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狂魔繃帶浪費機(1 / 2)

嘴上嫌棄的說著“你去死吧”的中原中也身體卻還是很正直的把掛在繩子上的太宰先生給放了下來。

剛才還是那副被勒得要斷氣的人動作利落的落地,摸了摸脖子,隨即又笑得完全不像是差點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好可怕,好可怕。”太宰治語氣輕快道:“還以為真的會死呢。”

……您不就是奔著想死去的嗎?

我本想吐槽,但這種情況,中原中也好不容易才因為太宰治的舉動忘了接著追殺我,我這會兒主動找存在感那才是真的活膩歪了。

用不著我張嘴,中原中也就代替我滿臉嫌棄的吐槽起了太宰治:“你不就是想自殺嗎,不如就乾脆這麼吊死算了。”

“雖然我的興趣是自殺,但絕對不是這種痛苦的死法。”

十七八歲已經從少年邁入了青年範疇的人疑似是在裝可愛的鼓起了臉,可能是太宰治做過的驚世駭俗的事太多,也不差這一兩件。一個成年了的男人做出這種我都覺著幼稚的表情,我居然下意識的認為並沒有什麼違和感。

“反正笨蛋中也君肯定沒辦法理解其中微妙差異的吧。”

“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絕對讓你毫無痛苦,一瞬間就死掉。”

倆人沒說兩句話就吵了起來,一邊“蛞蝓”一邊“青鯖”這樣的三歲小孩低級吵架,倆人吵得不亦樂乎。

當中原中也將太宰治稱之為“自殺狂魔繃帶浪費機”之後,太宰治動作浮誇的捂住臉向後仰了一步:“可惡——明明隻是個小不點黑手黨,嘴巴居然這麼惡劣嗎——”

“我看你是真的想被我殺掉吧。”

“那麼,惡劣的中也君。”

太宰從指縫中露出了眼睛,焦糖色的眼眸微微彎著,眼角挑了上去:“你剛才,是在欺負我的部下嗎?”

幼稚鬼吵架的畫風突然一轉,話題又轉回了好不容易才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我的身上。

“什麼?”

中原中也愣了片刻,轉過頭看向我。他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追著我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像是第一次發現我是誰似的沉吟道:“你的部下?……啊啊,那個被你撿回來的時候快死了的小鬼是吧。我有所耳聞,叫什麼來著,宇智波?宇智波千鳥?”

“是驚鳥哦。”

太宰治糾正道。

“你的部下到底叫驚鳥還是千鳥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我的東西會在他手裡。”

氣氛安靜了一瞬,太宰治放下捂著臉的手,轉而露出了十分輕鬆的笑臉。

“那個啊,是我拿的哦。”

“果然是你啊你這個混蛋!”中原中也飛起一腳落在太宰治微笑著的臉上,能在地板上踏出“噠噠”聲的硬質鞋底踩在太宰先生的臉上撚了撚,他陰沉道:“我就說,一個剛進港口黑手黨的小鬼怎麼會有膽子來偷我的東西。”

“什麼啊,中也你根本就是猜錯了吧。”

被人踩著臉跌坐在地的太宰治依舊是那副頑強的要惹人生氣的樣子,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唇畔稍稍勾起一個嘲笑似的弧度:“一個剛進港口黑手黨的小鬼被你毫不留情的打了一頓,真可憐呀。”

“哈?那是他的錯吧?要不是他先對我用了異能力,我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小孩子認真。”

他們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剛好抬起胳膊去擦從眉骨上方流下來的血。那道被碎石塊豁開的傷雖說並不是很深,卻不太容易止血,平心而論我其實也沒挨什麼打,傷的還沒有正麵接了一記龍火之術的中原中也重,隻是傷在臉上,看起來要淒慘了許多。

“喂,宇智波。”

中原中也收回了踏在太宰治臉上的腳,在對方白淨的麵孔上留下一個鞋印之後,他不耐的“嘖”了一聲快步向我走過來。作為近距離見識過這個纖細少年的近戰武力值的人,我權衡了一下現在逃跑和現在認慫之間的成功率,還是決定在中原中也麵前低頭。

他扳起我的下巴,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粗暴的摁在了我臉上。

傷口冷不防的被他碰了一下,疼得我沒忍住的“嘶”了一聲倒抽了一口氣。

“給你個教訓。這次也就算了,沒有下次。”

本來沒什麼事的小傷也被他按的巨痛,我頭暈眼花的胡亂對他點點頭,中原中也這才鬆開掐著我下巴的手。他一鬆手,我立刻就捂著腦袋縮到旁邊去。

中原中也拍了拍手套上沾上的塵土和血,把那件被我用火遁燒壞了大半的大衣隨意的搭在肩上。他站直了身體,在我和太宰先生之間掃了一眼,隨後又“嘖”了一聲道:“說真的,太宰。你都是哪裡撿回來的部下,先是芥川那個禍犬,又來了這麼一個用火異能的宇智波。”

太宰治從大衣裡摸出一卷繃帶拋過來給我,我看他原本是盤著腿隨意的坐在地板上的,隻不過在看到我接過繃帶卻沒打算用的時候,他就乾脆爬起來興致勃勃的樣子給我拿這玩意給我纏傷口。

“你是在羨慕嗎,中也君,我的部下都很好用。”

不,才不好用。

你的部下剛才在毀掉倉庫和綁架知情者的任務裡,私自滅口了所有人。現在還沒出來,我估計他八成還在被廣津先生訓話。

我看太宰治好像對此毫不知情的樣子,還在跟中原中也炫耀著自己撿回來的部下。為了不讓我這位上司丟人,我隻好把原本要跟他告狀的說辭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那你把我的東西送給他算是怎麼回事,把人也給我了嗎。”

“我有送出我的東西啊。”太宰先生邊纏繃帶,邊漫不經心似的輕笑道:“我在這之前,把自己的領帶送給驚鳥了。畢竟是推薦人的象征嘛,驚鳥應該有‘好好的’戴在身上吧。”

什麼?什麼推薦人的象征?

等等,沒人跟我說過這事啊?

我視線向下瞟,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領口,對於太宰治在“好好的”這三個字上加重的聲音莫名的對此感到一陣心虛。

他說的領帶我的確有帶在身上沒錯……就放在中原中也的那個被我充當忍具包的腰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