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三合一(2 / 2)

陸容在霽通和方晴的主臥裡找了一通,什麼也沒有,確定這項鏈應該掉在了夜店。剛好李南邊打電話給他:“容容,東西找到了!在一個男模手裡。下一步怎麼辦?”

霽溫風凝視著他手中的電話,隔著老遠就聽見電話對麵的人喊“容容”,叫得那麼親,真刺耳。偏生陸容好像跟那人很熟,眉眼一亮:“等我一下,我這就過來!”

陸容打著電話走出房門,霽溫風再一次將他攔住了,這一次他用上了腿。他插著褲袋倚在門框上,大長腿蹬住了門框的另一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要去哪兒?見誰?”

陸容從他長腿上邁了過去,目不斜視:“不關你的事。”

霽溫風:“……”

陸容故意三番四次激怒霽溫風、冷落霽溫風,好把他甩掉。高貴冷豔的霽少爺是絕不可能在他的小奴隸以下克上後,還對他保留耐心的。

陸容穿好衣服衝到門外,橫亙在他麵前的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沒有車。從家門口到外邊的大路要開七八分鐘,從大路到城裡要開二十分鐘。他要是走到公交車站恐怕一個小時都過去了。

老宋又不在,陸容隻好打開滴滴打車,輸入了從家門口到“夜色曖昧”的訂單。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

“已有司機接單,車牌號xxxx。”出乎他的意料,他剛下單,下一秒就有司機師傅接單了!陸容心中暗喜。一看地圖位置,車幾乎就在家門口,是方圓幾公裡之內唯一一輛網約車,陸容心想今天運氣真好。

可在仔細一看,這是輛Regera,陸容大喜過望的時候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這時候,背後傳來賽車啟動時特有的大油缸嗡嗡聲。一輛純黑色的Regera從車庫駛出來,駛上大路,滑過他麵前緩緩停下,降下了車窗。

駕駛座上的人是霽溫風。

陸容:“……”

霽溫風麵若冰霜:“夜色曖昧?”

陸容:“……霽師傅好。”

霽溫風打開了另一側車門:“滾上來。”

陸容從走到了副駕駛門前,鑽進了那扇豎開的門。霽溫風一踩油門,風馳電掣地一路駛下了山。

駛到大路上,在第一個紅綠燈口停下,陸容默默係好了安全帶:“你有駕駛證嗎?”

霽溫風冷哼:“現在肯說話了?”

陸容:“我說真的,你有駕駛證嗎?你才16歲。”

霽溫風握著方向盤高傲地看著前方:“在你左手邊。”

陸容望向左手邊,那裡的凹槽確實放著一本駕駛證和行駛證。他拿起來,行駛證是中文的,但駕駛證是英文的。

陸容:“這上麵全是英文。”

霽溫風:“不然呢?美國的駕駛證給你寫中文?”

陸容:“美國的駕駛證是不能在中國開車的!”

霽溫風轉過臉冷冷地盯著他:“那你來開。”

陸容在副駕駛上尖叫:“……你看路啊!!!”

霽溫風:“……”

霽溫風一路猛踩油門上了高速。

第一次坐超跑的陸容不得不說:“這輛車坐著不舒服。”位置太矮了,底盤又低,避震不如家用轎車,顛得他屁股疼。

霽溫風:“你覺得現在是討論換車的時候嗎?”

陸容:“……”

霽溫風從後視鏡裡陰森森地瞥了他一眼:“你還是考慮一下等會兒到夜□□惑怎麼辦為妙。”

陸容:“……你看路啊!!!”

霽溫風:“……”

不過霽溫風的話著實提醒了因為第一次坐超跑而興奮的陸容,他還有個棘手的事沒有解決。現在情況對他有利的是冤有頭債有主,據李南邊最新的回傳消息稱,涉事男模已經到店,項鏈就在他的化妝間裡;不利的是李南邊一行人打草驚蛇,涉事男模意識到這串項鏈很值錢,開始猛敲竹杠。更不利的是霽溫風送他一起去,陸容一點也不想讓霽溫風和全員惡人組的成員麵對麵。

首先,他不想讓霽溫風知道他其實是城南中學的大佬。這個家裡有個方晴就夠糟糕了,如果他還是個校霸,霽通一定會有更深的引狼入室之感。作為青春期寄人籬下的養子他得表現好一點兒,給方晴拉拉分。

其次,他不想讓全員惡人組的組員知道他跟霽溫風有重組家庭這一茬。之前,大家都是無產階級好兄弟,一起挖空心思發財,因為他也是個窮光蛋,沒有退路,大家相信他所作出的決策都是造福全組的;現在,他跟著方晴成了霽家的小少爺,階級屬性變了,他們該怎麼想他?他有的是錢,他對每一分每一厘還會那麼計較嗎?他的決策還可信嗎?還是單純在玩票?李南邊他們心中一定會有這樣的疑問。

人心浮動,團隊怎麼帶?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討厭霽溫風。他們管他叫他音樂噴泉。

“不能讓兩隊人馬碰麵”,陸容心中隻有這個念頭。

霽溫風停車時,陸容發微信對李南邊他們道:“乾得很好,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們先去711給我買個早飯。”據百度地圖顯示最近的711在700開外。一來一去少說也得走20分鐘。

李南邊:“ok你要吃什麼?”

