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魔尊夜夜留宿玉儀君房中,...)(2 / 2)

這床寬闊又柔軟,睡四個人也沒問題,方黎不至於在自己孌-寵屋裡放兩張床,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總要有地方睡吧?所以隻能和謝懷湊合了。

這不,大床的好處這就體現出來了。

方黎拍拍床褥,合衣躺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係統:……宿主倒是睡得下,心態真好。

謝懷靜靜的躺在一側,保持著被方黎拉扯的姿勢,一動不動,就在剛才方黎碰觸他的一刹那,他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這樣近的距離……

可是對方微涼的指尖,隻很快的碰觸了一下,就離開了,快的像是錯覺,唯有若有似無的觸感殘留……冷的像是冰,不像是個活人。

隨即,對方就躺在他的身側,沒了動靜。

如果不是還有著微弱的呼吸,謝懷都要以為,身邊躺著的,是一具屍體。

這個人所到之處,帶給人的都是死亡和恐懼,以至於都沒人會注意到,他病懨懨的蒼白麵容,冰冷和消瘦的身軀……就好像正在步入死亡的,是他本身。

………………

方黎原本隻是淺寐,畢竟身側睡著這樣一個人,倒不好太過放鬆大意,但也許是這床太柔軟,屋內熏香太舒適,他分明早已服了辟毒丹,卻像是中了迷-香般睡的沉。

醒來側頭一看,謝懷睡的比自己還沉,可見藥效還沒過,方黎這才放下心來。

他起身吩咐外麵的魔仆送飯進來。

等到屋內擺滿了豐盛的食物,方黎沒有等謝懷共進早餐,一個人先吃了,然後不等謝懷醒來就離開。

既打算和室友和睦相處,不讓直男室友不適,保持合適的距離感,是很重要的一點。

方黎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日子。

吃過早飯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打發打發時間,偶爾聽烏衣寐彙報下工作,然後吃過晚飯去謝懷那裡。

因為有方黎的吩咐,所有人都知道尊上獨占欲極強,也不愛彆人碰謝懷,所以再沒有人敢去打擾謝懷,甚至都不敢過於靠近偏殿。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如同方黎所設想的:相安無事,相敬如賓。

點迷香,睡覺,起床,離開,回來,點迷香,睡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避免了很多的尷尬。

眨眼就過了五日。

這天晚上方黎又來到謝懷的屋中,他逐漸找到了讓自己最舒服的方式,熟練的將謝懷迷暈後,從袖中掏出話本傳記類的東西,慢悠悠的看了起來,等到困意來了再上-床睡覺,除了沒有手機電腦,作息和穿越前倒也差不多,規律的緊。

漸漸方黎都有點佩服自己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迷香高手,點迷香點到自己這個境界,點的如此肆無忌憚,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畢竟這玩意兒自古以來,靠的都是出其不意,誰會當著受害者的麵點呢?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於猖狂了。

方·肆無忌憚·黎點完迷香,悠哉愜意的在謝懷身邊躺下,這麼多夜都平安的度過了,他對迷香的作用深信不疑,一開始還睡的比較淺,後來很快就能入睡,身邊的人有著沁人的冷香,像是雪山上的氣息,雖寒冽卻讓人莫名安寧。

方黎很快就睡著了。

他獨自一人步行在風雪之中,四周白茫茫的,渺無人煙,高樓大廈隱在白霧之中,偶爾露出猙獰的灰白一角,他看不清腳下的路,認不清回家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回家,他思索了很久,終於想起來,家裡已經沒人等他了。

所以,回不回去也沒有什麼不同。

白霧之中,風聲如同哭嚎般滲人,他穿的很單薄,感覺溫度在一點點流逝,一開始覺得很冷,但漸漸的,就連寒冷也感受不到了。

他想,就這樣算了吧。

反正無論往哪個方向,都沒有任何的不同,那麼何必還要白費力氣呢。

可是就這樣算了,又總覺得,有點不甘……

方黎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他決定再走一步,就一步好了。

如果再走不出去,就乾脆躺平。

方黎漫不經心的往前踏出了一步,誰知卻一腳踏空,人猛地開始下墜,嘩啦一聲墜入一汪泉水,泉水是滾燙的,四周則是雪山皚皚,沒有絲毫現代氣息,宛如是另一個世界。

空曠靜謐,似世外桃源。

雖然這個世界也是冷的,可這冰天雪地裡,竟剛好有一眼溫泉。

熱度慢慢沁入他的身體,讓他麻-痹-的神經一點點活過來,僵硬的手指慢慢回複知覺,他索性換了個姿勢,隻留下腦袋在水麵上,愜意的在冰天雪地中泡著溫泉。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有些流連忘返不想離開。

方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他開始覺得水溫在變燙,似乎要沸騰起來……

他睜開朦朧的眼睛,然後瞬間就清醒了。

方黎:“……”

【方黎: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我睡姿不雅。】

【係統:您沒有要求。】其實是他也沒有注意到,係統也不是24小時待機的啊……

方黎麵無表情的收回擱在謝懷腰上的手,又輕輕將自己的腿從謝懷的腿上拿下,然後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對方完美無瑕的側顏,一手支撐坐了起來,飛快的拉開了距離。

做完這一切,方黎才籲出一口氣,幸好謝懷被迷暈了。

許是這段時間過得太過平靜,謝懷也顯得太沒威脅感,讓他放鬆了警惕,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平時睡覺很老實的。

方黎難得有些過意不去,還有些不自在,分明身邊人還睡著,卻覺得空間局促令人不安,仿佛被一雙眼睛盯住了般……他決定提前悄悄離開,隻是倏的回頭一看,發現幾日過去,謝懷脖子上的痕跡已經消退,他沉思片刻。

眾所周知,自己‘夜夜和謝懷激-情對決’,若是沒半點痕跡,定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看來得補一補了。

方黎伸手將謝懷的衣領拉下,露出他白皙修長的脖頸,定定神俯身靠近過去,伸手就要去掐謝懷的脖子……但就在此時,沉睡的男人眼睫微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方黎落入對方深邃幽冷的黑眸,表情微微一變,手在距離對方脖頸隻有一寸的位置,驟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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