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魔尊是護‘妻’狂魔。...)(2 / 2)

魔尊隻想走劇情 即墨遙 12627 字 3個月前

謝懷定定看著他,並未露出羞憤之色,反而微微挑眉:“哦,還有呢?”

奉音見他不為所動,似乎氣急敗壞,惡狠狠的道:“你現在沒了修為,有什麼好囂張的!”他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似乎有所忌憚,沒有敢動手。

謝懷忽的笑了,道:“不如過來喝杯茶,慢慢說。”

奉音遲疑許久,冷冷道:“誰怕誰,你以為我不敢過來嗎?”

說著縱身一躍進了屋子。

四周無人,奉音背對虛掩著窗戶,忽的神色一變,露出擔憂之色,無聲開口:我很擔心您。

謝懷若有所思看著麵前的少年,無腦善妒隻是偽裝,他是故意借機來見自己的,可是自己卻並不認識他。

奉音也知曉自己需得取信於謝懷,他上前一步,用手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奉英。

謝懷眼神微變,如有所思。

七年前,西原州的丹書派被魔門鬼月教所滅,丹書派掌門的小公子奉英被魔修擄走,他恰好在西原州遊曆,得知此事,一人一劍滅了鬼月教,卻未能救回被擄走的奉英,隻以為這孩子當時已經死了。

奉英忽的一撩衣擺,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他雙眼發紅,當時被鬼月教擄走之後,鬼月教見他根骨不錯,又長的好看,於是將他賣給了合歡宗老祖,老祖親手將他調-教成爐-鼎,送入魔宮討好魔尊。

這麼多年他沒能逃走,到後來,想走已走不了,這一身汙垢,實無顏麵對過往,索性沉淪魔道。

但他一直記得,家門血仇,是玉儀君幫他報的。

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能還此恩情的機會。

奉音一筆一劃在地上寫著:我有辦法送出消息去,隻要您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懷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奉音站了起來,擦了擦眼睛,激動的手微微顫-抖,事實上,他很擔心謝懷不相信他的話,或者看不起現在這樣的他……好在謝懷沒有。

謝懷緩緩道:“你太冒險了。”

不論奉音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般唐突來訪,都是很危險的行為,是至自己於險地。

奉音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若不是實在擔心玉儀君,怕恩人受不住魔尊的折磨,他是不會冒險暴露自己的。

現在見玉儀君無事,他也就放心了。

“我不能久留,您有事吩咐。”奉音用極輕的聲音道,然後驀地後退了一步,提高聲音尖銳道:“你休要得意,尊上也不過是圖個新鮮,很快就會倦了你!”

………………

方黎坐在書房看書。

這些天他沒有再去謝懷那裡,但也吩咐下人不得苛待,其實,少去幾晚應當也不要緊,現在誰不知他寵愛謝懷?

隻要結果是一樣的就可以了。

方黎看書看的累了,微闔雙目淺寐,說好的要給謝懷時間考慮的,卻趁他睡著時靠近,還試圖‘掐’他的脖子……謝懷會如何想自己?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失誤,破壞了這難得的平衡。

方黎幽幽歎了口氣,摁了摁額頭,忽的一道黑影落在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這是他留在謝懷那邊的暗衛,向他報告有人去找謝懷的麻煩,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獨寵’謝懷,真的讓一些人坐不住了呢。

稍微搜索了下記憶,方黎搖搖頭。

奉音,合歡宗老祖送來的爐-鼎。

隻是不知道他此行是為合歡宗辦事,還是另有目的?

若是為合歡宗辦事倒不奇怪,但為何要撇開水妖去見謝懷?難不成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有趣……

方黎垂眸思索片刻,忽的展顏一笑,管他有什麼目的呢,想見便見好了,隻要謝懷在自己身邊,能配合自己走劇情,其他事情自己可以睜隻眼閉隻眼,樂得輕鬆。

再說,劇情裡麵也沒有寫這件事,此人扮演的到底什麼角色,他也不甚清楚,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方黎揮了揮手:“去吧,不用管。”

暗衛倏的一聲消失了。

方黎站起來推門而出。

沉寂了好幾日的係統陡然精神了。

【係統:宿主您去哪?】

【方黎:都有人來找謝懷的麻煩了,本尊要是無動於衷,豈不是顯得不夠在乎他?】

【係統:宿主說得對!宿主英明!】感謝老天,宿主終於願意去見謝懷了!

