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那個小鬼王5(1 / 2)

林北辭打了個哈欠,因為有些失血臉色有點蒼白。

那小鬼一直仰著頭看著他,渙散的瞳孔像是黑砂質地,連光芒都倒映不出來。

林北辭朝他伸出手:“我帶你去找你爸爸。”

小鬼眼睛又是一亮,連忙抬起手握住林北辭的手,掌心的血直接糊了林北辭一手。

林北辭不嫌臟,反而握緊了他的手。

這小鬼身上幾乎沒有一絲怨氣,也不知道是怎麼成為鬼魂留下來的。

嶽文姝看了半天,確定他真的無害後,還是有些擔憂道:“餘明澤,還是先彆靠他這麼近了吧,再怎麼說還是鬼吧——你帶他去哪裡?”

林北辭如實回答:“找他爸爸。”

鄒醒見他竟然敢直接去握鬼的手,也被嚇了一跳,看著林北辭的眼神終於不像之前那樣全是不屑和嘲諷了。

他定神看了看那小鬼一眼,突然“啊”的一聲抱住了頭:“他!啊,這個孩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哪裡來著?突然想不起來了!嶽哥救我!”

鄒醒難受得要命,靈光就在眼前閃,但是怎麼都抓不住。

嶽文姝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她指了指那小鬼身上那道致命的傷口:“這傷口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鄒醒一愣,立刻恍然大悟:“是那個被蘇雲歡爸爸砍……的小男孩!”

再次去看那個小鬼時,鄒醒眼中全是可憐和同情。

嶽文姝:“不找蘇雲歡了?”

林北辭:“先不找。”

他們幾乎對蘇雲歡一無所知,再加上導航冷卻時間需要半個小時,他們不能乾等著,隻能另辟蹊徑找找其他線索。

這座彆墅中唯一找到的線索就是蘇雲歡的父親手裡的兩條人命,但是這小鬼除了叫爸爸之外什麼都問不出來,隻能先找找他爸爸了。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鐘聲。

午夜十二點。

林北辭一邊打哈欠一邊牽著小鬼往樓下走。

二樓到一樓的樓梯是環形的,木質扶手上一碰掉一手的木屑,鞋跟踩在台階上發出哢哢的回音,一路上的牆壁上好像有一道道指痕刮在上麵,隻是看著很小又淩亂,像是孩子胡鬨抓的。

林北辭漫不經心打量著,很快就走到了一樓。

一樓客廳的所有擺設都和二樓一模一樣,隻是在壁爐旁邊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也有人聽到了鐘聲,此時已經聚集在了桌子旁。

聽到腳步聲,他們扭頭去看,等看清餘明澤那張臉,頓時齊齊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和旁邊坐著的沈運如出一轍。

看起來餘明澤真的廢到家了。

沈運坐在主位,以桌子為中心,旁邊的牆上和地上貼了一圈的符紙,正在微微發著光,將外麵絲絲縷縷的怨氣隔絕在外。

大廳中有個燒得極旺的壁爐,那裡麵也不知道燒了什麼,奇怪的味道隨著暖意充斥著周圍。

沈運本來看到林北辭就本能帶著嫌惡地轉過頭去,餘光掃到他牽著的小鬼,立刻沉著臉站了起來。

“餘明澤——”

他身上氣勢太重,那小鬼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往林北辭身後躲。

其他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盯著那小鬼,有的人已經將符紙拿了出來。

林北辭疑惑看著沈運:“怎麼了?”

沈運臉色極其難看,看林北辭的眼神就像傻子一樣:“你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林北辭:“還好吧,唔……”

沈運沉著臉走上前,一把推開他的肩膀,將躲在他後麵的小鬼抓在了身前。

林北辭被推了一踉蹌,見到沈運想要將這隻小鬼給收了,正要阻止,姍姍來遲的嶽文姝衝了過來,高聲阻止:“等等!先彆動他!”

沈運的動作停止,冷著臉看著她:“在這種地方你們遇到了鬼不去收服,難道等著他去害人嗎?”

在桌子旁的幾個男人也紛紛道:“是啊,雖然這小鬼身上怨氣不深,但能在這鬼宅這麼久的肯定不是善茬。”

“唉,蘇雲歡詭計多端,還是不要大意啊。”

“沈運,還是先把它收了再說吧。”

嶽文姝急急道:“先等一等,他應該和蘇雲歡有什麼聯係,再說他身上怨氣這麼少,根本沒辦法害人,還是先問問再說吧。”

聽到和蘇雲歡有關係,沈運的動作一僵,盯著那瑟瑟發抖的小鬼看了半天,才一甩手,將他隨手扔在地上。

鄒醒對這小鬼很同情,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沈運擦了擦手,好像上麵有什麼臟東西一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文姝鬆了一口氣,將剛才他們在蘇雲歡房間裡找到的線索一一說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穿著寬鬆灰袍的男人問道:“那房間還在嗎?”

嶽文姝點頭:“餘明澤把門給卸下來了,還在二樓。”

幾人一愣,狐疑地看向餘明澤。

林北辭見沒自己什麼事了,正走到沙發前坐下,他翹著二郎腿掩著鼻子,一副難以忍受奇怪味道的嫌棄表情。

大廳中的幾個人古怪地看著他,畢竟餘明澤之前的名號太過響亮,這樣突然的轉變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沙發用幽藍的碎花布罩著,兩邊扶手上卻有一片暗紅的墨跡,看著很像血,林北辭十分隨意地靠著,閉目養神。

沈運對他印象十分不好,根本懶得看他:“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嶽文姝:“我給你們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