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老爺那麼一大把年紀了, 居然還在外麵亂來。怎麼對得起我們的夫人嗎?我不相信他外麵的女人, 會有我們夫人美麗大方。”
“就是的, 聽說外麵那個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也是個小姐,都說老爹疼幺娃, 我們可憐的小姐,那該怎麼辦?”
兩個小丫鬟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說著主家的八卦,可憐這自家的小姐,卻不知道口中可憐的小姐正站在她們背後的那個大樹的後麵。
牧知意絞著自己的帕子, 臉色猙獰,她絲毫沒有料到, 不過是散個步, 就聽到了底下的丫鬟們在嚼舌根子,偏偏那議論的中心是她的爹, 還是那般糟心的事情,她真是絲毫都不相信。
牧知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一股腦的衝了出去。
“你們兩個丫鬟, 到底在說什麼?老爺是你們能夠隨編排的嗎?”牧知意怒發衝冠, 橫眉倒豎,對著兩個丫鬟怒目而視。
她不相信爹會做出那樣對不起他母親的事情, 所以她下意識的認為就是自己的丫鬟在攪舌根子
“小姐!”兩名小丫鬟一看嚇壞了,慌不擇亂地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你們剛剛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兩個小丫鬟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就是不敢開口。
“快給我說!”牧知意不是那般有耐心的人,見丫鬟遲遲不開口,她早已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其中一個丫鬟看小姐一定要知道的樣子,咬咬牙,說了出來。
“近日坊間傳聞,我們老爺在外麵找了一個相好的,將那姑娘安置在淚外麵。可怕的是那個小娘子已經給老爺生了一個小小姐,已經滿月了。老爺前些日子一直往外麵跑,就是去看那對母子的呢。”
“啪!”牧知意狠狠地甩了丫鬟一個巴掌:“你喚誰小小姐?一個賤種也配?”說完還不解氣,對著丫鬟就是一腳,踹的丫鬟吐出一口血。
她卻絲毫不顧,直接往自己娘親的屋子裡麵走去了。
怎麼辦,她的娘親那麼柔弱,她一定不能讓這些消息傳到她娘親的耳朵裡麵去。
她娘親的屋子裡麵靜悄悄的,她以為娘親在午睡,可誰知,她走進一看,卻發現自家的娘親正對鏡雙垂淚,眼裡儘是哀傷。
她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娘,娘,你怎麼了?你可彆嚇知意啊。”
白夫人抹抹自己的眼淚,故作堅強:“沒什麼,就是風吹進了沙子了,我們知意不要擔心。”
牧知意立馬就想到了那對丫鬟的對話,一定是她的娘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對,一定是這樣。
都是那個賤女人的錯,明明知道她爹是有婦之夫,還要貼上來,賤賤賤!看她不好好收拾她,給她的娘報仇。
“娘你一定是知道了對不對?”
白夫人故作不知:“知意你說什麼呢?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爹在外麵找了個賤人,生了個賤種?”
白夫人擦眼淚的手一頓,眉目低垂:“知意你說什麼呢?你爹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可偏偏白夫人的這番作態看在牧知意的眼裡,就是她娘受儘委屈又不敢說的表現。
牧知意立馬站了起來:“娘你等著,我會讓那對母子好看的!”
說完,牧知意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白夫人這才拿起帕子擦了擦臉,臉上沒有絲毫傷心的樣子。
站在她背後的綠柳低低喚了一聲:“夫人,小姐?”
白夫人勾唇淡淡一笑:“放心吧,知意會把這一切都處理妥當的。”
要不是因為那女人已經被將軍護了起來,導致她沒有辦法出手,她也不會讓知意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老爺會不會因此而對小姐生了間隙?”
白夫人搖搖頭:“你呀,還是不知道老爺是多麼心善的一個人,他這麼多年對知意的寵愛豈是作假的?至於那個小崽子,人雲亦雲,總之,本夫人是不相信她是老爺的種的。”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
白夫人看著綠柳眼波流轉:“綠柳我教你個乖,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這樣才能活的長知道麼?”
綠柳立馬閉上了嘴巴。
白夫人繞著指尖的發梢,為什麼啊?當然是不能讓彆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否則,就以牧老匹夫那心性,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會愛屋及烏的啊。
愛屋及烏,這是多好的一個詞啊,可惜,這個時候卻讓她痛恨。
剛剛跑出去的牧知意還義憤填膺,可冷靜下來的她卻知道自己沒辦法跑去質問自己的爹。
她的爹她清楚的很,從小對她就不冷不熱的,要不是他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指不定她爹就已經把她扔到了天邊去了。
她不能跑去質問,這樣隻會讓她的爹對她心生不滿,這對她而言可不是什麼好結果。
算了,她還是去問問顧芝哥哥,讓他幫她想想辦法。她一定要想辦法將那個女人趕走。
可惜,最近顧芝工作繁忙,她一直也沒有約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