方黎笑著搖搖頭。

他一出門,就看到水妖找了過來,水妖見到方黎,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嬌嗔的道:“尊上,您是不是忘記妖兒了!”

美人手腕上裹著紗布,按理說傷該好了,看來是不想自己忘記,提醒著自己呢……

方黎戲謔的挑起嘴角。

在厭睢的記憶中,他後院那些寵兒可不敢如此大膽,素來安分的緊,見了他大氣都不敢喘……自己這才來幾天,就有人敢上門獻媚了,恐怕是自己給了人不該有的錯覺,以為可以有非分之想了。

耽誤人的事情方黎不愛乾。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水妖,淡淡道:“沒忘。”

尊上說沒有忘了他,本該是高興的,但水妖望著方黎淡漠的雙眼,看似溫和,卻沒有絲毫溫度,驀地一股寒意從頭頂沁下……他的表情一點點凝固,嘴唇微微哆嗦起來。

水妖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衝昏了頭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方黎輕聲一笑:“再有下次,就彆回去了。”

說著從水妖的身邊離開。

水妖渾身癱-軟跪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他不明白,分明尊上之前對自己如此溫柔、不同,為何才幾日不見,就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和之前的魔尊一模一樣。

難道那日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嗎?

方黎打發完了不長眼的炮灰,閒庭信步來到謝懷的院子,剛一進門,就看到奉音惱羞成怒的推門而出,一邊走還一邊不忿的罵罵咧咧,仿佛對謝懷這名門正派很不屑、厭惡……

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啊。

奉音走著走著,一抬頭看到了方黎,聲音驀地一噎,隨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的話都不會說了。

方黎低斂雙眸,按照劇情,這會兒厭睢該已經對謝懷上心了,而且這篇文有一個中心思想,從始至終貫穿全文不變,那就是——

厭睢自己怎麼羞-辱折磨謝懷都行,但彆人碰謝懷一個手指頭都要死。

對了,奉音到底有沒有碰到謝懷的指頭?聽彙報好像隻是打了一通嘴炮?而且打嘴炮也沒占著什麼便宜的樣子?

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吧。

方黎清了清喉嚨,神色冷漠,對著身側魔仆道:“看著點,彆再什麼人都放進來了,日後誰敢再對玉儀君不敬,殺無赦。至於他……”

他垂眸睨著奉音,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謝懷白衣長身玉立,眼神淡漠如高山寒雪,緩緩道:“尊上處置你的人,我無權置喙,隻是若為了我,那還是不必了。尊上的厚愛,我受之不起。”

真真是冷漠無情,看起來半點也不在乎奉音,隻是討厭自己的行為而已。

挺符合謝懷的人設,但真的隻是如此嗎?

不過,方黎本也無意處死奉音。

他順勢忽略了奉音,霸氣側漏的冷冷道:“你既是本尊的人了,除了本尊,自然誰也怠慢你不得,你不願意,也得受著。”

謝懷平靜的看他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隨你。”

說完轉身就走。

鄙視的最高境界就是無視,視而不見,將對方當做浮雲空氣。

而謝懷此刻就當他是空氣。

方黎很樂意被當做空氣,希望謝懷繼續保持,再接再厲,但他身為魔尊,斷不能灰溜溜的走啊,否則逼格何在。

關起門來也就罷了,現在還有人看著呢,這麵子可不能丟。

方黎似是被激怒了,他驀地上前一步,緊緊扣-住了謝懷手腕!一把將他按在了門上!陰森森的道:“誰允許你這樣和本尊說話了?看來本尊該讓你長點記性了。”

暴戾、冷血、殘忍、占-有欲極強的變-態魔尊,方黎演的有點感覺了,他一緊手腕,就要將謝懷拽進屋裡去,卻見——

謝懷薄唇一挑,靠近他的耳邊,清冷嗓音流淌而出:“是嗎?尊上打算如何——讓我長點記性?”

方黎:?

感受到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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