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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侯進來的時候,謝笙已經換好了衣裳,坐在床上直揉眼睛。
謝侯眼中閃過幾分心疼, 但想到昨兒和周老爺子那一場談話, 又不得不狠下了心腸。
看上去謝麒站在太尉和太子那邊, 謝笙站在皇帝和那位不知是誰的殿下那邊, 不管最後誰勝了, 謝家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仍舊屹立不倒。可作為一個父親, 手心手背都是肉,謝侯哪個兒子也不想失去。
也正是因此, 謝侯理解了周老爺子的急迫。
這兩年正是太尉勢力如日中天的時候, 謝麒看似站得更高,卻是人在山巔,山腹已空, 如有大動,便是摧枯拉朽。
小滿看似前程已定, 在皇帝心裡卻隻是考量人選之一。謝侯是斷不敢將所有的寶,都壓在皇帝的善心上的。
謝侯想了一夜。太尉絕不可能長久,謝麒想要保住了, 生機或許還在幼子身上,所以謝笙必須保證能入皇上的眼。
謝侯心裡對謝笙生出了許多愧疚, 分明幼子才三歲, 不該承擔這麼多的事情的。
“爹?”謝笙有些疑惑, 親爹這是怎麼了,進了門又不說話,該不會親爹有起床氣吧。謝笙努力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副可愛的模樣,水汪汪的看著謝侯。
謝侯更揪心了,即便平日裡小滿表現得聰慧,也掩蓋不了三歲孩子的天性。上房揭瓦,貓嫌狗憎還是輕的,爬樹也算不得什麼,前次給他姑祖父臉上寫了大字,惹得他姑祖父罰他抄了好多頁的書。
要是謝笙知道謝侯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上房揭瓦那是意外,本意其實是登高望遠,貓嫌狗憎這就算了,咱們家可沒這兩種動物,就有個雕兒你都不願意叫出來陪我呢。爬樹其實是因為有東西被扔上去了,想悄悄的拿下來,結果錯估了自己的三寸丁身材。至於給周老爺子臉上寫字……這是真的一時手賤了。
謝侯直接把謝笙抱了起來,憐愛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才把他裹進了自己的披風裡,包的嚴嚴實實的:“外頭有些冷,小滿你乖乖呆著,等到了地方爹再喊你。”
“爹,您給娘說了嗎,我昨兒回來給忘了,”謝笙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謝侯一僵,眉心一跳。
“你過會兒去和夫人說,我帶了小公子同去,”謝侯吩咐了伺候的人,才輕咳一聲,安慰謝笙道,“彆擔心,你姑祖父在呢。”
謝笙這才想起,昨兒周老爺子的確也在呢,定然是知道這事兒的,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爹,南寨在哪兒啊?”
謝侯抱著謝笙,利落的翻身上馬,輕聲給謝笙解釋道:“南寨裡住的多是南族族人,多年來一直自給自足,少與外人往來。你好好和他們的小孩玩,多看看。南寨以女子為尊,你若見了,莫要驚慌。”
女子為尊?謝笙聽見這個詞,心裡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去南寨路途遙遠,謝笙等人早早出發,直到天大亮了才到。
謝笙被叫醒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迷糊,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烏溜溜,十分靈動的眼睛。
“你醒啦!”那是個看上去比大姐兒稍微小一點的女孩子,穿著色彩豔麗的民俗服飾,頭上還戴著漂亮的頭巾,頭巾的角上還綴著銀飾。看風格,和現代的苗族有些相仿,卻又大不相同。
“哎呀,還沒醒呢,”那女孩子自我介紹道,“我的漢名是古娜。你可以叫我娜娜姐姐,你阿爸同我阿媽他們談事情去了,就叫我照顧你。”
“娜娜姐姐好,我叫謝笙,你可以叫我小滿,”謝笙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張竹床上,鼻尖嗅到的是滿滿的鬆香。謝笙下了床,才發現這竹床上鋪滿了曬乾的鬆針,隻在鬆針上頭鋪了床被,供人休息。
古娜見謝笙在看那床,便道:“是不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用鬆針鋪床的?”
謝笙誠實的點了點頭:“我剛剛睡著的時候就覺得很香,很舒服。娜娜姐姐,你們的鬆針就是曬乾的嗎?我回家也想這麼做了,給我娘試試。”
“給你娘?”古娜眼前一亮,看向謝笙的視線比之前添了幾分友好,“我阿媽說了,外頭的男人要是做什麼都能想到自己的阿媽,就像是我做什麼都想著我阿爸一樣,是孝順。可惜你太小了,不然我一定讓你做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