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掃了眼她胸口呼之欲出的雪白,諷笑著回敬:“你要是眼饞大可以深夜去敲導演的門,看看能不能賣到女四這個位置上來。”
“不要臉!”廖玫漲紅臉罵道。
“如果是你那張醜陋的嘴臉,不要也罷。”薑知冷冷掃視眾人,語帶警告,“有時間在這裡汙蔑彆人,不如好好打磨自己的演技,咱們戲裡較量。”
這話逗笑廖玫。
一個搔.首弄.姿的花瓶,能有什麼演技?
她捋捋頭發,不屑道:“彆擱大家麵前嘴炮,待會兒上鏡臉疼的可不是我。”
薑知輕笑了聲,忽然問:“如果不是呢?”
廖玫一愣:“什麼?”
朝她走近兩步,薑知又重複了一遍,咬字緩而重:“如果臉疼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廖玫立刻否定:“不可能!”
她好歹也出道了五年,即便拍的都是些小配角,那也比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有經驗,臉疼的怎麼可能是她?
見薑知唇角含著淡淡諷笑,挑釁十足,她腦子一熱,衝動道:“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就來打個賭,待會兒你要是NG少於三次就算你贏,否則,你就當著全劇組的麵兒承認自己是雞!”
馮蓓蓓聽著不對勁兒,揚聲製止:“喂!過分了啊!你這什麼賭約?不侮辱人嗎?再說,NG少於三次的條件明顯就不公平!”
莊導出了名的苛刻,就是科班出身的一線演員都頻遭NG,頭一次拍戲的藝人能在十次NG以內通過都屬天賦稟異,三次?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見馮蓓蓓站出來鳴不平,廖玫隻好不情願地改口:“那就五次好了,她能五次過都算贏。”
放任她獨自說了半天,這會兒薑知終於開口,提了一個問:“如果你輸了呢?”
廖玫愣住。
她完全就沒考慮過這一可能。
兩人鬨出的動靜不算小,此時已經引來不少圍觀者,不想落得欺負後輩的罵名,廖玫便把話語權遞給薑知:“你想怎樣?”
薑知微微一笑:“把你剛才罵我的話全都套在自己身上說一遍,公平起見,你也要當著全劇組的麵。”
被她以牙還牙,廖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啞然片刻後,惡狠狠應下:“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薑知淡淡笑著,全然不見慌張神色,她盯著廖玫的眼睛,一字字提醒,“到時候輸了,可彆賴賬。”
這麼多人見證,賴得了賬嗎?
廖玫翻了個白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我這邊你放一萬個心,要賴賬我廖玫立馬滾出劇組!倒是你,可彆哭鼻子賣慘不認賬,讓人瞧不起。”
她萬分篤定薑知不可能贏,這場戲的搭檔可是景熠和蘇晚晚,兩個戲骨無需氣場全開都能壓得薑知當場頭腦空白,還怎麼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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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知和廖玫的賭約,以極快的速度傳遍片場。就連導演都有所耳聞,見兩位話題人物一前一後來到彆墅大廳,他扶了扶鏡架,打趣道:“事先聲明,在演戲這件事上我可不會給任何人放水哦!”
薑知淡然一笑:“這部戲對全劇組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當然不能放水,還請導演以最嚴格的標準要求我。”
這話她出自真心,在旁人耳裡卻是大言不慚的裝逼。
廖玫沒忍住噗嗤笑出聲,輕蔑不加掩飾。
見狀,導演皺了皺眉,輕搖著頭移開了視線。
成天把心思花在歪門邪道上的藝人,想也知道走不了多遠。
薑知的第一場戲,亮相於一場豪門生日宴。作為沈家的掌上明珠,十八歲成人禮自然怎麼隆重怎麼來。這場宴會,是她最為風光的時刻,也是女主顏蓁蓁與男主沈星州初次見麵的時刻。
由於導演臨時改了人設,劇本上很多細節還未落實,需要薑知臨場發揮,這無疑增加了表演的難度。此種情況下,就連蘇晚晚都沒把握五次就過,更彆說一個新手。
在場的吃瓜群眾都覺得,薑知輸定了。
隻是,當導演壓下場記板,薑知從二樓臥室推門而出的那刹,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