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接受了閨女一夜之間觀念大變的設定,隻要是從閨女高興的出發點,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總比以前似的,為了那姓朱的要死要活的好。
多見識點好啊,見識多了,就知道世界上好男人這麼多,好皮囊的男人更是多,好皮囊甚至還會哄人的,他朱雲飛都排不上末流。
就他那點不入流的手腕,如果不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有原主那腦子被驢啃的,這造化都輪不上他。
白爹想要立馬擼了朱雲飛的職務,將他的一切都收回。
白綺卻反對道:“不用,暫時原封不動,他想長痛不如短痛,還得問問我樂不樂意呢。”
白爹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不過見她最近大有長進,不管是親戚那邊還是婚姻危機全都遊刃有餘。
總歸隻要她性格不吃虧,那彆的都好說,於是也就放手讓閨女自己處理。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朱雲飛每天生活在惶惶不安中。
尤其他之前跟孟圓打架,整個人被揍成了豬頭三,第二天本想不去公司,卻也不敢在家枯等,因為恐懼白爹那邊會產生的反應。
白綺到底會不會把這事告訴她爸?朱雲飛還不得而知,雖然去公司會麵臨盤問,但在家等死也是煎熬。
可第二天因為他的傷勢震驚的人不在少數,也有不少當麵詢問,朱雲飛左右糊弄,期間撞到來公司的白爹。
對方深深的看了一眼,朱雲飛差點直接嚇尿,但嶽父居然一句話都沒說,顯然和以往一樣,除了有事不想理會他。
朱雲飛送了口氣,以他對白爹的了解,雖然對女兒意見不小,但大事上絕對還是護短的,更何況白綺最近的表現讓他貼心。
之所以沒被收拾,估計白綺找了彆的理由搪塞,是了,她怎麼會樂意把自己偷情的事大肆宣揚?也不怕被自己親爹打斷腿。
朱雲飛頓時喜形於色,以為昨天白綺的話還是頗有些色厲內荏的成分,誠然一切捅破倒黴的會是他,白綺損失並不小。
但不到萬不得已,想必她還是不願意醜事傳千裡的吧?
隻能說這家夥即低估了白綺,也小看了白爹,不過他自己倒是得到了安慰。
覺得就算現在婚姻破裂,把柄被抓在妻子手裡,可隻要不離婚,白家的順風車他還是能一如既往的搭乘的。
上班期間偶爾聽到員工八卦,說是他臉上的上怕都是被老婆揍的,果然豪門贅婿不好當,都不被當人看雲雲。
朱雲飛聽了心裡窩火,但也沒法跳出來跟人對峙,他這會兒隻能縮著尾巴做人。
然而也不是沒有他發泄的地方,比如背叛他的親娘和妹妹。
下班後朱雲飛就直接開車去了他老娘住的公寓那邊,叫人把她們的東西收拾打包扔了出來。
朱母當時都驚呆了,兒媳婦趕她出門也就罷了,這可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
母女倆坐地大哭:“是不是白綺教你這麼乾的?殺千刀的,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都攆我們孤兒寡母出來了,還不放過我們,要逼著去死啊。”
朱雲飛了猙獰的冷笑:“哦?看來你們知道今兒這出是因為什麼啊?”
“我怎麼不知道?無非就是那惡毒婆娘怕事情敗露,想倒打一耙。”朱母拍著大腿嚎哭。
“那你跟我說說,她什麼事情是你們知道我不知道的?”
朱母和朱雲美頓時反應過來,這說出來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朱雲飛見她們的樣子冷笑:“我的好老娘,好妹妹啊。為了區區五百萬,替人掩這麼大的醜,看著你們兒子哥哥當綠毛活王八。”
“我這些年拚命讀書,拚命往上爬,在外麵辛辛苦苦還受著彆人白眼,就是為了你們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了,背後插刀的總是最親的人。”
“你們也彆擱這兒嚎喪了,要哭滾回村裡哭去,我當初就不該接你們過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你倆事情也不會鬨到今天。”
朱雲飛昨晚苦思冥想一夜,始終覺得事情的根源就在她倆被攆出來的那天,從那天開始,白綺對他的態度就大變,整個人有主見了很多,人也變得越來越狠。
甚至他懷疑,他跟孟圓的事,都是從老娘和妹妹這裡流露出去的端倪,否則以他的小心,怎麼可能露餡?
朱雲飛將兩人恨得要死。
朱母驚慌道:“不是這樣的,兒子,我就你這麼個兒子,我能不為你著想嗎?”
“可是咱們家什麼情況你也知道,要是真的跟白家攤牌,吃虧的是咱們呐,我就怕你年輕氣盛,知道這事一時衝動,本來也想著滿滿找機會告訴你的。”
朱雲飛冷笑:“我的好媽,你可得了吧?你什麼人我不清楚?兒子哪兒有攥在手裡的真金白銀實在?”
說著不耐煩的轟兩人:“趕緊的,彆磨磨蹭蹭,再不知好歹,以後連生活費也彆想要。”
母女倆哭哭啼啼的拖拉著箱子被送回老家,農村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本來就不少,況且朱母為人原本就不咋地。
尤其朱雲飛發達之後,在村裡什麼時候不是拿鼻孔看人?
這會兒看到母女倆狼狽的回來,有意打聽的婦人不少,朱母又不是個管得住嘴的。
以她的淺薄見識,覺得現在兒子跟自己離了心,生怕對方不孝順他不給她養老,按照那個年代的思維,便指望宗族鄉親給朱雲飛施壓。
一來二去的,朱雲飛被戴了綠帽子的事就宣揚了出去,母女倆出門買個菜都被人指指點點,甚至往日裡有過節的,更是當麵嘲笑。
朱母倒是生猛依舊,給人吵架不帶含糊的,但朱雲美哪裡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