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吳恩的危險等級,從頂級降到了最低級。
沒有寶庫,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誰怕誰啊。現在魔龍教還在洛陽外麵,隨時都要打上一仗,吳恩的實力肯定會有折損。
而且東征軍原本是皇帝的親信,吳恩卻直接反水,忘恩負義的名聲跑不了,許多智勇雙全的名士,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根本就不會去投靠他。
崔牧等一乾人,也大失所望。吳恩居然沒能從皇帝嘴裡套出消息。
他們都堅信,寶庫的消息絕對是在皇帝手裡,不過現在讓皇帝跑了,他們也沒辦法。
洛陽城內的探子們,接到消息,都開始了各種小動作。
崔月也給自家探子下了命令:找到皇帝跟他的暗衛,再拷問寶庫的消息。
這個時候,各家沉寂下去的心,全都活了過來,隻要能得到寶庫,勝利就在前方。
吳恩雖然很自信,皇帝不知道寶庫的地方,但被崔牧那麼一提醒,也知道確實是自己失策,趕緊補救。
“怎麼辦,街上到處都是搜捕的人,想去抓藥也沒辦法,皇上的傷那麼重。”地窖裡,幾名暗衛幫著皇帝包紮傷口。
他們有簡單的金瘡藥,但皇帝的傷勢過重,不看大夫他們也不放心。
“逼宮的事,你們調查清楚了嗎?都有誰參與。”皇帝氣憤的問道。
“名單都在這兒了。”暗衛手裡拿出一個單子,解釋道:“這幾天我們都在想著怎麼救您,所以這些名單並不全。”
崔家、楊家之類的,都藏得很深,暗衛也沒查到,他拿到的單子,都是些中層和底層的官員。
看了眼上麵的人名,皇帝記仇的說道:“等把那逆賊收拾了,就拿他們開刀。”
那些暗衛從小就被收養,洗腦,隻認一個主人,但要在外麵辦事,就不代表他們是傻子,所以其中一個暗衛問道:“但是我們現在就這點人了,要派人去刺殺嗎?”
“那吳恩力大如牛,你們這樣的,他一拳打死一個。”皇帝嫌棄的看了眼自家暗衛的細胳膊細腿。
當初他會看中吳恩,就是因為他的勇武無雙,全軍無敵手,渾身的肌肉一塊塊的,一拳下去梁柱都會被他打斷,那還隻是異象前的水平,異象之後,人更加的生猛。
原本把人留在身邊是用來保護自己的,沒想到這人居然還反水了。
混成現在這樣,皇帝手裡也確實沒有人馬可用,之前的兩次詔書,讓他清晰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地位,調兵都不管用,更彆說借兵。
“不行,不能白白的挨這頓刑,我一定要報仇。”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皇帝腦子裡就在琢磨怎麼報仇的事。
“皇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那逆賊還在追殺我們,等躲過這一陣,東山再起也不遲。”另一位暗衛勸道。
“我不信那寶庫對他們沒吸引力。”皇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手,輕輕的‘嘶’了一聲,說道:“我把寶庫的位置告訴他們,就不信他們不上鉤。”
江山在前任皇帝手裡,就已經被玩壞了一部分,斬龍脈的事情,更是讓他家的江山支離破碎,輪他,更是一個爛攤子。
想東山再起已經是不可能了,皇帝心裡明白,就算他現在打開寶庫,也召集不到那麼多忠心的人馬,到時候還是為他人做嫁衣。
原本他家掌管著皇家的暗衛,順帶掌管著地下寶庫,為了防止監守自盜,每一代家主都會對下一任千叮嚀萬囑咐,守好寶庫不許動。
養成了習慣,導致麵前有座寶山,都不敢去動分毫。
但現在命都快沒了,皇帝瞬間就想開了,對自己的暗衛說道:“現在各家的密探肯定都在找我,打探寶庫的消息。”
“你直接告知所有人,寶庫就在斷魂崖底下。”
暗衛首領從小的教育,也是不能碰寶庫,神情十分糾結。
“本就是我家的東西,還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皇帝抬起自己受傷的腳,對那暗衛首領使勁的踹了一腳。
“你就去說就是了。去寶庫的密道,隻有我知道,如果想要糧食,就殺掉吳恩,滅掉魔龍教。”皇帝神色狠辣,“放出話去,隻要他們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允許他們與我共天下!”
共天下這事,完全是皇帝給自己扯的遮羞布,現在天下已經沒有一塊是他的了。
崔月的密探,第一時間把這些消息傳了回去。
“吳將軍跟大伯怎麼這次又栽了,看來皇家還是有點底蘊的嘛。”崔月嘴上惋惜,臉上卻滿是笑容。
很快,崔家的其他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隻不過大家都有點惋惜。
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兒,對崔家來說就不一定了。剛看到一條光明的大道,轉眼前路又變得渺茫。
不過大家都隻低沉了一會兒,很快崔家就派人,去斷魂崖下麵查探虛實。
崔月更是直接通知部下,可以準備去洛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