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一個微涼的吻,輕輕落在了...)(1 / 2)

魔尊隻想走劇情 即墨遙 12348 字 4個月前

方黎一個人坐在屋中, 指尖摩挲著琥珀珠子,若有所思。

合歡宗宗主離開前,將纏絲情-蠱的用法儘數告知, 按照合歡宗宗主的說法,這玩意兒絕對沒人扛得住, 隻要服下了情-蠱子蠱, 哪怕是修了無情道, 再清心寡欲意誌堅定之人,也得化身咳咳咳咳咳。

除了每月固定發作一次外,任何時候隻要主人想要, 服下子蠱之人就必定發作……且唯有主人可解。

且主人可以控製對方生死等等等……

嘖。

完全是個小黃蚊設定道具。

原著中厭睢給謝懷服下情-蠱,揚言要讓謝懷哭著求他,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謝懷憑著超凡脫俗的意誌力,生生克製住了自己;而厭睢即便連這樣的法子都用了, 卻也換不得謝懷一絲妥協哀求。這段劇情的重點,就在於展現謝懷的頑強不屈, 從而令厭睢進一步折服於他。

方黎並不意外, 這纏絲情-蠱雖然絕頂厲害,但也不看看謝懷何許人也——他可是本文主角受啊!

就算全靈仙界的人都扛不住這情-蠱, 擁有主角光環的謝懷也是扛得住的。

這個人是即便打斷他每一根骨頭, 用最為無所不用其極的惡毒手段, 也是絕對無法折服的,厭睢對謝懷自是又愛又恨,然後又是大篇大篇強-製愛情節。

簡而言之:這個合歡宗宗主口中無所不能的鎮宗之寶纏絲情-蠱, 對謝懷而言就隻是一個沒啥效果的劣質那什麼藥, 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厭睢又製造了很多吃肉的機會……

至少這一月一次是少不了的。

看似又是沒營養的無效劇情……但方黎這次卻不打算省略。

相反, 這是個很重要的道具。

方黎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這情-蠱對他而言,作用自然不是為了吃肉。

這段時間自己為了方便,省略了不少劇情,和謝懷相處也算不錯。

謝懷是個光明磊落的正道修士,雖說不太可能因此而放棄殺自己,更不會改變他除魔衛道的立場,但一點點小變故也可能影響劇情……

蝴蝶效應不容小覷。

但有了這個情-蠱就不一樣了。

謝懷一旦服下了這個情-蠱,就勢必對他所厭憎的自己產生情-慾,而對謝懷而言,即便他意誌力驚人能夠克製自己,但僅僅隻是產生這樣的感覺也足夠令他惡心。

謝懷是何等高傲孤冷之人,隻要想想他這樣的人會受慾望支配,對有著師門血仇的魔頭動-情,被人操縱七情六慾,如同牽線木偶不能自已……這可比打斷他的每根骨頭,不,比殺了他更令他難以容忍,羞-辱百倍啊!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

且隻要母蠱主人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得擺脫這種束縛,唯一得到解脫的辦法——就是殺了母蠱主人。

這仇恨值還不拉的妥妥的?

即便自己彆的事上放放水,但隻要謝懷還受情-蠱控製,他就必定殺自己而後快。

這便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後路。

………………

謝懷緩緩睜開眼睛,眉心蹙起,鎖魂釘在他不斷的衝擊下,隱隱已有一些鬆動,但最近到了瓶頸期,已經好幾日沒有進展了。

但這並未超出他的預料。

欲速則不達,謝懷起身從床-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經涼了,但謝懷卻並不介意。

他垂眸抿了口茶。

自從那日分開之後,方黎許久不曾來了。

他在做些什麼?

可是和烏衣寐在一起?

但隨即他又露出自嘲之色,方黎在做什麼,來與不來又與他何關?

謝懷放下茶杯,準備繼續打坐,忽的聽聞耳邊風聲,很輕很輕。

吱呀一聲,窗戶開了又合上。

謝懷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神色了然,都蒙明日就會出發,代表魔道去討伐九霄山……

離開之前,沒有什麼動作才奇怪。

都蒙神色沉沉,他歎了口氣,道:“本座恐怕要離開一段時日,走之前想來問問,本座之前的提議,玉儀君考慮的如何了?”