陸容:“看著買吧。”

李南邊:“要不要留個人在這裡。萬一他跑了。他現在在化妝間裡不肯出來。”

陸容:“沒事我很快就到。你們辛苦,有什麼想吃的我請客。”

顏苟、鄧特、梁聞道:“好的我們一起去給你買早餐。”

陸容閃進夜色深處旁邊的狹窄樓梯,眼看全員惡人組說說笑笑地從眼前經過。等他們走遠,他下樓,霽溫風也停完車回來了。

接下去得在20分鐘裡搞定項鏈。

兩人一道並肩走進“夜色曖昧”。霽溫風挑剔地打量著夜店的裝潢:“你就來這種地方?”

大堂經理喜笑顏開地迎出來:“兩位客人,我們這裡還沒有開張,我們也不接待未成年人。”

霽溫風:“你們昨天晚上可不是那麼說的。”

大堂經理、陸容:“……”

陸容:“給他一杯紅酒。”讓他忘記一切煩憂。

“我一會兒還要開車。”霽溫風冷冷道。

他走到一邊,雙手慵懶又霸氣地支著吧台,凝視著陸容道:“不用管我,儘管見你想見的人。”

陸容:“……”

陸容壓頂聲音對大堂經理道:“我要見那位化妝間裡的男模。”

即使他說的再小聲,霽溫風依舊聽見了,額角青筋一跳:“居然還是男模?”

陸容:“……”

大堂經理恍然大悟:“哦,您是昨天那位……他現在在化妝間裡,我帶您去。”

霽溫風跳下了高腳凳插到了是陸容和大堂經理中央:“走吧。”

大堂經理疑惑:“請問您是要一起嗎?”

霽溫風氣極反笑,看看他又看看陸容,三個人一起?“玩兒得還挺野啊。”

陸容:“……”

不論霽溫風在想什麼,他都不想知道。

四個人走進了夜店化妝間。濃眉大眼的男模正在對著鏡子描自己的眉毛,見送走一波又迎來一波,翻了個白眼把眉筆一丟,百無聊賴地盯著他們。

霽溫風打量男模一番,質問陸容:“就這樣的?”

陸容不想也顧不上理睬他了,對著男模道:“我來要回我的東西。”

“夜店裡打賞男模的還可以要回來嗎?”男模倨傲地仰著頭。

霽溫風質問陸容:“你還打賞他?”

陸容:“……”就算是他打賞的吧。這個黑鍋他就替方晴背了就是了。反正霽溫風的腦洞眼看著也刹不住了,順其自然。

男模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轉圈,對著霽溫風道:“不過就是一串假項鏈。”說著拉開了抽屜,一千三百萬的項鏈和其他水鑽亂七八糟地湊在一起。

霽溫風:“……”

霽溫風難以置信地望向陸容:“你就拿這個打賞他?這可是用來結婚的!”

男模:“不管你們是結婚還是怎樣,項鏈是真是假,打賞的東西都不能還,這是規矩。我也不是沒有付出,昨天我還給你打賞了三百塊。”

霽溫風覺得真相一個比一個更勁爆:“陸容,你也是這裡的男模?!”

男模:“算不上,不過他的脫衣舞跳得可真是厲害了。”

霽溫風:“你昨天在這兒跳脫衣舞?!”

陸容大驚失色:“我昨天在這兒跳脫衣舞?!”對霽溫風小聲解釋,“我也是剛知道好嗎?”

霽溫風氣得麵色鐵青:“我總算知道你褲子裡的和鈔票都是怎麼來的。”

“什麼和鈔票?我褲子裡?我早上起來沒發現……是你昨天脫了我褲子?”陸容終於敢直麵霽溫風的眼光了。

男模wow了一聲:“是你昨天脫了他褲子?”抱著臂看起了修羅場。

大堂經理亦是沉痛地搖搖頭,臉上寫滿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霽溫風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鐘,看向了男模:“把項鏈交出來。”

陸容:“不要轉移話題。”

霽溫風:“先解決項鏈的事,今天還要結婚。”

男模敲竹杠:“送給我又要我吐出來?沒有這種道理。就算不是給我的,是我在夜店裡拾金不昧的,還得要得要點兒感謝金呢。”

霽溫風敏銳地捕捉到他話中的漏洞:“你根本就是撿的吧?”

