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池塘邊的時候,柳源順手就將手裡麵的床單扔到了池塘裡。
“不對啊,顧荊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柳源左思右想不知顧荊為何給她如此高的熟悉感,明明之前知道他是縣太爺的時候還沒有這份熟悉感呢。
“啊!”柳源發出短暫的驚呼,她想起來了,她剛剛做夢夢到的那本裡麵,那個大反派不就叫顧荊嗎?
柳源深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夢到前世看的一本的,著一定是上天給她的昭示。所以此顧荊就是彼顧荊?
柳源細細回想自己夢到的那本,書中所描述的顧荊跟她認識的這個顧荊一模一樣。
一樣的好看,一樣的冷漠,以及,一樣的厭女。
柳源有點欲哭無淚,所以,她以為的投胎轉世,不過是穿越到了書裡麵?而她就是存在於顧荊記憶裡麵,那個倒黴的被人乾掉的柳家嫡長子?
柳源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可嚇壞了,不說她自己的結局如何,書裡麵的那位顧荊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壞了,若此顧荊就是彼顧荊,她可千萬要捂好她身為女人的身份。一定不能讓顧荊知道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對他釀釀醬醬的女人。
柳源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畢竟作為一個在母親肚子裡麵就有前世記憶的穿越者,在十八年後發現自己不是穿越而是穿書,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才怪啊!
任誰知道自己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會不難受啊,容她難過一會兒。
柳源站在樹後,對著水光粼粼的水麵收拾了一番自己,確認沒有任何異處之後,就看到他的大伯聚集了一幫人,正往她逃出來的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不行,她得回去。
在她還未出生,她爹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後,她娘為了保住柳家的家業不落於旁人之手,從小就將她當男兒養。
所有人都是知道,柳家嫡長子柳源是個男人。她這麼多年偽裝男人沒有失敗,與大伯鬥智鬥勇可不是要在今天這個接任柳家當家人的當頭功虧一簣的。
她得回去迎戰,讓她的大伯知道,他根本沒有算計到她!
確認自己沒有任何異常後,柳源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逃出來的地方折了回去。
柳源一腳踏進房門,發現氣氛一度非常凝重。
顧荊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雙手撐著腿端坐在床上。雙唇抿的緊緊,眉頭緊蹙,臉色低沉如墨。
整個房間裡沒有一絲的聲音,氣氛卻十分焦灼。
原本氣勢洶洶前來捉奸的人卻都低著頭,跟個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顯然顧荊的氣勢,他們根本承受不了。
“這是怎麼了?”柳源一進門就打破了這一股讓人心顫的氣勢。
低著頭的人猛地抬頭望了一眼柳源又很快低下頭去。
可眼尖的柳源卻沒有錯過這群人眼底的震驚和疑惑。
很好,果然是他們做的。
“大伯好是閒情逸致,帶著這些個人到這裡來是來看花兒呢?”柳源挑眉打趣道。
“大伯你們看花不要緊啊,可是擾了大人的美夢卻是你們的不是了。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柳源望著端坐在床上的顧荊,如是問道。
男人目光如炬,如獵鷹般鋒利的視線將柳源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番。
不怕不怕,她現在可是個男人!這麼一想,似乎給柳源帶來了無儘的底氣,她又是將胸脯一挺,就跟著個昂昂向日的公雞一樣。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端坐在她麵前的這位大佬先是皺緊眉頭,看向柳源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疑惑。
而後,這一絲疑惑很快就化成了零零星光散碎在空氣裡了。
“你…?”拖著長長的調子,略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