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你的白蓮花人設呢25(1 / 2)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天都沒停,鐘溪撐著傘和林北辭一起出門,今天要拍的是一場墓地的戲份,下著點小雨,倒是挺有意境。

到了片場後,黎忻已經到了。

因為昨天的事情,黎忻和助理遠遠地站在一旁,劇組的人員時不時地偷看他一眼,那視線有打探,有嘲諷,還有的是不知緣由的同情,但是不管是什麼都讓黎忻如坐針氈,眉頭皺得死緊。

鐘溪過去的時候,讓人買了一堆熱奶茶帶過去一一分給劇組人員喝,暖暖身體,雖然開春,但是在郊外還是有些偏冷,更何況現在還下著雨,衣衫穿再單薄一點,都要瑟瑟發抖了。

片場租借時間有些問題,趙導正在和負責任溝通,看到鐘溪過來,忙朝他招招手。

鐘溪打了一下林北辭悄摸摸探向奶茶的爪子,淡淡道:“不準喝,你看看你現在胖的還能蹦起來嗎?”

林北辭連忙踮著腳尖蹦了兩下,垂在背後的小辮子一甩一甩的。

我很輕盈,我不胖。

鐘溪還是不準。

林北辭不知道哪裡來的毛病,無論吃多少,其他地方都不長胖,肉都可勁長在小肚子上。

明明在片場每天日夜顛倒的工作,他竟然還長胖了五斤,現在小肚子上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硌人了,一摸都是軟乎乎的肉,全靠著他的身材撐著。

鐘溪把他收拾得老老實實的,反複叮囑不能喝奶茶,這才去找趙導。

林北辭坐在小板凳上,低頭掐著自己肚子上的軟肉,自言自語:“好像也不胖啊,哪裡胖了?”

鐘溪是算足了人,還沒開拍,劇組每一個人都抱著奶茶在那嗦,林北辭看得一陣羨慕,餘光掃了一圈在角落裡的黎忻,發現他手中好像並沒有奶茶,但是他一旁的助理卻被人分了一杯,小姑娘拿著滿臉糾結掙紮,不知道該不該喝。

林北辭頓時來了興致,他搬著小板凳跑到了黎忻身邊坐下,托著下巴看著他,笑眯眯地說:“早上好啊。”

黎忻被鐘溪這麼甩麵子孤立,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看到林北辭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冷笑一聲,彆過臉,沒理他。

林北辭說:“彆這樣啊,多無聊,我們來聊聊天吧?”

黎忻的助理猶豫了半天,悄悄離開了。

黎忻看了看周圍,發現有些人依然在悄悄看他們,強行忍著氣沒有讓自己落於下風:“你想聊什麼?”

林北辭托著下巴,懶洋洋的:“就聊聊昨天我毆打你的那個視頻到底是被誰傳出去的?”

黎忻一僵。

林北辭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知道答案了,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你難道真的以為,就靠那段視頻就能徹底毀了我?”

黎忻沒說話,一雙眼眸冷冷地看著他。

“你可真是個小傻子呀。”林北辭歎氣,“給了你證據你都不會用,昨天你發的第一段視頻不應該是#孟寒燈毆打黎忻#,而是#孟寒燈對黎忻求而不得#,這樣的話,就不會翻車了。”

黎忻惱羞成怒:“你……”

林北辭還在教他:“你要先主動爆出來戀情,說清楚是我孟寒燈一直死皮賴臉地追求你,但是你因為性向問題並不喜歡我,可‘我’還是愛你如狂,為你哐哐撞大牆,而那些資源也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你事先並不知情。這樣的話,就算我發出來再多的證據,全網都會罵我不知羞恥,就算為我說話的,也隻是會評價我一句真正的舔狗。”

黎忻的拳頭都死死攥著,看起來想要打人。

林北辭一點都沒察覺到黎忻的暴力傾向,還在那小嘴叭叭叭的:“要是這些證據甩出去彆人還不相信的話,你再發出來我年前對你求愛不成還自殺進醫院的事情,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罵我矯情做作。喏,醫院那還有病例,全都是證據啊黎鯨,你說說你怎麼就不會用呢?”

