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你的白蓮花人設呢16(1 / 2)

鐘溪原本隻是想給林北辭一個教訓,順便提升提升他對美食的抵抗力,隻是沒想到……

他自己玩脫了。

鐘溪這些年清湯寡水慣了,一時間突然連吃這麼多頓重辣的,胃根本就受不了。

第一天還好,第二天鐘溪就有點遭不住了,還沒睡多久,胃就一陣陣地發疼,他熬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忍住,趁著林北辭睡熟,偷偷跑下來找藥吃。

隻是沒想到,他才剛把一盒子藥翻出來,還沒找到正確的藥,林北辭就突然大喊了一聲什麼話,醒了。

鐘溪:“……”

鐘溪看起來穩如老狗,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他麵無表情和林北辭對視,用眼神施以威壓,讓林北辭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提,就當做沒看到,趕緊回床上睡覺去。

你在夢遊,你在夢遊。鐘溪試圖用眼神催眠林北辭。

林北辭卻沒接收到鐘溪眼神中的意思,他皺著眉把藥放在桌子上,抬手摸了摸鐘溪的額頭,發現他穿著單薄的睡衣,額頭上卻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汗。

回想起這幾天鐘溪連吃的那幾頓重辣的菜,林北辭立刻就猜出來問題了。

林北辭連忙把鐘溪拉著按回了被窩裡,將有些微涼的手貼著腰暖了暖,暖熱了才輕輕按在鐘溪胃部,學著之前鐘溪給他揉胃時的動作一點點揉了起來。

他一邊揉一邊仰著頭問:“疼得很厲害嗎?”

鐘溪似乎沒料到他這個反應,當即懵了一下,半天才遲疑點頭:“嗯……”

林北辭有點緊張:“啊……那要不要去醫院啊?我、我會開車,我這就去……”

鐘溪沒想到他這麼慌,忙把要往外跑的他抓住:“不用,沒有那麼誇張,熬過去就好。”

林北辭懵了:“怎麼能熬過去?”

鐘溪見他難得這樣驚慌失措,把他拉到了床邊坐著,哄他:“吃藥就好了。”

林北辭:“可是藥怎麼能隨便吃?要是更嚴重了怎麼辦啊?”

鐘溪噎住了,原本他正是想湊合一下吃點止疼藥的,但是看林北辭這麼害怕,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喝點熱水?”

林北辭正急得團團轉,聞言忙點頭,甩開鐘溪的手,快步跑去廚房燒熱水去了。

鐘溪怕林北辭不會燒,原本想跟著過去,卻被林北辭嚴厲地製止了,隻能坐在床上等著喝熱水。

十分鐘後,林北辭把整個熱水壺拎上來了。

鐘溪看得心驚膽戰,唯恐那還在冒著熱氣的滾燙開水澆到林北辭身上,他老媽子心作祟,本能地要掀被子去接。

林北辭喊:“彆動!你就坐在那!彆亂動!”

鐘溪隻好坐了回去。

林北辭這次沒掉鏈子,穩穩地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床頭桌上等著散熱,剩下的開水被他灌在一個暖水袋裡。

這個暖水袋也是之前他在超市裡搬回來的,原因是看中了暖水袋上麵的小魚,原本鐘溪還嫌棄他儘買一些沒什麼用的東西,卻沒想到這個無用的東西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林北辭把暖水袋晃了晃,確保不會漏水後,就用毛巾裹了一層,貼著鐘溪的胃部放了上去,讓他抱好。

鐘溪很聽話地抱好了。

林北辭前幾天被胃疼折騰得死去活來,所以十分明白鐘溪現在的感覺,他自動腦補了鐘溪為了不麻煩他,寧願忍著那不是人能忍受的疼,強顏歡笑地不肯去看醫生,還安慰他沒事。

林北辭幾乎要被自己腦補得給弄哭了。

鐘溪抱著暖呼呼的熱水袋,胃疼稍稍好了些,他正要說話,就看到林北辭眼中似乎有水霧,被旁邊暖色的燈光一照,像是閃著螢火蟲似的。

鐘溪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林北辭小聲說:“你疼。”

鐘溪微愣。

他認識林北辭這麼多年,也隻見他哭過兩次,其中一次是這個世界他們剛見麵時,厭棄這個世界的林北辭終於看到了鐘溪,那一瞬間將他的眼淚硬生生地逼了出來。

林北辭之前自己胃疼到住院時都沒哭,現在隻是看到鐘溪這樣,就難受得要哭出來了。

鐘溪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怔了半天,才有些無措道:“你彆哭啊……”

林北辭疑惑地看著他,眸中波光微微一轉:“我沒哭啊。”

鐘溪噎了一下。

兩人都沒說話。

沉默了一會,林北辭捧起旁邊的杯子,湊到唇邊喝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發現能入口,連忙遞給鐘溪。

鐘溪接了過來,默不作聲地喝了半杯水。

林北辭忙前忙後,把熱水壺放回廚房,關上門也進了被窩裡去。

鐘溪側躺著,將熱水袋放在一旁,眼神溫柔地看著林北辭。

林北辭將熱水袋微微撥開一點,手繼續輕柔揉著。

“你好點了嗎?”

鐘溪點頭:“好多了。”

林北辭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發現沒那麼白了,也不冒汗了,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他一邊揉一邊小聲說:“以後彆吃那麼多辣了。”

鐘溪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林北辭這樣教訓,沉默了半天,才忍辱負重地點頭。

林北辭揉了半天,發現鐘溪眼皮微垂著似乎想睡覺了,將燈關上,在黑暗中叮囑:“你要是再疼了就叫我啊,要是叫不醒你就把我打醒。”

鐘溪心想我哪舍得,但是見林北辭不等他說好就一直叮囑,他迫不得已,隻能說:“好。”

林北辭這才放心地睡了。

鐘溪卻有點睡不著,手輕輕地按在林北辭貼著他胸口的五指,微微合攏,好像把他整個人都抓在手中。

鐘溪和林北辭認識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處於保護者的身份和他相處,乍一換位,鐘溪倒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這種感覺,倒也不錯。

鐘溪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鐘溪已經感覺不到不適了,他早早起了床,在還沒睡醒的林北辭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下床去做早飯。

直到早飯做好了,林北辭才迷迷瞪瞪地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

鐘溪正在熱牛奶,他從背後抱了鐘溪一下,迷迷糊糊地問:“你還疼嗎?”

鐘溪淡淡道:“不疼了,快去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