謝懷神色淡漠,沒有開口。

都蒙見狀露出無奈之色,歎道:“那豎子如何步步緊逼,玉儀君也看到了,本座此去恐九死一生,若是不能回來,那豎子更要無法無天,再無人能幫得了玉儀君了……也罷,本座雖是一片好心,但也理解玉儀君的顧慮,不願與我魔道為伍……”

搖搖頭就要作勢離開。

謝懷望著都蒙背影,眼底深處浮現譏誚之色,都蒙的話,他是半句都不信的,更不信都蒙會輕易放棄,但……

謝懷忽的開口:“等等。”

都蒙停下腳步,疑惑道:“玉儀君還有何事?”

謝懷緩緩,伸出了手。

都蒙似是非常驚喜,他將一個白瓷小瓶托出,放入謝懷的手心中,沉聲道:“那就有勞玉儀君了。”

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謝懷垂眸凝視著手心白瓷小瓶。

他是絕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即便要殺那個人,也會和他堂堂正正一戰,他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但他還是留下了都蒙的毒-藥,此時都蒙處於隨時會爆發的狀態,難以預料他的下一步舉動,他隨時都可能向方黎出手……而自己若是接下他的毒-藥,都蒙就會寄希望於自己,反而會暫時繼續選擇蟄伏……

如此,便可暫時穩住都蒙。

想到這裡,謝懷不由得怔了怔,自己為何要這樣做?方黎自己都不在乎了,也不肯坦誠以待,對自己諸多防備……自己何必要多此一舉?

謝懷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是了,他這樣做自然不是為了方黎。

隻因都蒙是個極為不安定因素,也不可信任,若放之任之,恐怕要魔道大亂生靈塗炭……而方黎卻至少表麵肯聽他的,如果一定要留下一個,也該留一個更易掌控的,不是嗎?

因此留下方黎,才是目前對他更有利的選擇。

僅此而已。

謝懷一揮手將小瓶收起,起身推門而出。

此刻夜色已深,萬籟寂靜,謝懷遙遙看向遠處,淡淡開口:“看夠了?”

片刻之後。

烏衣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

那日方黎吩咐都蒙攻打九霄山,烏衣寐也曾有過疑惑,不明白尊上為何要打草驚蛇,對都蒙步步緊逼。但方黎卻不願多做解釋,烏衣寐擔心都蒙有所異動,這段時間將都蒙盯的很緊,而謝懷的身邊,更一直有他安排的暗衛盯梢。

得知都蒙來了這裡,烏衣寐立即就趕來了,但他不敢靠的太近,唯恐驚擾了都蒙,隻能遠遠的看著。

都蒙又和謝懷見麵了,這次又談了些什麼?

雖然尊上一再說不會動心,但他卻為謝懷付出了太多……

烏衣寐就是本能的覺得,謝懷終有一日會傷了尊上,而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烏衣寐聲音嘶啞,暗紅雙眸陰冷:“尊上待你不薄,若被我發現了,你做了對不起尊上的事,我定會殺了你。”

謝懷看著烏衣寐陰冷的眼神,恍惚了片刻,心中卻隻覺得可笑,方黎可半點都不喜歡自己,他騙騙彆人也就罷了,可烏衣寐身為他最親近的心腹,竟然也這樣以為……

烏衣寐何以認為,方黎真的喜歡他?

委實荒唐。

烏衣寐皺眉看著謝懷,自己分明在威脅他,他卻不怒反笑,謝懷毫不在意的態度,激怒了烏衣寐。

烏衣寐上前一步,眼神如毒蛇,一字字道:“我是不會給你傷害尊上的機會的。”

謝懷本不欲和烏衣寐計較,但他看著烏衣寐認真的模樣,仿佛真的認定方黎喜歡他,認定方黎會因喜歡他而受傷……

可笑。

你彆忘了,我們本就勢不兩立。

謝懷一挑唇角,輕笑一聲:“哦,你打算如何不讓我傷害他呢?”

烏衣寐一怔。

謝懷看著他的眼睛,眼神譏誚,緩緩開口:“不若讓他乾脆殺了我?”

烏衣寐神色頓時一冷,恨恨的咬著牙,若是尊上肯殺了謝懷,自己何需還要暗中警告?他不止不能動謝懷,就連謝懷的壞話,都不能在尊上麵前提一句……

謝懷這般肆無忌憚,有恃無恐,不過就是仗著尊上寵他罷了!

烏衣寐怒不可遏,他胸腔起伏,看著謝懷的目光,似要將他千刀萬剮,聲音陰冷:“彆高興的太早,我會盯著你的。”

謝懷看著烏衣寐離開,麵色波瀾不驚,眼底神色淡漠,於他而言,這般口角毫無意義。

即便贏了,也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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