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次元祭(六)(2 / 2)

陳佳拜拜手:“我就說嘛,不可能是柴老師,那個妹子這麼自戀,怎麼會是柴老師。”

邱林點頭表示同意:“我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覺得不是財迷。”

“彆胡說,誰是你媳婦兒。”陳佳嫌棄道。

“嗬,她當然不會說自己太漂亮。她怕是應該直接說自己盛世美顏。”孫立耷拉著臉,“她這個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我們隻是沒有見過她自戀的一麵,並不代表她沒有那一麵。我真想重新給她取個綽號,百變小柴。”

“……小……小柴?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喚狗,我記得有一種狗是柴犬,還挺招人喜歡。”邱林捏著下巴,搖了搖頭,“不行,柴犬那麼可愛,財迷那麼凶悍,還是算了,你那個綽號pass掉了。”

周宏忽然提議:“要不咱們去試探試探?”

“彆鬨了,萬一真是她,咱們就暴露了身份,憑我對她的了解,任何一點小事都能成為把柄,哪怕這件小事上的了台麵,她都能給你整成見不得人的,然後治的你服服帖帖。”孫立嚴詞拒絕。

邱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喂,你才認識她多久?一個星期而已,你了解什麼?我看你是看電影看多了。財迷是笑裡藏刀,但是她從來不會把白的說成黑的,哪怕她明明知道那天潑她水的人是我,但是她沒有足夠的證據也沒對我下手。雖然我覺得她不靠譜,但是她絕對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這要是彆的老師,怕是直接讓我滾了,他們覺得就是他們覺得,也不拿出個像樣的證據。”

眾人聽完,投來詫異的目光。

周宏抬手摸了摸邱林都額頭:“我說邱子,你是發燒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你怎麼替柴老師說起好話來了?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邱林擋掉他的胳膊:“什麼叫不是我的風格?我跟她不對付是不對付的事情,但是她這個人從不憑自己的感覺判斷一個學生的好壞。當然,除非是被她抓到了證據,才往死裡治你。是吧,孫立?”

“啊?什麼是吧?”孫立眨眨眼,一臉茫然。

邱林拍了拍孫立的肩膀,呲牙道:“那天晚上你翻牆出去上網,是不是遇見財迷了?她是把你打了一頓?所以你灰溜溜的回了宿舍?還是你和她對打,輸得慘烈,我看你的手臟兮兮的還有些摩擦。”

孫立一愣,剛想開口,卻被趙勝搶了先:“打什麼打,不得不說財迷真是高手。她根本不屑用打人這種低級方法。柴老師一個眼神,幾句話,就治的我倆不敢吭聲。她狠起來,眼裡全是殺氣,令人窒息。”

“沒有打你們難道是折磨你們?”周宏挑眉問。

孫立和趙勝搖搖頭,孫立歎氣:“她要是真動手,我還能有個理由扳回一局說她體罰我,結果人家玩的比咱們溜。既不使用暴力,又能震懾到我倆,有時候我懷疑她是魔王附體,自帶震懾力。那天晚上,我真以為自己要被活埋了。”

“我也是,不過後來想想,柴老師哪是要真心埋咱們,不過是想讓咱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窩裡打打滾行了,彆出去送命。”

趙勝說著,連連歎氣。

“啊?她還不是真心想埋咱們?”孫立抬頭,瞅著趙勝,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她那眼神,我覺得她都想生吃了咱倆。”

“……”趙勝愣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還是讓立哥糊塗著吧,以免他又死不悔改,翻牆上網再被抓,又要和柴老師鬥智鬥勇。關鍵是,他又得帶著我。

柴老師說的對,我不能因此耽誤自己,人生還是要活的更精彩一點好。

邱林傻眼,這倆讓那天晚上是經曆了什麼?一個看得通透,一個悶在葫蘆裡。財迷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看來以後自己要小心謹慎了。

“阿嚏——阿嚏——阿嚏!”

柴彌試完琴音,連打了三個噴嚏,耷拉著臉,無精打采。

一旁的張楚見狀,問:“怎麼,你感冒了?”

柴彌搖頭:“八成上哪個小兔崽子在講我的壞話。”

“講你的壞話?你的學生嗎?”張楚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小彌,你不會是因為脾氣暴躁體罰學生被告了吧?幾次了,你這飯碗還保得住嗎?我可告訴你,這要是次數多都話,就永遠都彆想踏入教育界了。你說說你,繼續保持之前小彌的強硬態度堅決不去坐教師多好。”

柴彌白了他一眼:“你自顧自的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體罰學生。我怎麼說也是正經師範學校畢業的好嗎?我們開學和畢業最後一課,都是講的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老師,暴力永遠都不應該出現在教書育人的場合。再說了,我也恨打這個字,哎……”

她說著,腦海裡閃過一幅幅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至今都無法忘卻,哪怕過了十八年,也難以煙消雲散。

“不過,我好像有些用力過猛,我還是要找他談談,不能讓他真的覺得我很可怕。他看不明白,還是得直接點醒他。”

張楚按了按額頭:“那為什麼會有小子說你壞話?你就不能溫柔點?”

“我很溫柔啊,軟硬兼施嘛!我也不能任何事情都溫柔,那群孩子真的是……有一些再不強硬一點,他們怕是要誤入歧途,毀了一輩子。”

“所以你動手了?”

“我沒有,我就裝了裝鬼。”

“……不愧是你,萬一人家孩子有心臟病……”

“彆提,我以為我用藥過猛,但是哪小子怎麼跟沒皮沒臉似的,我覺得還是另辟新招,必須得讓他有上進心。他家這麼有錢,他不好好學習,真的是可惜了。明明可以做裡人人愛慕的霸道總裁,可他偏要做人人避而遠之的小痞子,你說氣不氣人。”

“我怎麼感覺你這不是做老師,你這是做媽啊!”張楚調侃道,“彆操那麼多心了,你的節目快到了。”

柴彌一聽節目快到了,什麼老母親的心立刻煙消雲散。拿起琵琶最後來了一遍。

下午開場都是其中一位嘉賓的舞蹈,很快,支持人宣布:“下一個節目,有請辭木帶來琵琶演奏《前前前世》!”

柴彌深吸一口氣,抱著琵琶上了台。孫立剛巧回頭看見了她,忙說:“快看,是不是那個戴麵具的小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