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他的錯!(1 / 2)

我嘴上跟織田作說著不生氣, 實際根據係統的評價, 我從頭發絲到後腳跟都寫滿了對太宰治的憤怒, 不管是臉色還是表情就沒有一點沒生氣的。

織田作肯定也是看出來了我脾氣大著正在氣頭上呢,這個好脾氣的男人遲疑了一下,隨即又問我:“餓嗎?”

我被太宰治挑起來的殺意升到一半就被織田作給堵了回去,我噎了一下, 想了想很誠實的回答他:“不餓, 但是不排斥吃點東西。”

“嗯。”他放鬆了眉眼,露出了笑意:“想吃甜的, 對吧。”

我跟著織田作去了離這附近最近的商店街, 在他的帶領下徑直走進了一家我喜歡的團子店。吃東西果然是用來平息憤怒的最好方法,剛喝下一口老板娘端上來的茶水,沒等開始吃呢, 我就在糯米團子甜甜的味道裡消氣了。

織田作一邊看著我喝茶, 一邊把剛端上來的三色丸子貼心的放到了我的手邊。

“驚鳥。”

“唔?”

我咬著三色丸子的竹簽尖端, 抬頭看向織田作。他捧著茶杯,食指在略顯粗糙的瓷杯邊緣摩挲幾下,思索了片刻道:“方便說一說為什麼會生氣嗎?”

竹簽被我咬得“咯嘣”一聲響。

“可能對彆人來說,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我吐掉被咬斷的簽子,慢吞吞的一口咬下最頂端的糯米團子, 這才回答道:“但對我來說, 太宰治真的太過分了,那個混蛋居然把我當傻子耍。”

“我受首領命令,假扮成太宰先生著急忙慌的帶著人去救他。在私牢裡發現他的時候, 他眼睛上綁著繃帶。嚇得我以為是自己來晚了,他被人挖了雙眼。結果太宰先生居然扯掉繃帶跟我說他視力好著呢,我要是再晚點他就自己出去了。”

一串團子幾口就被我吃了個精光,我把吃剩下的竹簽拿在手裡來回比劃著來瞄準我假想之中太宰治的笑臉,就像是擲千本一樣,我把斷了半截的簽子精準的投進了離我們這桌最遠的垃圾桶裡:“一瞬間感覺認真的和他道了歉,並且為來得太晚而愧疚的自己是個智障。就這,芥川還嫌棄我不識抬舉。要我說,我沒當場拿衣服捂死他,再回去和首領彙報救援不及就已經是我脾氣好了。”

我又拿起第二串團子,邊說邊瞥了桌子對麵這位太宰先生的好朋友一眼:“你說他是不是特彆討人厭。”

織田作沉吟道:“這的確是太宰的錯。”

“本來就是他的錯!”我拍了一下桌子,憤怒道:“他都不跟我道歉,也不說自己錯在哪了!要不是他說不準突然什麼時候冒出來刷一下存在感,誰會這會兒跑出來閒逛啊,我工作還沒做完呢,晚上回去又要被芥川吵了!”

我正說著太宰治指不定會從哪裡突然冒出來刷一波存在感,就聽到口袋裡傳來了電子音機械而單調的“滴滴滴”的聲音。

我一愣,下意識問係統:“你響了?”

“不……怎麼可能啊,你才響了呢。”

就在我試圖和係統爭辯到底是誰在響的時候,織田作提醒我:“驚鳥,你的手機響了。”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口袋裡還揣著一個太宰治之前和我的工資一起塞過來的,可以當做超遠距離無線電來使用的手機。這玩意拿到我手裡之後,我就沒用過,要不是銀每天會幫我充好電放回衣服口袋中,恐怕也就跟太宰治給的領帶是一個下場——早就不知道被我團起來塞在衣櫃哪裡了。

我在急促的電子音中忙亂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然後在係統和織田作雙方麵的指導下,才總算是按下接聽鍵接起了通訊。

下一秒,手機中響起了一道在這個時間我絕對,絕對不想聽見的聲音。

“呀,驚鳥。沒想到你居然接電話了。”太宰治透過電波而顯得有些失真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中傳入我的耳朵,他含著笑意道:“你還在生氣——”

他一句話沒說完,我無師自通的直接掛斷了這個我壓根不會用的手機。

掛斷了聯絡,我抬起頭和織田作對視了一眼。手機的提示音又不合時宜的再度響起,織田作頓了頓:“是太宰打來的?”

費了半天的力氣,我才把陰沉著的表情儘量調整成了一臉‘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的模樣,我咬著牙硬擠出自己的聲音:“不知道,可能這玩意壞了吧,我這就把它砸掉。”

織田作揉了揉自己暗紅色的頭發,他歎了口氣道:“不如讓我來接?”

憑什麼啊。

太宰治那個混蛋憑什麼能有這麼好的朋友,我都沒有。

係統:“你的朋友隻會給你穿心一刀。”

我:“你閉嘴,那個不是我的朋友。”

織田作拿過手機,反正沒像我一樣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按哪裡,很輕鬆的就把太宰治打來的電話給接了起來。這玩意畢竟比無線電高科技多了,忍者的耳力這麼好居然都隻能偷聽到手機另一端細微的說話聲,卻聽不清楚太宰治到底說了什麼。

我隻能根據織田作的回答來判斷那兩個人的對話。

“嗯,驚鳥和我在一起。”織田作回答道,過了好半天,他看了我一眼又麵露無奈:“看起來是在生氣呢。”

手機裡傳出細微的笑聲,要不是織田作還看著我,我現在就衝回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去完成那件我沒來得及在私牢裡乾的事,森先生給的那件大衣我可還留著呢。

不知道太宰治又對織田作說了什麼,沉默半晌,名義上還是太宰治朋友的男人對著手機認真的回答:“這次是你的錯,太宰。你該向驚鳥道歉。”

然後手機另一頭似乎又說了些什麼,織田作才掛斷聯絡把手機還給了我。

我叼著嘴裡的食物,期待的等著他說出什麼類似於“太宰治真是太過分了”以及“都是太宰治的錯,我也要跟他絕交”這樣的話,結果他卻隻是單純的把手機還給了我:“彆生氣了,驚鳥。”

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我把手機隨手塞回口袋裡,吐掉嘴裡的竹簽撇撇嘴巴有些失望道:“什麼呀,我又沒和你生氣。”

“我是說關於太宰的事。”

織田作想了想,又道:“一味地對他生氣是沒有用的,如果你不和太宰說清楚,那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我:“……哈?”

我以為織田作是在和我開玩笑,但轉念一想,織田作並不是那種會沒事逗我玩的類型。更何況,他那一臉平靜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是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