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辭喊:“睡就睡!”
鐘溪冷眼看他放狠話,理都沒理去廚房繼續熱牛奶了。
等他牛奶熱完,放在床上的睡衣和毛巾連帶著林北辭都不見了,裡間的浴室傳來稀裡嘩啦流水的聲音。
還是去了。
沒一會,林北辭**地頂著毛巾從浴室裡出來,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十分有骨氣地喊“睡就睡”,笑眯眯地跑到鐘溪旁邊,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仰著頭看坐在床上的鐘溪。
鐘溪麵無表情和他對視:“乾什麼?”
林北辭小鳥洗澡似的甩了甩**的短發,水濺了鐘溪一身:“吹頭發。”
鐘溪彎下腰,點點他的手,說:“這是什麼?”
林北辭伸出手看了看,疑惑回答:“手啊。”
鐘溪說:“你自己都有手,要我給你吹什麼頭發。”
林北辭又開始:“吹頭發吹頭發,要你給我吹頭發!”
鐘溪:“……”
鐘溪根本招架不了他撒這麼大一個嬌,無奈揉了揉眉心,任勞任怨地取來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你到底從哪裡學來的?”
林北辭眯著眼睛,像是一隻慵懶的貓:“自己摸索的,我覺得你好像很吃這一套。”
鐘溪唯恐他之後得寸進尺,立刻說:“我不吃這套,你看錯了。”
林北辭:“吃夜宵吃夜宵,我要……”
鐘溪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咬牙道:“閉嘴吧。”
他怕林北辭再說下去,自己真的忍不住出去給他買宵夜。
等到鐘溪給林北辭吹完頭發,他已經歪在鐘溪膝蓋上睡著了。
鐘溪將吹風機收起來,彎腰將林北辭打橫抱了起來,一不小心差點閃到腰。
實心的,還挺沉。
鐘溪將林北辭放在柔軟的床榻上,林北辭迷迷瞪瞪地左右拍了拍,含糊地說:“鐘溪,睡覺了……”
鐘溪說:“好。”
林北辭得到應答這才將被子一卷,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林北辭被鐘溪從溫暖的被子裡拽出來。
林北辭哼哼唧唧地又開始在床上翻滾:“不想起床不想起……唔。”
鐘溪忍無可忍捂住了他的嘴:“快起,早上有小黃魚和雞蛋。”
林北辭立刻垂死病中驚坐起,爬起來洗漱去了。
林北辭吃飽喝足後,又在沙發上窩了半天才醒盹,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鐘溪便帶著他進去了《燈塔》。
最後一場是總決賽,所以幾乎所有服的觀眾全都聚集在一起,人數比較昨天多了好幾倍。
進入總決賽的有兩支隊伍,一個是第一服孟章,另一個是第七服天籟,看席上飄滿了紅藍的應援色——青龍藍方,塞壬紅方。
鐘溪和林北辭在一陣震天的歡呼聲中和隊伍彙合,路迢迢和梵路他們已經在隊伍旁邊等著了,看到他們過來,全都朝他們揮手。
場麵看著好像明星見麵會。
林北辭也跟著揮手,邊走邊說:“好的,感謝你們來參加我的頒獎典禮,得到這個冠軍,我要感謝我的爸爸媽媽叔叔伯伯……”
眾人原本緊張得不行,被他這麼一說,笑得半死。
“鐘林啊啊啊!鐘林加油啊!!你要是贏了我就嫁給你!!”
“第七服必勝!!!”
“第一服有個今白虹,你們可一定要小心啊!!”
“仙女!保護好小公主啊!!”
林北辭笑眯眯地招手,此時仙女和樂居齡也走了過來,他趁著彆人都在和小公主打招呼,湊到鐘溪耳邊,小聲說:“哥哥加油啊,要是贏了我也嫁給你。”
鐘溪隱藏在兜帽下的耳根微微一紅,他故作鎮定地說:“彆什麼話都學。”
林北辭說:“好玩嘛。”
林北辭就保持著這樣的好心情,優哉遊哉地跟著隊伍進了戰場地圖。
剛一進去,他立刻冷得往鐘溪懷裡鑽。
鐘溪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扯開,沒好氣道:“不是讓你穿厚衣服了嗎?”
