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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書的時候最忌不用心, 你自己說說, 你的心思都放到哪兒去了?”說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朱弦。
朱家兄妹在謝家一留就是三年。一年前, 朱弦十五歲的時候,周老爺子和謝侯終於鬆口, 同意帶兩人回京,隻是也是那一日, 周老爺子為朱弦取了一個表字慎之,望他做事謹慎, 多思多想。
打從住進謝家之後, 朱家兄妹就對謝笙極好。一開始的時候, 兩人隻是想要討好謝笙,讓謝笙在謝侯和周老爺子麵前多說說他們的好話。後來慢慢的,這兩人就真的把謝笙當親弟弟一樣看待了, 畢竟謝笙嘴甜心好, 不止和他們沒什麼競爭, 反而還是一條船上的人。
相比起來,朱紅玉對謝笙自是比朱弦更用了一萬分的心思。若她果真嫁進了謝家,謝笙作為她的小叔子,和她是有直接利害關係的。
“我隻是在想, 我都已經六歲了, 老師怎麼還不教我五經啊, ”謝笙索性也不再繼續念望天書, 而是直接趴到了桌子上,“這個樣子我什麼時候能考科舉,做大官啊!”
“你才六歲,就想做大官了?”朱弦有些忍俊不禁,“你要想做官,根本沒必要這麼辛苦,等年紀到了,讓你爹上個折子,或是疏通一下關係,自然就能進近衛了。”
“我才不要,”謝笙坐直了身體,眼睛發亮的對朱弦道,“我想做像外公和老師一樣的官,走出去彆人都豎大拇指的那種!”
“真是個傻的,”朱弦彈了一指頭謝笙的額頭,“近衛有什麼不好的,不需要寒窗苦讀,就能見到皇上,給皇上深刻的印象。你想要做大官,要的可不隻是能力,還有皇上的想法。為什麼勳貴與朝中文臣不合,卻還是該升官升官?就是因為勳貴一直就是皇帝的身邊人,屬於自己人的行列,那些個文臣都是外人。”
“可是我家有哥哥在啊。”
“這又有什麼關係,”朱弦第一次聽說,謝笙想要從文還和謝麒有關的,“你爹娘這麼寵你,必然會為你安排好以後的路的,你又何必介意謝麒?”
“不是介意,而是我本來就不是嫡長子啊,”謝笙說的十分隨意,“家裡的爵位是哥哥的,可我也想做點什麼讓我娘能以我為榮,反正有老師教我,我就好好考科舉好了。”
朱弦見謝笙說的這麼隨意,顯然是打心眼裡就是這麼想的,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看慣了因為爵位勾心鬥角的,還是難得見到主動放棄,甚至為了不引起誤會,非要走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子的。
朱弦想說謝笙蠢,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他心裡滿滿當當的,唇邊也隻剩了笑意。
或許在謝笙這一代,他能夠憑著父親母親的蔭庇而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可若他不想辦法改變這樣的現狀,等到幾代之後,他的後人就會和那些依附於侯府的族人沒什麼兩樣。分出去的嫡支,也不過就是旁支罷了,出了五服之後,還有幾個人認得你呢。
像是謝笙這樣的選擇,才是真正聰明人的做法。
“少爺,時辰差不多了。”小六子如今已經不再守著門房,而是專門在謝笙身邊服侍跑腿。
周老爺子每天都會考察謝笙所學的東西,未免誤了時辰,謝笙就吩咐讓小六子每到差不多的時間就來提醒自己。
朱弦見狀,直接起身對謝笙道:“你去先生那裡吧,我去紅玉那裡看看。”
謝笙這才也和朱弦道彆,直接去了書房。
謝笙到時,書房裡卻不隻有周老爺子,還坐著提前回來的謝侯。
“爹,你這麼早就回來了?”謝笙十分主動地抱了謝侯一下,直接坐在了謝侯膝上。
“胡鬨,”周老爺子板著臉道,“坐有坐相,哪有六歲了還纏著你爹抱你的道理。”
“姑父,左右也就是這兩年,等他長大,就懂事了,”謝侯一向喜歡謝笙和他親近,總在這時候護著謝笙。他摸了摸謝笙的頭,“方才小六子說你在和朱慎之說話,可說了什麼?”
“慎之哥說我不必這麼執著於科舉,可從近衛謀個出身,”謝笙一張嘴就把朱弦給抖了個乾淨,“不過後頭我瞧著,慎之哥也覺著能認同我了。”
周老爺子和謝侯對視一眼,叫小六子和管家親自守在外頭,這才對謝笙道:“你爹已經向皇上遞了述職公文,若無意外,今年皇上就會叫你爹進京了。”
“果真?”謝笙眼前一亮,“爹、老師,你們可答應過我的,等快要進京了,就把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的,你們可不許說話不算話!”
“你也大了,該知道些了,”謝侯道,“便是記不住忘了也不打緊,隻是這話入了你耳,便不要再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