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來半路打劫,結果一個都沒跑掉,全軍覆沒。
把狼群的屍體,和那些野豬堆放在一起之後,回莊子的路上,一路順暢,那些野豬也老實了不少,也沒有猛獸出來搗亂。
莊子上和之前沒什麼兩樣,盧安打理的井井有條,崔月她們人一到,他立馬就安排人準備熱湯。
“這批野豬,先安排人養著,後麵抓到了,我再送些過來。”
把事情交代下去,崔月就趕緊去了藥園。最近藥材用的勤,她的藥園子稀疏了一點。
盧安跟隨在一旁,說道:“阿姐放心,一下雪,我就讓人搭起了暖房,房頂是玻璃,不影響采光。晚上就在上麵鋪了厚厚的稻草,保暖。”
她最看中的藥園,沒誰敢不精心,就算下雪,也會有人定時來清掃積雪,所以她留的那些藥材,長得都還不錯。
崔月說道:“把暖房裡種的菜給我摘上,我走的時候,順便一起帶走。”
普通人冬天根本就吃不到什麼蔬菜,連大白菜和蘿卜吃的也很少,不是吃醃菜,就是吃大醬,世家之中,也隻有崔家能每日吃上些鮮菜。
等崔月她們帶著東西回城,路上又碰上了一些幾隻猛獸,隻不過看到他們人多,那些猛獸又是形單影隻的,都望風而逃了。
盧勇也有些想不通,“這下山的猛獸也忒多了些。我們日日都出去狩獵,怎麼這猛獸就跟殺不完一樣。”
這個時代的生產力有限,到處都是密林。但以前外出還算安全,現在這大白天的,還是道路旁,都時不時的有猛獸出沒,這樣誰還敢獨自出門。
清河已經出現個不少起猛獸吃人的事了,崔月也經常帶著翎羽軍,來剿滅作亂的猛獸。最近崔家和學堂裡,每天的夥食裡都有精肉。
崔月說道:“是有些不符合常理,神來山都燒沒了,凶牙山也不算特彆大,裡麵不應當有這麼多猛獸的存在。”
以前都說一山不容二虎,但東萊郡之前的虎患,那是一堆老虎作亂。清河這邊的猛獸也是一串串的。
“一座山的產出有限,應該養不活這麼多猛獸才是。”崔月猜測道:“今年忙著安撫百姓,也沒進山打獵。而山上的猛獸格外凶猛,獵戶也老老實實的種田,倒是不知道,這一年裡,山裡發生了什麼。”
盧勇跟著說道:“幸好這場雪把那些乾屍也給凍僵了,不然這日子更難過。”
清河兵力最強,還有崔月時不時的幫忙,那些作亂的猛獸,都能很快的被處理。但冀州其他地方,猛獸作亂,時常要派大批的人馬去剿滅。晚上還要留一批人,來防守城池。
各地的兵力雖然沒有告急,但日子都不太好過。
崔月他們還沒回城,雪又開始下了起來。
原本就不喜歡冬天,看到下雪,崔月長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晴了兩天。這雪又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下雪的時候,做什麼都不太方便,崔月把事情分派下去,自己一個人躲在家裡偷會兒懶。
這場大雪又綿延著下了好幾天,還沒有停的趨勢。
崔月正在家裡喝酒看書,孟鈺就急急地找了過來。
“安南縣的人,頂著風雪,來跟我彙報,說縣裡的情況不大好。一半的房子都被壓塌,糧食也不夠用了,凍死了不少的難民。”
‘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崔月臉色難看的問道:“具體死了多少人?”
“也不多,才三四百人,都是老弱。”孟鈺說著,就拿出一封信,“但這事不是安南縣的縣令報上來的,是我們安排在安南縣的眼線報上來的。”
崔月忽的冷笑了一聲,“果然是膽子大。”
第一場雪的時候,崔月盯得緊,有賊心的,也沒敢動手,眼看著後麵的雪越下越大,通行也越來越不方便,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
“安南縣那邊,整個官場都有些問題,但他們沒想到,我們安排的眼線,不過是個小吏。”孟鈺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隻是安南縣的縣令,是當初科舉選出來的。”
“科舉出來的人又怎麼樣?蒙羞的又不是我。這事還是要往大了辦,殺雞儆猴。”崔月也是個急性子,說道:“讓去的的人直接把縣令、縣丞幾個主官帶回來。再派一隊翎羽軍過去。”
安南縣是個小縣,駐軍隻夠夜晚守城。彆說守軍是崔月的人,就算守軍叛變,一隊翎羽軍也能收拾他們了。這事會發生,也是因為軍政不相通,隻要崔月的命令一到,守城軍肯定還是聽崔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