一次天地大變,崔家很多情報網都斷了,但崔牧坐鎮中央,知道的東西更多,寫信回家,正是和崔珣商量,接下來崔家該怎麼走。
洛陽那邊倒是沒被鬼影攻進城,守城的將軍也組織起了有效的擊殺。
隻不過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有人借此機會逼宮。皇帝當場就去世了,連著他不滿周歲的小兒子。
新上任的皇帝,是皇帝的侄兒,又逼著皇帝寫了罪己詔和退位詔書,雖然算是個亂臣賊子,但是他派兵把各位大臣家都圍住了,然後以儆效尤的團滅了好幾家。再把那些重臣關了兩天,他就變得名正言順了起來。
但是關鍵時刻,朝廷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等回過頭來,大梁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崔珣這樣的還算文明,上一個折子,說原來的太守死了,我暫代一下,希望朝廷儘快派人過來。
其他好些地方,直接就失去了消息,或者出現了難民起義。
有崔牧在朝廷的權利中心,很快就任命崔珣做了新的太守,然後特彆小心的交代了崔耘他們的位置。
皇帝雖然死了,但替他辦事的太監還在,崔牧使了點手段,才把消息套出來。
“天陰山脈?這可是北麵最大的那座山,綿延幾百公裡啊。還挺能跑。”崔珣把翻譯過來的密信拿給崔月。
“我給盧安去封信,讓他給我帶幾隻獵犬過來。”崔月的神色焦急了起來,立馬就去收攏自己的人手,準備出發的事宜。
“在天陰山找人的難度太大。你倒是沒必要親自去,派幾隊人馬出去吧。”崔珣找了個折中的辦法。
“其他人的實力我不放心。”崔月堅持自己的做法。這個家裡,對她最好的就是崔耘,就算她想要當一條快樂的鹹魚,也要和崔耘一起,她才能心安。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裝,崔月這次出發的時候,就帶了五十個侍衛,還有幾隻狗。
道路上已經很少看到行人了,連路過的村莊也沒什麼人煙,走路的時候,時時都要注意著地圖,生怕到了晚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隻能正麵硬剛那些鬼東西。
“阿姐,打劫的。”遠遠的看著那些柵欄,盧勇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看樣子應該是以前的山匪。”
“這邊的土地這麼整齊,周圍應該有一個莊子,應該是被那群山匪占了。速戰速決,殺完趕緊溜。”崔月率先騎馬往前走,手上直接拉弓射箭。
那群山匪確實有後援,可能也是看崔月他們才五十人,他們有一百多號人,能夠打上一場,守在路邊的山匪吹了個號子,其他人立馬提著刀,躥出來支援。
能夠在外麵活到現在,肯定是天天晚上殺野鬼的人,自然有幾分膽氣。
雙方試探了一下,還沒打出火氣,道路的另一頭,泛起一陣煙塵,一千多人踏馬狂奔而來。
崔月和那群山匪都意識到了不對,但溜已經來不及了,那群人已經停在了他們麵前。
一千多人馬,武器還良好,那領兵的人家世肯定不低。
崔月理了理衣袖,客氣的行了個禮,對著那支隊伍喊道:“在下清河郡崔月,路經此地,被山匪劫道,多謝將軍施以援手。”
那群山匪已經被唬在那裡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歹土匪頭子能拉得下臉麵,殷勤的說道:“軍爺你們誤會了。老二你趕緊帶人把路障拖走。”
都不用人家搭話,幾位土匪就開始動手清理了。
“崔家?崔太傅是你什麼人?”隊伍裡走出一個身穿細鱗甲的小將軍,聲音十分低沉。
崔月也沒遮掩什麼,答道:“那是我伯父。”
“在下李曦。前麵最近的那個縣城,裡麵藏匿著許多乾屍,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往前走了。”
怪不得這支隊伍行色匆匆,原來是還沒找到晚上落腳的地方。
“我們來的路上倒是有一個小鎮,但騎馬要一個時辰,天黑之前可能趕不到了。要不我們就在這邊的莊子裡避一避吧。”看那幾個土匪身形僵硬,崔月直接指著匪首說道:“這位大哥,帶路吧。”
崔月這邊就有五十幾個好手,李曦那邊還有一千多人,兩方還挺熟絡的模樣,形勢比人強,那位土匪頭子臉上扯出一個略微有些變形的的笑臉,“將軍,這位公子,你們這邊請。”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求寵愛,可以在你們的收藏夾裡當個小丫鬟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