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於搖頭。
“不去算哪門子滿足?”張小胖搞不懂了。
秦時於:“他要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尊重他。”
“他如果要去呢?”張小胖說出來,自個先搖搖頭,“不大可能。訂婚和領證不一樣。他是珩澤總裁,要領證必須得跟董事會說一聲。”
秦時於聞言瞥他一眼,“董事會?珩澤姓周,他是最大股東,說什麼?”
“那也得說一聲,不能讓員工寒了心。”張小胖道,“即便領之前不說,之後也得說。珩澤的人知道,你倆的關係就過了明路了。”
秦時於:“那又怎樣。他們那個圈子跟娛樂圈有壁。沒周珩的許可,他們也不敢跟圈裡人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得想想怎麼公關,把熱度降到最低。”張小胖說著,拿掉眼鏡,揉揉眼角,“你真是不談戀愛則已,一談給我請個閻王。”
秦時於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啊。”
“多大點事?”張小胖驚叫,“你彆忘了,你也是——”
秦時於抬手,“我錯了!我的意思你不用愁,到時候真爆出來,就讓珩澤那邊出麵。珩澤公關部也不是吃閒飯的。”
“隔行如隔山。再說了,他們的主業是給公司挑選代言人,寫寫通稿,會公關個屁。”
秦時於給他夾一塊牛肉,“你在吃飯,大孫子。”
“算了。讓他愁,反正他不差錢。”張小胖拿起筷子,“我回頭再給你買兩條鏈子掛戒指?”
秦時於嗯一聲,指著黑卡,“用這個買。”
“不合適吧?”張小胖遲疑道。
秦時於:“我倆都快結婚了,有什麼不合適的。”
“說的也是。”隨後把卡放包裡。
飯後,張小胖悄無聲息地把秦時於送到珩澤停車場,搭乘周珩專用電梯直達他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周珩才從會議室出來。
“你怎麼天天開會?”秦時於好奇,“底下員工都不說你?”
周珩:“說我什麼?”
“愛開會。”秦時於道,“曉妮,就是我那個化妝師,就不止一次跟我抱怨小胖沒事就開會。其實小胖平均半個月才跟他們開一次會。”
周珩遞給他一杯水,摘掉他臉上的口罩,在他身旁坐下。
“我也不想。但很多事他們自己不敢做主,必須向我稟報,我又擔心一時疏忽大意,就多喊幾個人開會討論一下。”
“很大的事?”秦時於問。
周珩轉向他,“想知道?”
秦時於使勁點一下頭,很想。
“一個扶貧項目。”周珩道。
秦時於:“
你還搞扶貧?種什麼?”
“蘋果。聽說很甜,改日讓那邊寄幾箱?”周珩問。
秦時於搖了搖頭。
周珩有些失望,“不喜歡蘋果?”
“不是啊。再過幾天我就進組了,沒法吃。”秦時於說出,猛然想到蘋果還不該成熟,“等我回來再讓他們寄?”
周珩笑了,“也行。證件帶了嗎?”
秦時於愣了一瞬,明白他什麼,頓時哭笑不得,“你送我東西還怕我不收?”
周珩的確很怕,“沒有。我擔心一忙起來,再把這事給忘了。”
記性這麼差,珩澤早倒閉了。
秦時於聞言也沒拆穿他,打開黑色背包,把證件拿出來,“我不用去吧?”
“不用。”周珩早跟他朋友打過招呼,隨後便讓梁元去辦。
梁元把事辦好,證件還給秦時於,還覺得跟做夢一樣。三天前還讓他查秦時於,今天就送秦時於房子,梁元真的很想問,他老板是不是被秦時於騙糊塗了。
怎奈他膽子小,話在喉嚨眼裡轉幾圈,愣是一個字沒敢說。左右秦時於不差錢,哄騙周珩也不是為了他的錢,管倆人咋折騰去。
這麼一想,梁元心裡舒坦了,秦時於倍感壓力山大。
秦時於偷偷瞥一眼周珩,見他在打電話,立即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辦好了。”
“這麼快?”張小胖震驚,他剛弄到量指圍的。
秦時於:“是呀。恐怕我不要一樣,見到我就問證件帶了沒。”
“坦白交代,你給他下了什麼藥。”
秦時於戴上耳機,打開遊戲,張小胖的信息又閃出來。
“我現在在周珩辦公室。”秦時於回一句。
張小胖:“明天再說。量指圍的那東西怎麼給你?”
“放我家,周珩洗澡的時候我下去拿。”秦時於拿掉耳機,等他掛了電話才說,“周珩,我明晚有點事。”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