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死了?(1 / 2)

很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那個綁著繃帶的太宰治到底是怎麼把我和被我捅了一刀的芥川龍之介給救回去的,在我說完自己的名字之後,就徹底支撐不住的失去了所有意識。

起初我還以為我這是又死了一遭,白白在雨裡又是挨凍又是忍疼的撐了這麼久。結果一抬頭才發現哪裡不對。

我的意識回到的並不是先前那個什麼都沒有,隻有係統和我在的漆黑的空間。而是有午後的陽光順著窗子灑進來,樹葉在窗外颯颯作響的——我的房間。

攤開的卷軸被隨手的擱置在書桌上,那還是我從哥哥的書架上翻出來的,上頭記錄著宇智波一族家傳的火遁忍術。卷軸我才粗略的看了不到一半,我記得好像是看到了火龍炎彈的那一章節。

房間裡的一切都和我離開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包括此時此刻,正坐在床邊側目看過來的“我”。

“為了緩解你的緊張情緒,我特意把這裡模擬成了你房間的模樣。”係統說著,拍了拍它身下看起來就很鬆軟的單人床:“是不是看起來還不錯?”

我:“……”

不管它這句話還是現在的狀況都幾乎全是槽點,但槽點太多了我一時間反而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

我沉默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在這種沒意義的話題上跟係統浪費時間:“我又死了?”

“不,你很幸運的在死前幾分鐘被太宰治送進了醫療室。現在嘛……”

係統從床邊起身,一直走到書桌旁的窗戶前。它在床前揮了一下手臂,再尋常不過的窗口變成了可視化的屏幕,窗外的暖陽與風中搖曳的樹枝化為點點光斑又拚成了全新的畫麵,我從第三視角看到了正在被緊急救治中的自己。

“正在被搶救中,隻是身體暫時昏迷,意識才又回到了這裡。趁你醒過來之前這段空閒的時間,我覺得有必要給你惡補一下知識。”

隨著係統的聲音,畫麵裡的我心跳和血壓終於開始趨向正常。係統揮揮手又關閉了屏幕,窗中又透出了往日我看慣了的,宇智波族地的景色。我呆站在原地看著窗外的宇智波族地,而它反而像是這個房間真正的主人那樣,輕車熟路的拖出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接下來的時間裡,在我的心不在焉中係統大致上對我講解了一遍這個世界的構成。

此刻我所在的當然不是我原本的世界,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名為橫濱的城市。除了兩個世界的住民都是人類之外,這裡與我原本的世界基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會使用查克拉,不存在查克拉也就理所當然的沒有忍者存在。人口構成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沒有武力的平民,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則使用著一種名為“異能力”的特殊能力進行戰鬥。

“沒有忍者的話……國家武裝力量是什麼?武士嗎?”

我疑惑道。

係統頗為無言的衝著我翻了個白眼:“你是哪個古跡裡挖出來的活化石嗎,武士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國家的武裝力量是軍警的部隊,不過,你所在的橫濱比較特殊。異能特務科、武裝偵探社與港口黑手黨三足鼎立,維係著他們自己,也是橫濱的平衡。”係統說到這又停頓了一下,在我提出疑問之前它十分貼心的換做我可以聽懂的比喻來講解:“你可以理解成火影派係,宇智波一族與木葉高層顧問的關係。一旦哪一方打破這個平衡,後果可能就是兩敗俱傷,嚴重到無法收場。”

“……宇智波自己窩裡反,最後死的就剩一個鼬,我也沒看見木葉傷在哪裡了。”

“錯了,先動手的是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想在木葉發動內亂,木葉一亂,其他四大忍村勢必會趁虛而入。而你的兄長和朋友不願看到生靈塗炭的那一幕,才會舍了宇智波,轉而選擇救更多的人。”

模擬出的陽光映入係統和我如出一轍的眼睛,它做出了一個不是那麼真誠,含蓄且顯得有些譏諷的微笑表情,尚未開啟寫輪眼之前墨黑色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細微的光:“你應該也知道的吧,驚鳥。宇智波一族的反叛之心一直都在。”

……問題就在於這件事我他媽的不知道啊。

明明感情已經暫且被係統取走了,我還是微妙的感受到一陣無語。

忍者學校畢業以前,宇智波一族的事我沒資格參與進去。忍者學校畢業以後,我又因為遲遲不曾開眼,被我哥哥嚴防死守著無法參與進家族內部的會議。

係統說的事我根本就是人生當中第一次聽說。

總感覺在這短暫的一段時間裡我仿佛已經知道了好幾個秘密,可偏偏這個時候我已經死了。

沉默良久,我放棄了掙紮這件事,轉而抬眼看向係統。跟我有著同一張麵孔的東西擺出和我截然相反的神情,它這樣看起來反而跟我一點都不相像。

“關於這個世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異能特務科和武裝偵探社暫時跟我無關,我就不問了。”我慢吞吞道:“港口是什麼我知道……黑手黨是什麼?”

原本交叉著十指,一副安然模樣坐在那裡的係統抬手捂住嘴巴沉思了好一會兒。我想他可能是在組織語言,以便用我能理解的詞彙將“黑手黨”到底是什麼解釋清。

“強盜?好像不對……山匪?海賊?好像也不是……”

係統喃喃自語著,本來鎮定自若的笑意漸漸消失,它擰著眉毛,“我”的麵孔上浮現出了我經常做出的有些糾結的神情。

“嗯……你姑且就將黑手黨當做是叛忍集團好了,反正也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哦豁。

厲害了。

我這一死還把自己給死成了個叛忍。

我那位根正苗紅聲名遠揚的哥哥從小就以身作則的教育我“木葉是我家,我們要愛它”,幸虧我死了,我哥也死了,要不然讓他知道我加入叛忍集團,還不得直接打斷我的腿啊。

係統歪著頭望向我:“那麼,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問題挺多的,但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沒必要非得知道答案,我便對它搖了搖頭。

“那——你也該醒過來了。”

然後,我就睜開了雙眼。

失去意識之前我還狼狽的倒在一條臟亂的巷子裡,當我醒來後卻安穩的躺在病床上。我身上染了泥水和血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掉了,現在穿著的則是一身乾淨的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