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的大堂哥氣呼呼地跟著他爹回到了自家的住處。
一回到大廳,他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氣呼呼地對著他爹咋呼道:“爹,柳源那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真是氣死我了。”
說完,他猛地將桌子一拍,桌子嘭的一聲,將柳大伯給嚇了一跳。同時,也將柳大伯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柳大伯剛回過神,就看家自家兒子那張牙舞爪的表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澄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麼咋咋呼呼的,你這樣,我以後怎麼放心將柳家交給你啊。”柳大伯說的痛心疾首。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為什麼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愚蠢樣子,真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是的,柳源的大堂哥雖然是一副圓滾滾的白麵包子的形象,卻有個特彆清新的名字叫柳澄,實在是跟他這個人的形象很是不符。
柳家嫡係一脈都是取兩個字的名字,到了柳源這一代,從的是水,所以柳源單字一個帶水的源字。
按照道理來說,柳澄是不應該取這個名字的。他雖然是嫡子,但卻是庶子的嫡子,他家這一支,早就應該算是旁支了。
可誰讓他的爹,柳大伯特彆得他爺爺的寵呢。若不是柳大伯得寵,他又怎麼會生出爭奪柳家的野心。
正因為柳大伯得了柳源爺爺的寵愛,連帶著,柳源的爺爺也特彆喜歡柳大伯給他生的第一個大孫子。因而還特意給他取了兩個字的帶水的名字柳澄。
這可不得了啊,也正因為如此,柳大伯才格外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子。
哪怕在他看來,他的這個兒子蠢了點,都依舊沒有轉移了自己的喜愛。畢竟,誰讓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呢。
柳澄滿不在意:“不是還有爹你麼,隻要有爹,就沒我什麼煩心事。”柳澄說的理所當然,在他看來,他的爹是世上最有本事的爹了。
柳大伯歎了一口氣,不再理會自家的蠢兒子:“這次是著了柳源這小子的道了,我真是小看了他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動手了。他倒是比他的爹更有魄力。哼!”提起柳源的爹,柳大伯就滿腹的怨氣。
一看自家爹生氣了,柳澄連忙站了起來:“爹啊,既然柳源這小子這麼不識趣,不如我們……”說著,柳澄比劃了一個乾掉他的動作。
滿以為自己的這個主意會受到爹的肯定,哪想到,他回頭就挨了他爹的一拳:“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雖然要爭這柳家,卻乾不來這奪人性命的事情。”
柳澄一邊捂著自己的頭,一邊大喊:“知道了爹,知道了,彆打我了,彆打了。”
看到自家兒子求饒,柳大伯這才停了手:“你知道就好,不過麼,這個柳源確實該教訓一頓。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不弄出性命,隨你怎麼弄他。”
說著說著,柳大伯竟也發了狠,顯然,他也是氣急了。
害人的法子多的是,就算是不傷人性命,但想讓人痛苦也實在是太容易了。
柳澄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損招。
“爹爹,你在不在?”
屋外傳來了嬌嬌的女聲,屋內聽到呼喚的兩人立馬換了個表情。宛如心有靈犀一般,柳家大伯掛上了慈祥的笑容,而柳澄則換上了關愛的表情。
“在呢,在呢,茵茵,我跟你哥都在這兒,你快進來。”
柳家大伯說完,連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打開了大廳的門。
隨聲而入的是一個大約十三歲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