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集中在了火力上,而導致混身都是破綻。
連致命
處都不加防備了。
“喂,這雲霏不會真沒了吧,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危險導師會叫停的。”
“咳咳,隻有我覺得這火藥味太嗆了嗎,這煙怎麼這麼濃啊!”
“對啊,除了駱止的機甲什麼都看不見了。”
“欸,等等!你們快看!”
突然一個人猛拉自己的同伴,同伴順著他指得方向看去。
隻見那彌漫到駱止身後的煙霧裡不知何時竄出一道身影,但對方僅僅是用了一刀!
淡淡的光弧在眾人眼中一閃而逝。
哢擦。’
不知什麼斷掉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就見駱止機甲的四肢忽然就像是脫臼一般鬆散掉了,手臂和大腿全部滑落,露出裡麵的導線和裝置。
“嘶——”看見的人倒吸——口涼氣。
他都沒注意到發生什麼呢,怎麼駱止的機甲就這樣了?
明明隻是一閃而過的……
與此同時陸陸續的人也發現了,均是震驚地目光看了過去。
煙霧散去,雲霏的機甲除了有些磨損外,好端端地站在駱止身後,而身前的駱止則是機甲整個鬆散,因為腿部也散開了導致支撐不住中心,整個機甲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倒了下去。
轟!
又是一片煙塵。
但有人注意到了,剛才的煙霧相比於火藥的煙霧更淡更濃。
所以,那些煙霧是人為的?而不是火藥?
想到這一點的人一個個麵露驚色,也就是說雲霏是故意的,將煙霧混合,自己更好在煙霧中操作躲避的同時也為了麻痹對麵。
同時尋找機會,一擊必殺。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能力的人完全可以躲開子彈,直接上去拚殺,完全不用這樣大費周章隻為了找到對方一個破綻而一刀解決。
雖然這是戰術的一種,但沒什麼人會這麼做,畢竟又不是不能打,何必小心翼翼成這樣呢!
看明白的人又是震撼又是驚奇又是不解,一時間場下議論紛紛,驚歎的貶低的混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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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這不就是小人行徑嗎,正麵打都不敢,隻知道來陰的。”
“隻要贏了就行,什麼手段還不是看你發揮而且這又不違規,怎麼,你不會嫉妒彆人有腦子你沒有吧。”
“你!”
“行了行了彆吵了!”旁邊一人急急地低呼道,隨後指了指下麵,“快看快看。”
這時,因為駱止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隻能氣得用機甲本身的大炮在那裡亂轟,而雲霏也隻是躲的遠遠的沒有補刀,他這個行為在外人眼裡真的太奇怪了。
至於雲霏,他安靜地窩在自己的操縱椅裡,麵色紅潤。
顯然剛才消耗的體力完全在他承受範圍內。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做大動作了,連給駱止一個補刀都不行,能做的隻有動動機身躲避一下。
他攏了攏頭發和衣服懶洋洋地窩著,半闔著眼,想著他剛才的那一套操作在那些人眼裡應該已經用光了力氣,所以他不能再有所作為。
再多做一些,就要被看出端倪了。
而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駱止用光了精神力又倒在地上起不來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導師就判了他的失敗。
這個結果甚至整個比賽過程都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奇怪的地方太多。
比如雲霏能力強的話完全能正麵打,但他選擇躲起來找破綻。
可說他弱,他又能一刀瞄準命脈。
再說最後,他完全不補刀看著對方掙紮,這是什麼心態?
底下的學員簡直吵翻天了,導師不得不出來讓眾人安靜下來,畢竟後麵還有比賽。
而台上的人也得準備下去了。
操作台前,聽著導師宣布結果,雲霏從懷裡摸出一瓶藥來,捏開蓋子倒出一枚猩紅色的膠囊塞進了口中乾咽下去。
閉目靜坐幾分鐘後,他的麵色逐漸白了下來,輕顫著手用終端給周含青發了個來接他的消息。
與此同時,本來坐在觀眾台上,麵色又是震驚又是複雜的周含青看到他的消息後斂了神色,連忙起身往台下走去,他心底五味雜陳,說不上的古怪。
雲霏贏了他高興,但是……為什麼能贏呢?
就算簡廷做
老師,雲霏的硬傷也擺在那裡,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啊。
這邊,隨著導師公布結果,雲霏也遲遲沒出來,他窩在座椅裡渾身嚼醉,心跳快的仿佛能震破耳膜。
咚咚咚。
手腳也開始冒著虛汗,他不斷深呼吸著去適應藥效,等了好半天後才撐著扶手從座椅上站起來。
“呼呼…”頃刻的功夫,呼吸便變得極重,視線也染上了水霧開始模糊不清。
摸著牆好不容易挪到了艙門口,亶醉著手摁開後,唇角就耐不住溢出一絲血跡。
這藥效未免太烈了。
雲霏無奈地扯了下唇角,他應該讓周含青直接到機甲艙來接他。
轟隆,隨著艙門緩緩打開,雲霏在看到外麵的光時忍不住晃了晃眼,抓著門框剛踏出一步腳底就忽的一軟,整個人就這麼摔了出去!
等不及雲霏去抓住什麼,陡然撞進某處懷裡。
他一瞬間以為是周含青,伸手就要扶住什麼掙紮著起來,卻是被對方一把握住。
“彆動。”
很熟悉的聲音,對了,這氣味也很熟悉。
雲霏疲累地閉了閉眼,徹底放鬆不再做什麼,意識中有些模模糊糊的想道:
這人不是在醫療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