林北辭哆嗦:“忘、汪汪汪忘了……”
鐘溪:“……”
他終於知道上一場路迢迢為什麼哆嗦這麼厲害了。
最後一場地圖是夜晚野外背景,原本隻是規規矩矩地來個夜戰,誰知道今白虹一進去,夜戰的等級頓時飆升,漫天大雪紛紛揚揚飄下,直接飆到了地獄難度。
鐘溪嘗試著將身上的毒氣放出去,果然如同路迢迢所說,剛放出去沒一會,那霧氣就被周圍的寒冷凍成了細細的冰晶,嘩啦啦往下掉。
看來這今白虹的技能可真是逆天到了極點。
鐘溪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罩在凍得跺腳的林北辭身上,因為周圍寒氣的問題,鐘溪身上時不時散發出去的毒氣很快就被凍成冰霜往下落。
鐘溪一走,冰渣就掉一地,特彆喜慶。
周圍的人想笑又不敢笑,全都強忍笑意,吭吭唧唧的宛如哮喘。
鐘溪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木目爺說:“咳咳,最後一場了,大家都謹慎一點,地圖裡就二十二個人,不像前幾場那麼大,慢慢苟,總能找到敵人的。”
林北辭暖和了之後,嗅著衣服上鐘溪的氣息就止不住打哈欠,樂居齡見他吸一口血就掉一點,忙顛顛跑過去給師父加血。
林北辭吸一口,樂居齡就用紅綢加一點血,木目爺他們終於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鐘溪:“彆鬨了,這一場是他們占了先機,指不定會過來找我們。”
木目爺點頭,和其他人分工配合,完全沒打算管鐘溪和林北辭,因為他知道就算他給兩人分配了任務,這兩人也完全不會按照任務去做。
很快,眾人四散。
鐘溪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溫度:“溫度越來越低了,要是不找到今白虹,我們很快就會被凍成冰雕。”
林北辭又打了個哈欠,說好。
他從倉庫裡找到一個趁手的短匕,隨便劃了兩下,嗯,好用。
鐘溪回頭看他:“不用神武?”
林北辭點頭:“神武好像沒有好用的,沒事,我拿這個就能殺人。”
他隨手將短匕掛在腰間,手往旁邊一碰就可以摸到,十分方便。
鐘溪看他的姿勢這麼熟稔,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
雖然下著漫天雪,但夜晚天空模擬的月亮依然大亮,皎潔的月光照亮整個地圖。
兩人往前走了沒一會,隱隱約約瞥見一個少年人的身影正站在高處的山丘上,似乎在觀察他們。
林北辭立刻往前狂奔過去,鐘溪都沒來得及抓住他。
林北辭跑得飛快,十幾秒就到了近處,鐘溪隻能遠遠看到他從腰間拿出短匕,姿勢乾淨利落地朝著那人揮下去。
那人應聲而倒。
鐘溪感到近處,卻發現林北辭麵前隻有一堆雪。
林北辭將短匕插回了腰間,一攤手:“是今白虹的雪人,看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鐘溪問:“你想怎麼做?”
林北辭十分莽:“能怎麼做?懟啊。”
鐘溪:“……行。”
林北辭說懟就懟,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也懶得遮遮掩掩,大大咧咧地和鐘溪一起往前方走。
走了大約五分鐘都沒有遇到人,林北辭又開始不耐煩了,他回頭問鐘溪:“如果給你這種逆天的冰係卡,你打算怎麼打這場啊?”
鐘溪淡淡地說:“上次在團戰的時候,你是怎麼贏過那些使弓的?”
林北辭腳步一頓,冰箭?
如果今白虹不傻的話,隨便在地圖裡招來水流,就能化成鋪天蓋地的冰箭,比上次林北辭那種規模要大上許多。
那一波冰箭射過來,就算血再厚也根本招架不住。
林北辭正在思索,突然有些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似乎有些變了,他舔了舔手指,在風中一晃,眉頭一皺。
“風變了,溫度也低了。”
鐘溪還沒說話,就看到頁麵上第七服天籟瞬間下線了三個人。
他和林北辭對視了一眼。
這時,木目爺突然在隊伍裡發了一條消息。
【木目爺:找到今,坐標51.29.36,速了。】
【木目爺: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好冷{{{(>_<)}}}。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