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2 / 2)

大膽又有自信的男生向她搭話“薑知,你拍戲不是很忙嗎今天來了,真有點意外。”

原身逃課是常態,兩學年下來都沒被開除,估計是哥哥在背後打點的緣故。

薑知看過學生手冊,原身一共掛了不下十門課,大三又正是專業課集中的時段,這學期她可有得忙

她拿出手帳,在月計劃頁謄寫課程安排,擰開筆蓋的時候,抽空回答男生的話“八月殺青,最近暫時沒有新戲。”

“這樣啊”見她態度平和,男生受到鼓舞,繼續問,“那你這學期要來上課嗎”

薑知點頭“嗯,都是專業課,當然來。”

其實大學課業挺輕鬆,尤其像藝術類,會留給學生大量的私人時間自己去練習,一周幾次課罷了,但凡真正想學東西的人都不會翹課。

男生笑了笑,見她埋頭寫東西,也不好繼續纏著她說話,轉回身前,又羞赧地說了句“淡妝挺適合你的,比比濃妝好看。”

薑知愣了愣“我今天沒有化妝”

拍戲的時候皮膚吃了不少化學物品,所以私底下薑知都隻做基礎護膚和防曬,給皮膚透透氣。

她是實話實說,可到了某些人耳朵裡,就成了裝模作樣。

與她隔了幾列座位,饒箐箐和同伴對視一眼,不屑地癟了癟嘴。

薑知那話,也就騙騙直男現在哪個女生出門不化妝況且還是混娛樂圈的,不好好打理一番被狗仔隊拍到醜照可就完了

饒箐箐斜眼打量薑知。

隔著一定距離看不清楚,但那麼白的皮膚、紅得恰到好處的嘴唇,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才畫出這麼自然的心機裸妝

“還是咱們箐箐漂亮那種整容女有什麼好看的武瓚他們真是又蠢又膚淺”同伴向饒箐箐吐槽,語氣有多酸多嫉妒,隻有她自個兒知道。

饒箐箐沒說話,但臉色很冷。

她又朝武瓚那邊望了眼,男生斜著身體,目光越過兩排座位的距離落在薑知身上那是男人對女人的打量,直白又炙熱。

武瓚,校董獨子,家世好,臉也好,是當之無愧的校草。

京音和周圍其他學校多的是對他有意的女生,饒箐箐雖然沒有明確表示過,但她喜歡武瓚這件事,已經通過班集體活動和平日課間的互動顯露了出來。

一個校草,一個校花。

兩人儼然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都兩年時間了,武瓚對她也沒什麼表示,身邊的女生還是隔三差五地換,聽說都是對方主動。

情敵雖多,但饒箐箐都沒當回事,畢竟她是京音的校花,跟那些女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武瓚要不是傻子,遲早會來追她,一切,都隻是時間問題。

然而誰知道班裡獨來獨往,經常翹課的殺馬特夜店女會突然洗掉辣眼睛的濃妝,還把臉整得這麼美

饒箐箐的危機感,在看到武瓚撐手起身,跳過兩排座位坐到薑知身邊後,一瞬間飆升到了極點

而那頭。

武瓚捏了捋薑知臉側的頭發,在指間細細摩挲。

見薑知不悅地退開,一臉防備警惕,他不由笑了聲,出言邀請“原來你卸了妝這麼好看,怎麼樣待會兒坐我的車去蓮山兜兜風我拿第一給你看。”

武瓚說的兜風,實為飆車。

是富二代們最喜歡的娛樂項目之一。

薑知對此不感興趣,直接拒絕“抱歉,我沒空。”

“喏,我的車鑰匙。”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武瓚把鑰匙直接塞給她,自顧自約定好時間,“下午三點,北校門見。”

邀請一個完全不熟的人去兜風,還直接把鑰匙給她,就因為覺得她卸妝後漂亮

薑知覺得可笑。

她把鑰匙重新塞還給他,拒絕毫不留情“我說了,我沒空,更沒興趣。”

被當眾拒絕兩次,武瓚臉色有些難看,他冷哼了聲,把玩著車鑰匙,緩聲嘲諷“真以為混了娛樂圈自己就從雞變成鳳凰了嘁,給臉不要臉”

因為被薄時緋誤會,薑知近來心情不太好,聽武瓚罵得這樣難聽,一瞬間來了脾氣。

“不要臉”她用力拍桌,反唇相譏,“你在說你自己嗎到處招惹女生,真當自己是情種不成在我看來,你和四處沾屎的蒼蠅沒什麼兩樣。”

她的比如太過形象,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武瓚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他猛地站起身,指著薑知的鼻尖,惱怒地罵道“總比你這種夜店野雞強清高什麼清高早他媽被睡黑了”

他的話不堪入耳。

班裡有同學覺得武瓚過分,上前勸說著把人拉開

“武瓚,你彆這樣薑知是女生,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都是同學,彆傷了和氣。”

“就是嘛,大度點兒薑知你也真是的,不去就不去,何必出口傷人呢”

饒箐箐在一旁幸災樂禍,和同伴嘀咕“敢做還不準人說了這年頭女表子也想立牌坊咯”

聲音不加掩飾,隔著幾列座位的距離清晰傳入薑知耳朵裡。

她沒再管武瓚,扭頭看向抱著胳膊眉眼挑釁的饒箐箐,揚聲問“你今天沒刷牙嘴這麼臭。”

饒箐箐表情一僵,緊接著反擊道“再臭也沒你惡臭私生活這麼亂,拉小提琴簡直就是對音樂的玷汙乾脆退學好了專門伺候你的金主去”

饒箐箐起了頭,她的姐妹團自然跟著下場,圍攻薑知

“四個學期就沒見你來上過幾次課你這大學到底讀來乾嘛的”

“就是,經常夜不歸宿,要麼就是醉醺醺回寢室,弄得烏煙瘴氣的”

“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拉小提琴,隻會吹簫吧”

“不是會不會拉的問題,而是她這種人根本就沒資格拉小提琴。”

七嘴八舌的謾罵聲中,薑知淡定地敲了敲桌麵,輕飄飄的眼神仿佛在看低賤的臭蟲“我有沒有資格拉小提琴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聽眾。”

饒箐箐噗嗤笑出聲“不是我說你,入學兩年你有來琴房練過一次琴嗎嗬要說我,你恐怕連初級曲目都完成不了。”

最近恰逢音樂節,教室前後台的牆上都貼有比賽宣傳海報。

饒箐箐心生一計,指著海報說“要想證明你配得上咱們京音管弦係學生的身份,那就去參賽好了依你所願,讓聽眾來說,你有沒有資格拉小提琴。”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薑知目光停留片刻,她應了聲“好”,然後又補了句“你也參賽,輸的人向另一方道歉。”

饒箐箐笑容更甚。

她自幼學習小提琴,進校後也一天沒鬆懈過練習,薑知跟她比趕著來找虐嗎

“這可是你說的。”饒箐箐把賭注加重,“那好啊,不過,我不要什麼道歉,我要輸的人退學。”

“退學”薑知笑了,“你確定玩兒這麼大你輸得起”

饒箐箐當然不認為自己會輸,注意到武瓚正看她,便更加不容退卻。

她抬起下巴,高傲地應戰“我確定輸的人退學全班作證,誰都彆想賴賬。”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