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去啊。”衛杳說，“我又不用倒時差。”
鄒遇說：“那可以。讓他好好休息。”
最後四個字，衛杳隱約聽出那麼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於是衛杳懂了。
不是她說的話戳了他心窩子，而是沈陌的存在，本身就是能傷害男主的一大利器。
吃過飯，把沈陌送上樓，囑咐他洗完澡就睡，衛杳關門出來，迎麵就見孟可萱沒跟其他人一起走，而是在等她。
時至今日，衛杳公開戀情都快半年了，孟可萱也還是忍不住驚歎，她和沈陌真的太能藏。
她敢說她見過那麼多地下戀，從沒哪對能像摸腰這樣，都那麼明目張膽了，也愣是沒傳出半點風聲。
“怪不得那會兒你問我怎麼傳緋聞呢，”回想起當初險些被第幾條腿憋死的自己，孟可萱覺得有點不堪回首，但還是問道，“你現在和沈陌進行到第幾條腿了啊？”
衛杳聞言歎氣，這個問題可真夠讓龍心塞的。
“唉，彆提了，還是老樣子。”
孟可萱說：“啊？你們不是早就同居了嗎，他居然到現在也沒碰你？”
孟可萱下意識地想難道她神預言，沈陌真的是那種特彆變態的非一般變態？
不然這麼一個白白香香漂亮又可愛還會撒嬌的女朋友，哪個男人見了不會獸性大發啊？
“原因不在他，在我。”衛杳說，“我身體有點毛病，不適合做。”
“什麼毛病，很嚴重嗎，有去醫院看嗎？”
“不嚴重。再過兩年就好了。”
衛杳估摸著，等她尾巴長出來，發情期也該到了。
應該就是這兩年的事。
“噢噢，那就好，你好好調養，身體的事急不來。”孟可萱頓了頓，又說，“不過沈陌對你是真好，換成其他男人，一聽不能上床，早提分手了。”
衛杳說：“這麼現實的嗎？”
孟可萱說：“誰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衛杳說：“那看來沈陌是用腦子思考的。”
看出衛杳對沈陌那叫一萬個滿意，孟可萱想了想，很不給麵子地說：“親愛的，你有聽過一個詞，叫精蟲上腦嗎？”
衛杳：“……？”
衛杳明白過來，真情實意地感歎：“你可真是老司機。”
兩人說著出了電梯，坐車去KTV。
像鄒遇他們先到的已經在抱著話筒鬼哭狼嚎，難聽得一比。見衛杳來了，他們果斷暫停，嚷嚷著要聽現場版的《長情》。
片尾曲成品在座不少人其實都聽過了，但在錄音棚聽過真唱的，隻鄒遇一個。
“衛姐行行好，我們也想聽。”
“超級想聽！”
盛情難卻，好在衛杳來的路上吃了潤喉糖，這會兒也用不著開嗓，直接清唱。
沒伴奏，衛杳隻唱一遍就停了。
她剛要把話筒給其他人，讓他們接著唱，他們就又嚷嚷，說這才半首，他們要聽完整的。
衛杳隻好把後半首唱完，再附帶一首有伴奏的《夢》，總算被放過。
坐著喝了幾杯果汁，玩了幾把大冒險，衛杳起身去衛生間。
出來洗手，再抬頭看鏡子時，就見鄒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正靠著牆點煙。
之前在劇組拍戲的那兩個月裡，衛杳從沒見過鄒遇抽煙。
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隨後朝他點頭，正要回包間，就見他點燃香煙抽了口，說：“衛杳。”
衛杳停下腳步。
從鏡子裡能看到，煙霧繚繞，年輕男人靠牆而立，他眉眼淡淡，語氣也淡。
“你現在見到我，都沒話對我說了嗎？”
衛杳想了想：“說什麼，說鄒導好巧啊，你也來上廁所？”
鄒遇沉默一瞬，笑了。
隨即他熄掉隻吸了一口的煙，說問你一個問題。
衛杳說你問。
“你覺得，我一個拿過最佳導演的，為什麼要自降身價回來拍電視劇？”
鄒遇望著她，目光很靜。
他聲音也是靜的。
就在這一片靜的氛圍中，他說：“衛杳，你是不是隻能看得見沈陌，半點都看不見其他人？”
沒等衛杳回答，他直起身，伸手探向衛杳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