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四皇子道,“我們知道父皇你久不親自動筆,要考慮考慮,我們給你這個時間,至多三日後回京,我們可是要帶著詔書和大軍回去的,您可千萬彆讓我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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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謝笙同往日一般練武回來,就看見溫瑄衣裳都沒攏好,就下了地,趕忙叫捧墨不許進來伺候,自個兒上前去。
溫瑄原是醒了之後沒看見謝笙,所以想要看看他去哪兒了,如今見他進來,有些不好意思,歸攏好衣裳。
“你方才去哪裡了?”溫瑄上下打量了謝笙兩眼,見他額角鬢發濕透,身上短打也帶著塵土,道,“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謝笙上下看了兩眼,才笑道:“方才去校場同爹練了兩手,一身臭汗,我先去洗漱。”
許是從前隻見過謝笙文人風流俊逸的一麵,從未見過他這樣如驕陽烈火般的模樣,溫瑄不免有些好奇,但一想謝侯勳貴武將出身,是祖父也誇過的,便也就不難理解謝笙如今的模樣了。
“快去吧,”溫瑄道,“仔細濕衣裳穿久了受了寒氣。”
謝笙點點頭,飛快洗了個澡,因為今日是溫瑄三朝回門的日子,謝笙便額外洗了個頭。
知道今日時間要緊,小六子一早便帶了他媳婦一起進來服侍。小六子和捧墨一個正幫著謝笙洗頭,一個就已經準備好了幫謝笙烤頭發的爐子。
“少爺,要不要往爐子裡放一塊香餅?”小六子挑了些清淡雅致如茶餅、梅餅等香餅出來,供謝笙選擇。
謝笙想了想,問捧墨:“昨兒備下的衣裳熏的是什麼香?”
“是沉香。”
捧墨這邊話音剛落,小六子就利落的挑出了一盒沉香來,加在小爐子裡,等著謝笙頭發擦乾,就和捧墨一起給謝笙烤頭發。
頭發半乾,謝笙換了衣裳,也沒束發,直接回了屋子,屋裡,溫瑄已經盤好了頭發,正在上妝。
溫瑄因為今日要回門,頭發便梳了個平日不太愛用,卻是時下貴婦人們出門常用的流雲髻。
溫瑄梳的這種流雲髻將頭發全部盤起,在頂部反綰出流雲一般的偏髻,飾以紅寶花簪,簪頭垂有半個小指甲蓋大的寶石流蘇。在額前,溫瑄還帶了同係列的華勝,並用其他分心、挑心、小花簪等在彆處做裝點。
溫瑄從鏡子裡瞧見謝笙過來,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謝笙走近了看溫瑄妝麵,朱唇、粉腮俱備,隻差描眉還沒做,當即揮退了丫鬟,拿了螺子黛躍躍欲試。
“卿卿今日想畫什麼眉?”
“隨你,”溫瑄見謝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喊得那麼親昵,還有些不好意思,隻眼波盈盈掃了謝笙一眼,便垂了下來。
謝笙見狀,幾乎立刻就決定,要畫秋波眉。
秋波映眼簾,當有無邊春意。
謝笙有畫畫的功底,此刻自然畫著不難。等畫完了眉,謝笙左右端詳片刻,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麼。
等丫鬟為溫瑄帶上寶石墜子,謝笙才猛然想起,是少了花鈿,便又拉了想要起身的溫瑄坐下,用胭脂蘸水,調了顏色,在溫瑄眉間細細繪了桃花妝,才算滿意。
溫瑄從娘家帶來的丫鬟見此笑道:“少爺畫得這樣好,我等日後隻怕是要被少夫人嫌棄無用了。”
“既然有此擔心,日後就好好多學些新鮮玩意來,你們少夫人念舊,絕不會虧待了你們的,”謝笙將筆放回道妝匣子裡,又重新淨了手,才道,“不過描眉這種事情,你們再怎麼學,也不如我。”
謝笙這話一出,在場的丫鬟都一同笑著應了,溫瑄心裡高興,又見謝笙還沒束發,就拉了他坐下,親自為他戴冠。
等用過早膳,兩人拜彆謝侯、李氏,便一道上了車,往溫家而去。
正此時,城門外有一匹馬疾馳而來,其上騎手死死抓著韁繩,搖搖欲墜。
守門的官兵忙要攔人,那人卻直接衝了進城,一路往宮門而去,等那人走遠,城門處的士兵要追時才發現,那人背上的衣裳有一處破洞。周圍是被洇濕乾涸的血跡。
“快,把好城門,趕緊派人去給劉大人傳信!”
那一人一馬從鬨市而過,直到了宮門前,才摔下馬,拿出了自己保護了一路的皇帝手書:“皇、皇上有危險,快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正更,補更在晚上。寶寶們有沒有想看的番外啊??可以給我點建議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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