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為了警醒清河的百姓,所以崔月先張貼了告示,把魔龍教的的事情告知了大家。
第二日正午,刑場周圍有許多來觀刑的百姓,本來刑場就在菜市口,人流量巨大,誰路過的時候都要瞅兩眼,魔龍教是邪.教的事情,隨著那幾顆人.頭的落地,在清河也宣揚開來。
而且崔月還下令,大力排查魔龍教的教眾,死不悔改的,直接連著家人趕出清河。
雷霆手段之下,魔龍教在清河基本絕跡。
和到手的實惠相比,那些虛無縹緲的下輩子,遙不可及。
有些人家中本來還有一些愚昧的老人,願意繼續相信魔龍教的說法,但聽說信.教就會被砍頭,立馬就摒棄了魔龍大人,重新拜上了觀音菩薩。
普通百姓就是這麼簡單,隻要當權者有作為,能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乖順得很。
看到魔龍教四處迷惑群眾的時候,崔月雖然覺得受到蠱惑的百姓可憐,但又覺得他們有些可笑。不寄希望於自己,反倒寄希望於神魔。
這種歪門邪道,隻要多讀點書就知道,都是騙人的。
“還是要開民智啊。”崔月長長的歎了口氣,又想起了上輩子的事。
托九年義務教育的福,沒什麼低端的邪.教,能在國內猖狂起來,哪個不是夾著尾巴躲躲藏藏。要是聽說誰信了個什麼邪.教,周圍人都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哪像現在,一傳十,十傳百,聽說誰是魔龍教的,還有人主動去討符水喝。
可惜,讀書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難度太大。崔珣是大儒,雖然主張有教無類,但他的弟子,最差都是寒門,普通平民,都不能入他的法眼。
讓普通百姓讀書這事,不用想,崔家肯定不會站在她這邊,因為損害了世家的利益。
她已經和二伯起過很多次爭執,雖然大部分的時候,二伯都是讓著她,但她也不能逼得太緊。
自己的根基也不是很穩,還有許多東西需要依靠崔家,開民智的事情,就隻能先放著。
趁著魔龍教在清河的勢力單薄,崔月直接連根拔起,清河的百姓倒沒覺得有什麼影響,但在魔龍教裡卻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副教主張道長接到消息,氣得摔了兩個茶杯,“好一個清河,還真不把我魔龍教放在眼裡!”
被砍頭的那幾個,雖然不是他最受寵的弟子,但也任勞任怨,在信.眾裡也有點名聲。而且崔月的做法,是實在的打了魔龍教的臉,還讓魔龍教徹底暴露在了大家眼前。
“必須要給信.眾一個交代,不能就這麼放過崔家。”張道長對身邊的小弟子吩咐道:“準備筆墨,我要給崔家寫信。”
基於崔家過往的名聲,張道長雖然氣,但態度也不敢強硬。
這封信,很快就到了崔月手裡,大略的看了兩眼,崔月就把這東西放一邊。
“這副教主入戲還挺深的,替魔龍大人譴責我呢,如果我不向魔龍大人懺悔的話,他們就會替魔龍大人教訓我,口氣真大。”
崔珣接過那封信,看了一眼說道:“魔龍教現在確實勢大。”
被崔月揭穿之後,魔龍教就沒在隱藏自己的實力,眾人才驚覺,魔龍教已經收攏了幾十萬的教眾。
何將軍剛平完叛軍,還沒回朝呢,估計很快又會被派出去,追剿魔龍教。
但是魔龍教人多勢眾,並不害怕,反而先到崔月這兒來挑釁。
“我還正等著他們來呢。”崔月對此不屑一顧,轉而說道:“二伯,今日翎羽軍授甲,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起吧,正好去看看你這段時間的心血。”
翎羽軍剛具有一個雛形,後麵還有更多的訓練。授甲儀式,是崔月特意準備的,她想賦予翎羽軍特殊的意義,自然就要抬高他們的地位,讓其他的人,都以進入翎羽軍為榮。
而翎羽軍是隻屬於她指揮的精銳,無形之中,也能增加她的掌控力。
軍營的正中央,翎羽軍的人已經列陣站好,其餘的軍隊都站在旁邊。
崔月出現的時候,身上穿的也是一副新甲,隻是頭盔上的翎羽更為豔麗。站在最前方,崔月一字一句的宣布,翎羽軍的各級將領的名字。
營長、隊長、屯長、什長,每念一個人的名字,金珠他們就把新甲奉上,新甲的整體都是一個樣,隻有頭盔上的翎羽有些許的區彆,等級越高,翎羽越華麗。
在戰鬥之中,如果自己的上級死亡,他們也能根據頭上的翎羽判斷,自覺的聽更高一級的將領指揮。
等所有人都穿上自己錚亮的新甲,整個隊伍的氣勢為之一變,一股剽悍的煞氣撲麵而來。
“披上了這身戰甲,就要承擔起你們的責任。百裡挑一的你們,如果沒有戰無不勝的信念,那就趁早退出。”崔月指了指旁邊圍觀的人,“就像他們一樣,站在邊上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