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世界]特例19(1 / 2)

相修澤爭分奪秒,在半夜的時候到了鐘溪家裡。

林已經等哥哥等得抱著咻咻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蓋了個小毯子,看起來乖巧得不得了。

相修澤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弟弟了,走進來後直接把盛著草莓蛋糕的小冰箱塞到鐘溪手裡,快步走到了沙發前。

這幾個月相修澤瘦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連夜趕來臉色十分疲憊,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仿佛身上壓了一座大山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伸手摸了摸林的側臉,林渾身一激靈,直接醒了。

林呆呆看了相修澤一會,突然笑著抱住他的脖子:“你回來啦。”

相修澤一笑:“是啊,給你帶了草莓蛋糕,要吃嗎?”

林坐起來,小貓似的晃來晃去,眼睛亮晶晶的:“吃的!”

旁邊的鐘溪已經把蛋糕從小冰箱裡拿出來切了一小塊,見林跑過來,把一個櫻花勺子遞給他。

相修澤冷淡掃了他一眼,當著林的麵也沒吭聲。

林和相修澤太久沒見,坐在桌子旁一邊吃蛋糕一邊給相修澤手腳並用地講學校裡的趣事,相修澤時不時應一聲,十分有耐性地聽他嘚啵嘚啵。

林吃完兩塊蛋糕,困得打了個哈欠。

相修澤:“困了吧,去睡覺吧。”

林蔫蔫的:“那哥哥今天睡哪?”

鐘溪在旁邊說:“我收拾好了客房。”

相修澤點頭:“嗯,去吧。”

林困得不行,和鐘溪相修澤道了晚安,抱著貓回房間睡覺了。

片刻後,林房間的聲響逐漸消停後,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相修澤才突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向對麵的鐘溪。

鐘溪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心想:“終於來了。”

相修澤麵無表情地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和我說說嗎?”

鐘溪正要說話,相修澤又頭疼地按住了額頭,隨手一揮:“算了,不要和我說,我又不想知道了。”

鐘溪歎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信你也是清楚我的性格的,我不會對自己的感情這麼不負責的,既然決定了和林在一起,就一定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相修澤還是不為所動:“那你能保證,無論林是什麼樣子你都能一如既往的喜歡他嗎?”

鐘溪說:“我能。”

相修澤遲疑了半天,才問:“哪怕他是個殺人狂?”

鐘溪一愣,眉頭皺起:“你怎麼也這麼說?你們兄弟倆到底和殺人狂哪裡過不去,用什麼不好非得用這個來舉例子?”

相修澤:“你說。”

鐘溪無奈:“我已經和林說過了。

相修澤這才放下心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開始沉默了。

鐘溪陪著他一起沉默。

片刻後,相修澤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條斯理地挽袖子。

鐘溪警惕地看著他:“你乾什麼?”

相修澤冷冷道:“你覺得呢?

鐘溪:“……”

林晚上睡得有些不□□穩,總感覺外麵客廳有摔東西的聲音,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才逐漸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五點半就爬起來了,他把催魂似的鬨鈴拍掉,穿好衣服就跑去廚房興致勃勃地燒粥喝。

咻咻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打哈欠。

林飛快把粥燒好,擦乾淨手去喊鐘溪。

鐘溪的房門沒鎖,林悄咪咪把門打開後看到鐘溪已經坐起來了,飛快走進去,一招泰山壓頂直接撲到了床上。

“鐘溪!早安!”

鐘溪正在醒盹,嗅到林身上那股奇特的粥味,心裡打了個突:“你又做飯了?不是說了你彆弄,我來煮就好嗎?”

林抱著他的脖子晃來晃去:“可是今天哥哥來了,我要讓他嘗嘗我的廚藝!”

鐘溪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今天家裡不止他們兩個人。

林抱了一會就坐直了,他疑惑地摸了摸鐘溪的臉:“你臉怎麼青了幾塊?”

他摸到鐘溪的於痕處輕輕碰了碰,鐘溪猛地一顫,“嘶”的一聲偏頭躲了。

林:“啊?怎麼了?你怎麼了啊?被人打了嗎?”

林從小在垃圾星摸爬滾打,幾乎所有輕傷他都受過,對傷痕的印記十分了解,一眼就看出來鐘溪臉上的痕跡是被人打的。

林生氣,挽著袖子要揍人。

鐘溪連忙拉住他:“沒有,沒有人打我,我昨天出去喝水的時候摔了一跤而已,真的,不怎麼疼,一會就好了。”

林很好哄,狐疑地說:“是嗎?”

鐘溪點頭:“是的啊。”

林這才信了,他又湊上前,輕輕在鐘溪臉上的淤青旁啾了兩下,還吹了吹,呼吸中全是清新的果香。

“不疼了不疼了。”林說,“我給你呼呼。”

鐘溪哭笑不得。

林給鐘溪呼呼完,就去二樓的客房找相修澤。

相修澤連夜趕來,困倦不已,還在床上睡著。

林輕手輕腳地走上前,扒著床沿小聲喊他:“哥哥,哥哥。”

迷迷糊糊間,相修澤聽到林的聲音,眉頭緊緊皺起,手胡亂地在旁邊抓了抓,嘴中含糊地說:“林,彆怕,哥哥在呢。”

林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心尖突然一酸,有股奇怪的感覺順著心臟逐漸逼近眼眶,他眨了眨眼睛,感覺眼眶好像有些濕潤。

“哥哥。”林沒在意自己的異樣,輕輕晃了晃相修澤的手,“快起啦,今天早飯是林做的!”

很快,相修澤就被叫醒了,他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一旁像是小貓似的扒在床沿看著他的林,他一笑:“好。”

林叫醒了哥哥,歡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等到相修澤洗漱好下了樓,就看到他弟弟正坐在餐桌旁,眯著眼睛在親鐘溪的唇角。

相修澤:“……”

相修澤一個踉蹌,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林親鐘溪像是小鳥啄食似的,親一下停一下,細細密密不像是個真正的吻。

相修澤扶著扶手下了樓,麵色鐵青地重重咳了一聲。

林回過神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衝他喊:“快來哥哥,我都把粥盛好了。”

相修澤瞪了鐘溪一眼,坐在了林對麵,低頭看了一眼麵前黑乎乎的粥。

回想起前些年自己給林做的那些黑暗料理,相修澤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

鐘溪今天故意擠了林的果味牙膏,成功騙到了林的一串吻,此時心情很好,像是味蕾失靈似的慢條斯理地喝粥。

相修澤一看到連鐘溪都能這麼麵不改色地喝下去,自己這個當哥哥當然不甘落後,也喝了一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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