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林池覺得整個身體都在發熱,眼睛有些迷離:“呃…你還沒有親好麼?”
陌輕塵眨著眼睛抬頭:“你沒有反應…”說著微微移開視線,微微喘氣,“是我做的不對麼…”
林池:“…你在做什麼?”
陌輕塵簡單道:“前戲。”
林池眨了眨眼睛:“…哦。”
半個時辰後。
林池覺得自己已經化成了一灘水,全身上下都軟的不像話,聲音也有些發軟:“…你還沒好麼?”
他到底做不做了啊…
陌輕塵輕聲歎,聲音隱忍:“…還是沒有反應。”
林池:“…這次又是什麼反應!?”
陌輕塵看了看林池,低頭:“算了…”說著又要俯身下去。
林池恍惚的看著他,覺得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為什麼又算了…”控製不住攬過陌輕塵的脖子,林池定定看著他,發現自己突然變得格外暴躁,“你到底在等什麼…”
陌輕塵掙紮了一會,不得已隻好用已經變得微微喑啞的聲音道:“…就是用腿勾著我的腰說‘我要’、‘進來’什麼的…”他摸了摸林池的腰,又在林池的唇上吻了一下,道,“顧淵說你沒反應會疼的,所以…”他隻好先忍著…
他說的苦惱,完全沒注意到林池臉上更加苦惱的神情
。
說完,他才抬頭看向林池,然後發現林池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再然後,陌輕塵睜大了眼睛…
“好了,可以下一步了罷?”她自暴自棄道。
陌輕塵的手順著林池的後背向下,彎起眼眸道:“好。”
林池全身上下已經的紅得像烤熟了的蝦子,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會有這麼做的一天。
泛著粉紅的肌膚顯得十分可口。
陌輕塵輕輕吻了吻林池的肩膀,然後回憶著之前從書上看到和從顧淵那裡學來的理論知識,進行了嚴謹的實際操作。
上一次的記憶實在糟糕,林池是閉著眼睛做好忍痛的準備的,但實際上卻比想象中好太多,並沒有多痛,隻是還有些不適應。
陌輕塵的動作實在很溫柔,仿佛生怕有一點弄痛她。
還是有輕微的不適,但那樣的感覺已經被陌輕塵的溫柔淹沒。
林池突然有點想哭。
陌輕塵停下動作:“很疼麼?”他俯身吻去林池眼角
的濕跡,眉宇微皺,汗水隨著陌輕塵輕微的晃動滴落。
上一次陌輕塵也問過一樣的問題。
他問她疼不疼,然後告訴她“疼就記住,是我讓你疼的”。
但這一次…明明的同樣的問題,卻讓她有截然不同的感覺,因為即便是被侵略著,陌輕塵也依然在疼惜著她。
被人需要,被人憐惜,被人疼愛的感覺太過清晰,讓她想起了在父母照拂下的無憂無慮的自己,一直以來她都很堅強,看著全家被滅,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被傷害被欺辱,可這一刻,忽然就想放下那些東西,放下堅強,放下背負和責任,隻被一個人寵著,靠在他的胸膛裡,即便天塌下來,也用不著擔心。
陌輕塵還以為她是疼得厲害,上一次他沒有記憶,但還是知道林池有多排斥。
即便此時已經深切的體會到那種完全欲罷不能的感覺,但他也不想為了自己的歡愉而傷害林池,微微黯然的垂眸,陌輕塵略退出來一些:“疼的話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被林池抱住:“…不疼,一點也不,呃…”
因為這個貼近的動作,某樣東西更加深刻的嵌入進去,重重一下讓林池驟然失神。
吞沒理智的快感一直蔓延到大腦,連脊髓都被激到顫栗,完全溫暖而緊致的包裹,再加上這是林池…
陌輕塵聽見腦中有什麼叮的響了一下。
…這就是顧淵說的理智斷線的聲音麼?
但很快,他連思考的空閒都沒有了,因為理智後麵的東西…叫禽獸。
有時候做禽獸比做人要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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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陌輕塵禽獸了一個晚上。
一個清晨。
一個白天。
理智的那根線重新結起來的時候,陌輕塵已經記不得是什麼時辰了。
林池靠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房間裡彌漫著還未散去的曖昧氣息,被汗水浸染的被褥散亂的堆在身前,連空氣裡都好像還在回蕩著之前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陌輕塵想了想,起身打水,把林池和自己洗乾淨,然
後換到林池的房間去睡。
林池實在是累得狠了,連洗澡都沒能弄醒她,整個過程中一直緊閉雙眼。
陌輕塵隻好趴在她身邊呆呆看著她靜靜沉睡,手指把玩了一會林池的發梢,看越覺得好看,彎起眼眸,便又把她抱進懷裡,親了親,才倒在一側。
可是…呃…
林池這麼一直不醒的話,做完之後他該說的比如“我愛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類的都沒機會說誒…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