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軒轉頭讓傭人去拿了藥箱,看起來倒是比聞嬌更像是這裡的主人。
等藥箱拿過來,聞嬌掀開了蓋子,卻對著裡麵的創可貼、酒精棉等等蹙起了眉,一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的樣子。
聞嬌眉頭皺得更緊,低下頭擠了擠手上的擦傷。
這樣的擦傷愈合起來很快,但被她一擠,就又滲了點血絲出來。
聞嬌滿臉不耐煩,等擠完了血,就啪地關上了藥箱:“算了,擠掉臟了的血,傷口一會兒就長好了。”
關宇軒的呼吸變了變,他一手按住了藥箱,口吻不容拒絕地道:“那怎麼行?聞小姐把手伸出來,我給聞小姐上藥。聞小姐單手本來也不方便。”
聞嬌這才不情不願地伸出了手。
關宇軒飛快地從藥箱裡取出了棉花,他用酒精棉擦拭了聞嬌的傷口,然後才給她貼上了創可貼。
簡單的一個過程,到了關宇軒的手裡,卻做得一絲不苟,還花了那麼好幾分鐘的功夫。
“謝謝關律師。”聞嬌抬起手,對著光活動了一下十指。
光影之下,更顯得她十指纖纖。
上麵的創可貼看起來竟然那麼礙眼。
聞嬌說完就不再停留了,立刻轉身上了樓。
等回到了她嫁人前住的房間,聞嬌立刻就把創可貼扯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關宇軒對她的變化,是從看見她手上的傷開始的。
這雙手是很漂亮,但還不至於讓人亂了心神。更何況要亂的話,關宇軒早就亂了。除非是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這雙手上,除了多出來的傷口不同尋常,還有什麼呢?
關宇軒要麼是個變態,天生喜歡看漂亮的東西上頭裂出一道口子。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立刻被聞嬌否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關宇軒又乾嗎提議要給她處理傷口呢?
那就隻有……血。
引起關宇軒興趣的,是她的血。
所以他在給她擦拭血跡的時候,才會那麼小心翼翼。
這人不可能患卟啉症,那難道是真的吸血鬼?
管他吸不吸血呢。
聞嬌進了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洗了個澡,然後就去休息了。
關宇軒走出了聞家的大門,掌心卻還捏著幾個棉花球。棉花球上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兒,同時還有一股關宇軒從來沒有聞見過的鮮美的血腥味兒。
那味兒濃鬱得直往他的鼻子裡鑽,勾住了他的心神,讓他喉頭發緊。
關宇軒以前聞見過聞嬌的血。是微臭的。
現在卻完全變了。
關宇軒上了車,棉花球卻還捏在他的掌心沒有丟棄,這一攥就一直攥回了家。
他拿起進門玄關處放著的一個透明儲物圓罐,將裡麵擺著的水晶倒了出來,將那幾個棉花球擱了進去。本來應該不倫不類,但白色棉花球上沾了一點血跡,雪白之中帶一點紅,倒有點說不出的美麗。
晉天豪回到了老宅,傭人們驚愕地看著他。
“聞嬌呢?”晉天豪問。
傭人們一問三不知。
晉天豪皺了皺眉,一時間說不清心底什麼滋味兒。畢竟以前隻要他來找人,就隻有聞嬌等他的份兒。現在找不到人,隻好把怒火都壓了下去。
第二天再到公司。
晉天豪一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昨天事發的時候,公司裡剩下的員工不多。所以有的人知道怎麼回事,暗暗道,聞太太不好惹啊。那些不知道的,則忍不住納悶,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晉天豪?
晉天豪心裡憋著火,但處理起工作卻並不含糊。
馮輕輕端了咖啡去敲他的門,秘書處的人看見這一幕,私底下悄悄道:“馮秘書也不像她表現得那麼單純嘛,昨天總裁夫人都來大鬨了。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就算馮輕輕是清白的,也該避開一個有婦之夫吧。”
這時候金助理走過來接走了咖啡:“馮秘,我來吧。”
馮輕輕隻好把咖啡交了出去。
金助理推門進去,把咖啡放下的同時,還拿出了一張請帖:“晉總,這是陳家發來的請帖。三天後,陳少的生日。”
晉天豪摩挲了一下請帖,道:“你去給馮輕輕準備一套禮服。”
金助理張了張嘴:“是。”
您這是真不怕再挨頓打啊?
金助理無奈,那下回他是拉架還是不拉架呢?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發紅包,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