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做夢一樣。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跑出去?”沈危是第一次被人綁架,沒什麼經驗。
江離說:“等幾分鐘,我還有事情問他們。”
“……好。”沈危靠在牆角,也不問她是什麼事情,仔細看他眼珠定定地望著空氣,有一種靈魂脫離□□的愚蠢和呆滯,沒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麼東西。
江離目光中沁出滿意的神色,他不吵,很聽話,這一點很好。
沈危把玩了一下身上斷裂成幾截的繩索,試著去扯斷,發現自己使上全身力氣做不到,於是深深地沉默了。
“你把綁匪怎麼了?”他問。
“沒怎麼,他們快要醒了。”江離回答:“不要著急。”
沈危的腦回路有點跟不上,微蹙眉心,提出靈魂一問:“他們醒過來,我們豈不是更逃不掉了嗎?”
“那如果換做是你,會怎麼做。”
沈危:“把他們綁起來,限製他們的行動。”
江離說:“這裡沒有多餘的繩子,唯一一根已經被我扯壞了,不過結果都一樣,我需要知道綁架的主犯是誰。”
沈危有眼神問然後,是要給自己報仇嗎。他輕抿起唇角,想勸她不必這樣為自己以身犯險,其實他,真的沒事。
下一秒,江離忽然滔滔不絕起來:“你的命價值三千萬,我們可以威脅綁匪讓他們向主犯要錢,先得到這三千萬,主犯做了犯罪的事情,不敢報警,我們就能白得這三千萬了。”
“怎麼了,你不想要這三千萬嗎?”江離發現了沈危情緒的‘消沉’,有些難以理解地詢問說道,那可是三千萬啊。
沈危堅強地衝她微笑了一下:“當然……不是。”
三千萬……原來自己還有這樣的作用,你開心就好,不用管我的死活。
“你們!彆動!敢動我就開槍了!”一道怒喝從門口炸響,打斷兩人的談話,兩人齊齊抬頭看去。
刀疤臉舉著□□,一手揉捏著發痛的脖頸後,此時還有些眼花腦脹,他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將槍口對準這個看上去纖細柔弱的女孩子,還是她身後那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他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本隻有一個人要殺,要是再殺一個,不得跟金主說加錢?
這可是兩條人命。
“我老大和兄弟呢?”刀疤臉的槍口指了指江離,凶神惡煞,眼神恨不得吃人。
“我們在這裡!”老大和另一個同伴,相攜從門外走進來,一腳踢廢了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發泄著心中怒氣。
直到現在,兩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倒下的。
甚至,連打暈自己的人的臉,都沒有看清楚。
“學過武啊?”老大同樣揉捏著酸痛的後脖頸,左右活動著肩頸,陰毒的目光緊緊盯著站在牆角的年輕女孩,打招呼般輕巧的語氣,卻讓同伴都不寒而栗。
刀疤臉和同伴對視一眼,看來今天這化工廠,要出兩條人命了。
語氣越親切,證明他們老大越是暴怒。
老大伸出手,刀疤臉像是洞悉他的想法,馬上躬身將□□遞了過去,‘哢噠’,是上膛的聲音,緊接著,保險也被拉開。
沒有任何廢話,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江離的腦袋,隨後下移到心臟處。
“砰!”
□□M92F□□,加配YHM□□,子彈打出的一刻,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江離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任憑一枚子彈從前麵射穿了她的心臟。
看到江離倒在麵前,沈危的瞳孔一縮,呼吸瞬間停止。
老大輕輕吹了吹冒著黑煙的槍口,冷笑著,將槍口對準了他:“彆傷心,馬上就送你去見她。”
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已經‘死’掉的江離從地上爬起來,從胸口扣出那顆子彈,張口用潔白整齊的牙齒測試了一下硬度,然後丟進了自己兜裡,活脫脫一副守財奴像。
老大豈止是看不懂這波操作,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愣在原地好幾秒種,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凝結。
看到一切的刀疤臉驚恐地指著江離,發出一聲仿佛見鬼般的淒厲尖叫,叫聲刺破小樓外的高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