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1 / 2)

“將她們都給我扔出去。”顧荊冷冷地說道。

自打他一回來, 他的嫡母就又開始往他的屋裡放美貌的侍女。生怕彆人忘記他厭女一樣。

是的,當初顧荊第一次將侍女發賣的時候, 他的好嫡母就發現了他的這個毛病。

結果, 她非但沒有找大夫來給顧荊看病,反而是給顧荊分配了更多的侍女。還將顧荊的這個毛病傳的滿城風雨, 直弄得所有貴女見顧荊色變,她這才滿意。

也不要怪她會這樣做,實在是顧荊的容貌長得太過出眾, 哪怕他不過是個庶子,依舊有不少姑娘看上他。

就算姑娘家的爹娘腦子沒壞掉, 可還是有那麼幾家寵孩子的, 不在乎孩子嫁什麼樣的人家。

楊氏哪願意顧荊過的好?哪怕有一點這樣的可能, 她都是不願意的。

所以,三年前顧荊年紀也不小了,始終也沒有議親,也是這個原因。

可三年未見,顧荊不僅沒有被窮地方的風霜摧殘著老去, 反而更加的耀眼, 這讓楊氏如何能夠歡喜地起來?

於是,她又故技重施了,方法不在老, 隻要能用就行。

不過,顧荊也無所謂,他隻是不喜歡那些個女人用垂涎的眼光看著他罷了。

那些個女人看他的眼神, 就好像他是案板上的一塊肉一樣,讓他無端汗毛倒豎。

侍書安安安靜靜地領命下去了,回到京城的顧府,連說話都小心了許多,再也沒有清河縣那時候的肆意了。

侍書將所有的侍女都帶下去後,顧荊安安靜靜地翻開了他負責案子的卷宗。

直到蠟燭燃儘,他才將每一個受害人的生平看完。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沉思著,從分析這五個受害人來看,凶手是大概率是個男性。

因為所有的受害者死後都被放在了床上,擺出一副安詳的平躺姿勢。

但婦人並不是死在床上的,可地上也沒有拖拽的痕跡,所以必然是凶手將這幾名受害人抱到了床上。

那麼問題來了,所有的受害人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那個凶手是所有受害人都認識的人。

因為是熟人,是受害人開門將人放進去的,所以,門窗才沒有破壞的痕跡。

可是,這樣又有了另外一個問題,到底是怎樣的一位男性會是這幾名受害人都認識的,並且還毫無提防呢?

顧荊將資料看了好多遍,在所有受害寡婦的資料裡麵並沒有共同認識的男人。

可若是凶手是女人的話,這幾人也沒有共同認識的女人啊,這就是案子最難的地方。

不過顧荊還是傾向於凶手是個男人,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讓這些婦人放下心房,大晚上還迎進門的。

算了,明日,他還是去那城西走一遭吧,以一個普通百姓的身份,去看看那個地方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不過,聽說二王爺那邊也已經派人臥底了進去,但既然這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有線索,想來也沒發現什麼。

顧荊躺在床上,唯有將腦子裡麵塞滿工作,才不會騰出空餘去想柳源。

而此時的柳源卻抱著甜甜在哭泣著。

砸屋子的人已經走了,這些個人不愧是專業的,屋子砸的不僅徹底,還弄的聲勢特彆浩大。

柳源非常滿意這樣的效果,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樣的行為引來了不少人駐足。

越多的人知道越是好,不過由於柳源搬來之後,並沒有跟周圍的人過多的來往,此時此刻隻有長生在安慰著她。

長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怕他拚命地阻止也無法阻礙這些人的行為。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柳源的家被毀了,柳源沒有發現,此時此刻的長生雙眼赤紅:“他們是什麼人?”

柳源看了長生一眼,嗚嗚咽咽:“我的夫君他生前在外麵借了一筆錢,我不知道,結果這些人找到了這裡,要我拿出錢,我拿不出,他們就砸了我的屋子。嗚嗚嗚~”

彆說,柳源哭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太過分了!”

長生想了半天:“這樣的男人你又何必為他守著,不如你帶著甜甜改嫁吧。”

柳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哪裡那麼容易,再說我與甜甜的爹從小青梅竹馬,除了他,我的心裡麵容不下任何的人。”說完,柳源又開始嗚咽,不過擦著眼淚的帕子遮著眼睛,她心裡麵想的卻是,長生會把她這樣的說法傳達出去吧。

長生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可是,你要怎麼生活?甜甜還那麼小,你要帶著她一起受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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