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柳源帶著裝扮成男人的小滿一道去了南風館。
南風館的館主傳來消息,在調|教了十天以後,柳澄終於到了“開|苞”的日子了。
當然了,柳澄是不會真的被男人給釀釀醬醬的,畢竟他身為柳家的公子,不能淪落為被男人騎的下場不是麼?
柳源的初衷是嚇唬嚇唬柳澄,並不是讓他受到實質上的身體上的傷害的。當然了,至於心靈的傷害,那柳源可就顧不著了。
這可是看柳澄笑話的好時機,怎麼能錯過呢?
因此,柳源和小滿的手上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小零嘴,這架勢,真的跟去梨園看戲沒有任何分彆了。
“大哥,我真的好期待看到柳澄那個死胖子哭爹喊娘的樣子呢。真不知道他倒時候會以何種姿態出現在我的麵前。嘿嘿嘿,想想都覺得興奮。”
柳源敲了敲小滿的頭:“一會你可不能得意忘形,你可彆忘了你的女兒身份。”柳源免不了再次提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哥你就是瞎操心。”
柳源搖搖頭,不再說話。
南風館裡熱鬨非凡。這可是一個月一次的小倌“開|苞”大典呢。但凡這清河縣裡麵附庸風雅之人都會來看個熱鬨。
時下好男風並不是見不得人的肮臟事情,相反,文人墨客之間,甚至覺得好男風是一件十分風雅的事情。畢竟,當今聖上就有數名男寵,上行下效,男風在整個大慶國都十分地盛行。
“聽說前些日子這南風館裡麵來了好些個漂亮小館呢,說不得,我今日就能摘上那麼一枝。”
“就你?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樣子。”
“你什麼意思?”
“不堪入目,簡直不堪入目。”
“身為男子不知道報效國家,反而雌伏於男兒之下,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既然世風日下,那你怎麼在這裡?”
南風館裡十分熱鬨,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有批判的,有期待的,有遮掩的,也有厭惡的。
總之百般的人,有著百般的性格。
柳源看著有趣極了,臉上帶著盎然的笑意,打量著周圍的眾人。
“哎,柳家家主,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了,不如有空我們喝一杯?”有認識柳源的上來搭訕,柳源隻做笑臉迎人。
“章老爺邀請,那必須有空啊!”柳源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來人是縣裡麵有名的糧食販子——章老爺,與柳家有著密切的關係往來,所以打好關係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章老爺臉上帶著最燦爛的笑容:“沒想到啊,柳家家主竟然是同道中人。柳家家主有看中哪個小倌嗎?我保證不跟你搶啊。哈哈哈!”
章老爺笑的及其誇張,隻是在笑的同時,還用著及其油膩的眼神望著柳源,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額,莫不是這個章老爺以為她是彎的,所以想要潛她?
她雖然是喜歡男子的,但畢竟跟彎的是不一樣啊。
柳源掩蓋著內心的厭惡,跟他打著哈哈。
“我不過是來看看熱鬨,看看熱鬨。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的心裡隻有我的未婚妻。至於小館,章老爺喜歡誰,不用顧忌我,我就是來看熱鬨的。”
說著,柳源四下張望,真真是一副出來看熱鬨的態勢。
隻是,她隨意一瞄,就看到了李家的家主跟著顧荊走了進來。
柳源呆住了,這個顧荊居然來逛南風館,所以,他果然是個斷袖吧?
柳源猛地一哆嗦,就想帶著小滿離開此地,因此,她不欲與章老爺多話了。
指著顧荊就說道:“你看那是誰?”
章老爺順著柳源的手指方向望去,就看到了與李家家主相談甚歡的顧荊。
他一下子就如同見著魚腥的貓兒一樣,將柳源忘到了腦後。
自顧自地向著顧荊的方向走了過去。
柳源這才拉著小滿的手,進入了她早就已經預訂的包廂。
若是她一個人來,她許是坐到大廳裡麵就行了。隻是帶著小滿,柳源可不願意小滿跟著那些個臭男人一起擠在大廳裡麵。
“那個章老爺可真討厭!”
柳源在跟章老爺聊天的時候,小滿自發地當了一個背景板,乖乖地站在柳源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可到了包間之後,小滿再也忍不住了。
“那個章老爺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臉上的褶子有多麼的辣眼睛,居然用那種眼神看大哥。真是太討厭了!”小滿氣憤地不行,不要以為她沒有看出章老爺眼底的齷齪。
柳源順著小滿的被拍了拍,很是溫柔地安撫她:“不氣了,不氣了啊,我這不是也沒什麼事麼。”
看著自家大哥這樣一副早已習慣了地無所謂姿態,小滿心裡忽然生了許多的憐惜。
原來,她的大哥在外麵就是這樣委屈自己的嗎?原來,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建立在她大哥負重前行的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