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臟(2 / 2)

偏執寵愛 甜醋魚 11035 字 3個月前

他也終於不執著於那片曾經讓他沉淪的人間的意外。

“這麼多年像條哈巴狗一樣對你晃尾巴也晃夠了。”

“我這顆心,你不要了。”

他指著心口的位置,對沈亦歡坦蕩地笑了一下。

“就還給我。”

***

“你們遇上陸舟了?”邱茹茹吃驚,指著顧明輝,“為什麼你這王八羔子一回來就能看到陸舟!我怎麼就遇不上班長呢?!”

顧明輝把包裡的相機配件丟到沈亦歡懷裡:“呐,你要我帶的。”

然後回指著邱茹茹開始據理力爭,“你是不是有病啊?就憑那小子長的好看點,你就胳膊肘往外拐?我這才回國就指著我罵王八羔子?求我代購的時候怎麼一聲一個寶貝兒啊!”

邱茹茹哼一聲,翻白眼:“女人心海底針,知道?”

“你就是缺心眼!”顧明輝罵她。

“你怎麼這麼久沒見還是那麼討厭啊!”邱茹茹抓起一把爆米花就往他身上砸,“我想看看班長現在長什麼樣怎麼了!啊?怎!麼!了!”

“陸舟那小子有我帥嗎?看我不行嗎?”顧明輝指著自己的臉。

邱茹茹睜大眼睛細看這個剛從國外回來的海龜,其實顧明輝長的也很好,但是和陸舟沒法比,品種不同。

“您這就是辣雞紈絝子弟的長相啊,也就騙騙單純的年輕小姑娘,班長那就整個一禁欲係,看一眼就腿軟的那種。”

“櫻桃!你說!”顧明輝氣憤,指著沈亦歡。

從離開便利店後,她就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陸舟離開時說的那一句話就像一把鈍刀,劈在了她心上,磨爛了心坎。

她清楚的知道,她和陸舟這段關係裡,完全是陸舟一人在悉心經營,努力維係。

他對她的脾氣和缺點,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她那時候真的太愛玩了,幼稚又可笑,在其他女生眼裡,她甚至風流韻事一堆,她認識很多人,溜出去跟他們一起逃課打架遊戲的時候,陸舟在教室上課。

等她玩累了就回教室,享受陸舟對她的好。

陸舟經常因為這些事生氣,可沈亦歡從來不認認真真哄他。

一般都隻敷衍的哄幾句,親親他的嘴角,如果還沒消氣,沈亦歡的火便也上來了,少女知道他的弱點,有時就拿起致命武器,吵著要分手。

陸舟就會一次一次的、重蹈覆轍的,拚命壓著自己的火哄她高興。

百試不厭,她那時甚至還對此很自豪。

可他當時應該是很難過的。

“嗯?什麼?”她看著顧明輝。

“我。“顧明輝指著自己的臉,“和陸舟,誰比較帥。”

“……”沈亦歡微扯嘴角,“你確定要我說嗎。“

“……閉嘴你。”顧明輝低斥一聲,戳了戳沈亦歡的腦袋,親昵的一把攬住她肩膀,老媽子似的,“你怎麼又和他扯上關係了,不是分手了嗎?”

“這次是真分手了。”她說。

三年前那次分手,是沈亦歡單方麵提出的,說完她就關機去國外了,後來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

隻是,她心底裡到底還是覺得,陸舟還是會在原地等她的。

就像那五年裡他反複做的那樣。

等她玩夠了,等她心情好了,招一招手,陸舟就彆無選擇的回到她身邊。

——這麼多年像條哈巴狗一樣對你晃尾巴也晃夠了。

沈亦歡又想起陸舟這句話。

她在後來回國很久後才慢慢意識到,陸舟好像真的不再來找她了,聽說他大三就直接被派去新疆。

可前幾天晚上陸舟在她家小區樓道失控時,沈亦歡又像從前那樣嬌縱起來,一邊得意洋洋,一邊衝他喊滾。

她處心積慮又雲淡風輕。

一步一步將陸舟引入自己的圈套。

又從來不真正對自己心愛的獵物好。

直到有些情愫發展到變質,卻找不到時間節點。

少年的滿腔愛意變成了禁錮的繩索,捆縛住兩人。

顧明輝心大無腦:“分手就分手,我們櫻桃這臉,這身材!要什麼樣的沒有!再說陸舟有什麼好的,這工作沒著沒落的,不會說話,悶的要死……”

他話沒說完,突然被沈亦歡看過來的視線蟄了一下。

他在那一眼中緩慢的坐直了身體,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動作。

沈亦歡說:“他哪不好了。”

“……”

沈亦歡電話響起來,從包裡翻出,是個沒備注的號碼。

“喂,你好。”

“欸,亦歡啊,還聽得出我聲音嗎。”那頭是個上了年紀的女聲。

很熟悉的聲音,沈亦歡愣了下,下意識站起來,遲疑道:“徐老師?”

顧明輝和邱茹茹都在她這一聲後停下動作,安靜下來看著她。

徐老師是他們的高中班主任。

那邊一陣笑聲:“我也是看以前的登記冊裡你留的電話,還好這麼多年你都沒換手機啊。這不是過幾天就是校慶了嗎,老師也知道你在攝影上有研究,學校就想請你來拍組照片。”

徐老師不知道沈亦歡原不打算去,這一番話讓她不好意思拒絕。

“嗯,好啊。”沈亦歡微微笑著,“學校想要什麼樣的照片?”

“這個你看著辦就好了,本來就是請你幫忙的事,也沒什麼要求。”

掛了電話,沈亦歡看著麵前盯著自己的兩人,聳了聳肩,揚起一側眉:“明天一塊兒返校?”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糖!現實糖!

不是回憶糖啦

**放個回憶小糖**

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大一的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

陸舟按規定需要在十一點熄燈前趕回寢室。

送他回校的一路上,沈亦歡不是腿疼就是肚子疼,要親要抱,撒潑耍賴,總算是在到宿舍樓下時聽到了熄燈鈴聲。

十一點到了,宿舍樓落鎖。

沈亦歡先是一愣,然後得意的勾住陸舟的脖子, 把他的腦袋往下拉。

路燈儘職儘責的在夏末秋初的夜晚灑下光線,細密的打在陸舟的頭頂上。

他微微彎著腰,任由女孩兒踮著腳去親他的唇角。

沈亦歡聲音裡帶著壞心得逞的狹促:“怎麼辦,你進不去了,要不要我收留你一晚啊?”

最後,陸舟沒有讓沈亦歡收留,而是帶著小姑娘去了附近的酒店。

酒店大堂燈光亮堂,把一切的曖昧都照的避無可避,沈亦歡到這,才有點心虛起來。

她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站在前台的陸舟,一件白色T恤,底下是黑褲,乾乾淨淨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指尖推著兩張身份證推過去。

坐電梯上去,陸舟拉著她的手穿過狹長靜謐的走廊。

刷房卡,開門,開燈,關門。

大床房。

“陸舟,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個禽獸。”沈亦歡率先控訴,想抓住主動權。

陸舟一步步靠近她,把她拉過來麵對麵坐在他腿上,壓著小姑娘的後腦勺吻她。

嗓音喑啞:“你還要我忍多久?”

那一晚,他似乎理解了為什麼雄性螳螂會在性|愛時願意被母螳螂吞噬。

因為他也願意。

向沈亦歡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