黎忻徹底忍不住了,怒道:“你到底說夠了沒有?”

在黎忻聽來,這段話是□□裸的羞辱,無論是對他的情感,還是智商。

林北辭一點都不怕他,歎息一口氣,道:“你說說你,一副好牌打得稀爛,現在就算你再按照我說的錯,網友也不會信你了。嘖嘖,嘖嘖嘖!”

黎忻要被氣瘋了。

林北辭爽了。

就在他準備再氣氣他,趙導在那喊:“孟寒燈!黎忻!孟寒燈呢??”

林北辭忙勾著板凳站起來:“來啦來啦!”

他跑得像兔子,抱著小板凳跑到鐘溪身邊,仰著頭笑個不停,手腳並用地比劃著,好像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

鐘溪從他手中接過小板凳:“這場戲過了再說。”

林北辭舔了舔唇:“如果我能一次過,下午能喝奶茶嗎?”

鐘溪忍笑道:“我考慮一下。”

林北辭連忙比了個“ok”,昂頭挺胸地去了。

溫澤死後七天,一直都沒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溫家的人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想要兒子入土為安。

葬禮過後,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溫潤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墓碑前,神色無光地看著墓碑上哥哥的照片,久久回不過神來。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溫潤的短發被雨打濕,緩慢地往下滴著水。

空蕩蕩的墓地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有人邁著歡快的腳步聲走了過來,溫潤偏頭看了一眼,瞳孔驟縮。

尤鶴穿著單薄的衣衫,小辮子垂在肩上,優哉遊哉地捧著一束長壽花走了過來。

溫潤一看到他,立刻怒道:“你這個殺人犯!來這裡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尤鶴漫不經心地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笑吟吟地說:“說誰殺人犯呢?楊昀證明了我根本不可能去殺溫澤,而且警察也已經撤銷了對我的追捕令,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清白嗎?”

溫潤惡狠狠地看著他:“就是你!一定是你!”

尤鶴一笑,真摯得要命:“可惜哦,你不是警察,沒辦法定我的罪。”

尤鶴說著,將手中的長壽花往墓碑前一送,撩開外套的衣擺就坐在了地上,撐著下巴,姿態十分懶散,看著根本不像是個來參加葬禮的人——不過說的也是,沒有人來墓地送花會送長壽花,尤鶴算是第一人。

溫潤死死盯著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握得死緊,他問:“你為什麼要殺我哥?”

尤鶴歪頭,像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我剛才說了什麼你沒聽見嗎?我沒殺溫澤。”

溫潤根本不相信他,當時證據確鑿,有個在樓道裡乘涼的老人親眼目睹了就是尤鶴殺了人,而且那把凶器上,也隻有尤鶴一個人的指紋。

認證物證聚在,卻因為楊昀的介入,竟然成功讓他洗清了嫌疑。

尤鶴看他這般執拗的樣子,大概是覺得好玩,他手指撐著下頜,突然狡黠一笑,笑吟吟地說:“如果你能把口袋裡的手機錄音關掉,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溫潤渾身一顫,愕然看著他。

尤鶴衝他一眨眼。

溫潤深吸了一口氣,將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當著尤鶴的麵關掉了錄音功能,隨手把手機扔在一旁,冷冷道:“可以說了吧?”

尤鶴大概是累了,背靠在墓碑上,抬手撫了撫唇,疑惑地說:“讓我想想,該從哪裡說起呢?”

尤鶴將手中的一枚五角硬幣輕輕往上一彈,他拿著的還是已經被替換多年的梅花銅幣,彈起來時的聲音特彆清脆。

梅花硬幣急促上升,又很快落下來,被尤鶴一把按在手背上,他淡淡地說:“其實我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又擲過硬幣,如果是正麵,那我就去做;如果是反麵,那我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