男模:“……”

陸容聽男模口風有所放鬆,鬆了口氣,隻要談錢就好說:“謝謝你撿到,你要多少感謝金?”

男模:“三五萬吧。”看這幾波人車輪戰的架勢,這項鏈極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少說好幾百萬,他拿個三五萬的保管費理所應當。

陸容從褲袋裡掏出三張一百扔在桌上:“三百。”

男模:“你殺價是按照1%殺的嗎!”

陸容又掏出兩張一百:“最多五百,不能再多了。”

男模:“我昨天都給了你三百!你這一來一去隻了我兩百!你太過分了!我死也不會還給你的!”

霽溫風原本聽他們討價還價就很不耐煩,此時聽見男模舊事重提,風度翩翩地上前抓住了他的頭發,狠狠往桌麵上一拍,再提起來,優雅地用他那又低又磁的聲音問道:“請問你說什麼? ”

男模流著鼻血掏出了項鏈:“還給你。”

霽溫風有禮有節:“謝謝。”丟下他的腦袋抄起項鏈。

大堂經理:“你打傷了我們的男模,是要負責……”

霽溫風眼神一厲。

大堂經理:“……是要負責免費喝一杯紅酒的。”

霽溫風婉拒:“謝謝,我等會兒還要開車。”說著冷冷掃了一眼陸容,陸容嚇得不敢動。

霽溫風冷哼一聲徑自往外走,陸容上前把五張百元大鈔攏到褲袋裡,跟上了他的腳步。

他剛走到走廊裡,就聽見李南邊他們進門來:“老大怎麼還沒來?”而霽溫風正在向外走。隻要兩隊人馬走到大廳裡,boom。

陸容急中生智,拐住霽溫風的胳膊把他拖進了包間,行雲流水地把門關上,順勢把他摔在門上。

霽溫風:“……”

陸容:“……”

等醒悟過來,陸容發現自己雙手推著門,把霽溫風困在了身體和門之間。說得更通俗直白一點,他把霽溫風壁咚了。

氣氛一時間十分尷尬。不止是因為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呼吸緊促,還因為這個房間燈光暗淡,充滿著曖昧的甜香和**後特有的**味道,背後還有一張床。

在長久的沉默後,霽溫風率先開口,咬牙切齒的:“你以為……你以為……這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

陸容緩緩道:“原本有事嗎?”

霽溫風:“你昨天在夜店拿一千三百萬的結婚項鏈打賞男模算不算?”

陸容盯著他懸在身側的手,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你昨天脫了我的褲子。”

霽溫風一哽,繼續發難:“你昨天在夜店跳脫衣舞。”

陸容:“你昨天脫了我的褲子。”

霽溫風:“你昨天還讓男模在你褲子裡塞滿了和鈔票。”

陸容:“你昨天脫了我的褲子。”

霽溫風:“……你能不能說點彆的。”

陸容保持著壁咚他的動作,絞儘腦汁,還當真想到了霽溫風欠他的一件事:“你昨天說不想讓彆人知道我們是一家的。”

霽溫風身體一僵,然後又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他直起了身,倨傲道:“就因為這個,你到夜店買醉、跳脫衣舞、打賞男模、還讓他在你褲子裡塞滿了和鈔票?”

陸容:“……”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

陸容垂下了頭:“有些事你想想就好,不用說出來。”聽了讓人想打人。

霽溫風盯著陸容毛茸茸的發頂,嘴角輕輕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得意中有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寵溺。不過他很快繃住了嘴角,輕輕嗬斥了一聲:“幼稚。”

說著,霽溫風推開陸容,轉身握住了門把手:“走吧,再不去趕不上爸媽的婚禮了。”

陸容後退了一步:“我不跟你一起去。”讓他手下看見他和霽溫風搞在一起?不行!

霽溫風沉下了臉:“至於嗎?”就算他昨天說了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們倆關係的話,陸容也已經去夜店買醉、跳脫衣舞、打賞男模、還讓他在自己褲子裡塞滿了和鈔票,難道這事兒還沒完嗎?

陸容用眼神訴說著沒完。

霽溫風冷哼一聲:“隨便你。”揣著項鏈拉開門,走了。

陸容第一次覺得,霽溫風給他腦補的人設有時候還挺好用的,他都不用解釋為什麼,霽溫風自己就會腦補出一萬個理由。

夜店大廳卡座中的全員惡人組目睹霽溫風大搖大擺地走出大門,然後開著一輛超跑呼嘯而去。他身後,大堂經理扶著流鼻血的男模走了出來。

李南邊:“最新消息,最新消息,霽溫風開跑車泡夜店睡男模還涉嫌**!”

陸容:“……”

作者有話要說:  入v了請大家多多支持,ball ball you~我會日更的,努力散播沙雕快落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