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甚至連打著唇釘的臟辮鼓手,也看起來彆有風格了。這些人大概是確實適合舞台。
趙心桐拿起一瓶純淨水灌了一口,道:“不得不說這個地下樂隊的成員,顏值還真是高。難怪那麼多女生迷他們。”又說,“Sin神好像真的是最帥的呢。”
寧迦順著她的話,將目光落在主唱左後方的吉他手身上。
果然如葛瑤所說,Sin的站位仍舊是在燈影之下。
雖然酒吧不大,但因為暗影加迷離的燈光,他的麵孔還是不太清楚。隻看得出他穿一身黑,個子修長,過耳的栗色頭發,綁了一束在腦後。
但畢竟距離有限,周遭又有光,雖然眉眼五官還是模模糊糊,還是能看得出個大概長相。
這樣模糊的大概,已經足以讓人肯定,這人的長相想必是在主唱之上。
不是那種尋常的英俊帥氣,而是一種超越性彆的美。
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寧迦莫名覺得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她想仔細辨認清楚,然而舞台上的音樂,已經震耳欲聾響起來,整個酒吧一下被推向了熱浪中。
寧迦從未現場聽過這種類型的音樂,隻覺得那音樂震得人鼓膜發顫,心如擂鼓,擾亂了她的思維,連帶著血液好像忍不住隨之翻湧起來。整個人不由自主,陷入這種瘋狂躁動的氣氛中,也忘了去想那個吉他手到底像誰,
一首歌曲過半,間奏是一段吉他Solo。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琴弦間翻飛,激昂的琴聲,頓時把氣氛推到了**。
寧迦隻覺得恍恍惚惚,餘光看到觀眾席中幾個女孩大喊著“Sin”,激動到淚流滿麵。
這樣的狂熱,讓她不由得對舞台上那個叫Sin的男人,更加好奇,於是再次認真朝人看去。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當她看向他時,那人似乎也穿過了迷離閃爍的燈光,朝她看了過來。
她看不清他的麵孔,卻似乎看清了那雙眼睛。
漆黑狹長,幽深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
她確定見過這雙眼睛。
然而,寧迦沒能堅持到想起到底在哪裡見過那雙眼睛,就被越來越震耳欲聾的音樂,以及瘋狂刺耳的尖叫,弄得心臟和耳膜就有點扛不住了。
這會兒酒吧裡的人都沉浸在演唱中,也不需要他們這些服務生。她勉強堅持了三首歌,便溜去了後麵的更衣室緩氣。
良好的隔音,讓音樂聲變得小了很多。
她掏出手機,才想起忘了給葛瑤拍照。又想,那幾個人是危險分子,還是彆拍了。
休息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好像才歇了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即將結束的聲音。
她趕緊跑了回去。
小舞台上的Hell唱完最後一首歌,蘇達毫不走心的說了兩句謝謝,引得一眾粉絲瘋狂嚎叫,但並沒有留住他們離開的腳步。
寧迦本想借機會看清那位吉他手的長相,但到底錯過了一步。
演唱結束後,就是這些客人兼粉絲飲酒作樂蹦迪狂歡的放縱時間。
也不知是不是Hell那些精神鴉片歌曲留下的後遺症,今晚這些客人尤其瘋,整個酒吧烏煙瘴氣得厲害,找茬的也多了。
第一次寧迦因為開酒稍微慢了點,一個滿口酒氣的男人,就朝她出言不遜爆粗口。她來這裡打工前,趙心桐給她說過,可能會遇到各種奇葩,不用放在心上,當個屁放了就是了。
於是她沒放在心上。
但第二次遇到的奇葩,她就沒法無動於衷了。那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年輕男人,趁著她開酒時,直接摸上她的屁股,她幾乎是條件反射拍開了他的手。
那人還不善罷甘休,一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手拿起一張鈔票作勢往她胸前塞:“來來來,陪哥喝一杯再走。”
寧迦漲紅臉費力掙開:“先生,對不起,我隻是服務生,不陪酒。”
那人被拒絕,不滿地啐了一口,伸手推她一把,惡聲惡氣道:“在這種地方,裝什麼清高?”
寧迦被推了一個趔趄,好容易才站穩,沒聽他後麵罵什麼,趕緊走了。
這一幕剛好被趙心桐看到,走過來道:“這種人渣時不時會冒出一個,彆放在心上,也彆跟人吵,不然他更來勁兒。”
寧迦舒了口氣:“我知道。”
趙心桐又義憤填膺道:“這種欺負女孩子的人,遲早會有人收拾他。”
寧迦被逗樂:“但願吧。”
本來兩個人隻是隨口一說,哪知過了沒多久,寧迦忙完一圈,忽然被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趙心桐拉住,對方滿臉堆笑,樂不可支:“我跟你說剛剛……”因為笑得太厲害,她一口氣卡住。
“怎麼了?”寧迦一頭霧水。
趙心桐緩了口氣,指著衛生間的方向,笑道:“先前想占你便宜那豬頭,剛剛不知被誰剝光了衣服丟在男廁所門口,睡得跟死豬一樣,肚子上被人用噴漆寫了SB兩個字,被好多人拍了照片發上網。保安跑過去叫了半天才醒,衣服也不知丟在哪裡,最後給他找個張桌布裹著,被朋友帶走了。被人寫SB就算了,我剛還聽幾個人在笑說那玩意兒小的可憐,都給人拍下了。笑死我了,這報應來得可真快。”
寧迦不可思議問:“誰乾的?”
趙心桐搖頭:“不知道,監控也沒拍到。混夜店的能有幾個善類嗎,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被整了。”
寧迦聽她這描述,也覺得挺爽:“那真是活該。”
“可不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