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三(1 / 2)

神魂之判官 退戈 8974 字 6個月前

半個小時後,胡惜的父親跟繼母,還有王纖一起被請到辦公室。

學生們躲在教室外麵,鬼鬼祟祟地聽牆角。

班主任看了眼門口,見人趕不散,就不再管了。

他把兩位家長請到旁邊先坐下,胡惜和王纖則站在辦公桌邊。

王纖哭得可憐,幾乎喘不過氣來,臉頰通紅,滿是委屈。

班主任歎了口氣,說道:“胡惜,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出事了。第一次,你把考試的小抄方在包裡帶到考場。你說是王纖陷害你,往你包裡放的東西。監考老師沒有看見你作弊的舉動,加上你一直表現很好,學校特例不予追究。”

胡惜說:“本來就是。”

王媽媽在旁邊慍怒道:“我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

胡惜斜眼瞪了那女人一眼。

王父訓斥道:“像什麼樣子?!”

班主任皺眉,示意他們不要開口。繼續說道:“第二次,學校夜裡巡查,發現宿舍樓後麵的花園裡有對小情侶。老師追到一半的時候你出現了。你說是王纖給你打電話,約你出去的。早戀的事情,學校給了你警告。”

“真的就是她!”胡惜說,“那男的又醜又渣,我又不瞎,怎麼可能看上那種人?相比起來,某些人無時無刻不想著陷害彆人,不才可怕嗎?”

王纖自顧著哭,眼淚啪啪地掉。王媽媽在旁邊拉著王先生長籲短歎。

胡惜看得心煩:“你哭屁!”

王媽媽扯著老公急道:“你看!”

班主任斜了王媽媽一眼:“兩位,孩子之間的事,光靠打靠罵是沒有用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之前,不要先急著給哪一方定錯。”

孔溯跟在胡惜身後,說道:“人家段位比你高啊胡妹妹。”

胡惜一個哆嗦,朝自己身後看去。

孔溯:“咦?”

班主任:“胡惜,你在看什麼?”

胡惜將頭轉回來。

班主任:“這次呢,你想怎麼解釋?”

胡惜坦蕩道:“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先動手的人不是我,先找罵的人也不是我。教室裡那麼多人看著呢。她還打我了,我都沒自衛,說起來,主動挑事毆打同學,是不是應該處分?”

王媽媽一聽立馬急了,說道:“那你也不能脫了她的褲子讓她給你跪下啊!我的天呐,校園霸淩的事情我看新聞都怕的慌,沒想到第一個這麼做的竟然還是她姐姐!”

王媽媽:“那還有誰!”

胡惜“嘁”了一聲。

班主任聽著心裡不舒服。

這兩位家長他見過也交談過好幾次了。兩人表麵對胡惜關心且眼裡,做出了繼母跟生父該有的最佳態度,家庭不和睦的隻要原因是因為胡惜太過叛逆。可實際上,的確是偏心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王纖跟胡惜會是姐妹。

他從事執教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家長沒遇見過?在識人方麵還是有些自信。這位女士做事說話明顯不踏實,字裡行間都有一股叫人生厭的引導性。而父親又不靠譜。胡惜在家裡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他更偏向於相信自己的得意門生。

胡惜哂笑:“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嘴皮子上下一搭隨口汙蔑是嗎?也是,你的拿手絕活不就是搬弄是非嗎?不過這次真是不好意思,不好讓你汙蔑的。人證還在外麵站著呢,你隨便出去問問。”

班主任打斷她說:“胡惜,老師現在不說誰對誰錯,老師是覺得你的狀態很有問題。你的成績下滑了。上次模考的成績你甚至還比不上去年這個時候。”

胡惜張口欲言,又找不出措詞。

班主任說著又轉向對麵的兩位:“還有家長,多關注一下自己的孩子吧。她可是一個高考生。去年真的太可惜了,她的成績重點大學絕對沒問題。我直白地說,出現食物中毒的問題是你們家長的失職啊。我教了那麼多年書,就沒聽過哪個家長在高考前夕讓孩子吃剩飯把孩子吃進醫院的。”

他說著火氣也燃上來,用手指敲了敲桌麵。

如果胡惜今年高考再來一次食物中毒,他真的是會報警的。

可是這些話他不能說。

可就是這幾句話,王氏夫妻已經聽不下去了,臉瞬間沉了下來。

王媽媽說:“老師,您這話說的導向性也太強了吧。我不關心孩子嗎?她高考出了問題我心裡也悔的呀。可我能用那麼毒的方法去害一個孩子嗎?她高考失誤將來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會高興了嗎?她一個小孩子不懂事這麼想,怎麼您一個老師也說這樣的話?”

王先生還圓滑一些,不想得罪這個老師,扯著王媽媽說:“你彆胡說。老師說的沒錯,去年的確是我疏忽大意了。”

班主任最後看向兩位主角,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想鬨大。你們兩個好歹是姐妹,互相認個錯,寫份檢討,下次大會的時候,上司令台宣讀一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王媽媽聽見自己女兒受了那麼大委屈,竟然也要跟著受罰,還要當眾認錯,頓時心裡不公平了。慌亂無措又委屈的樣子道:“老師,您……您得公平啊!”

班主任:“不然你覺得呢?”

胡惜咬牙切齒:“好生氣啊。我多挨了一巴掌我還沒說呢。”

孔溯搭上她的肩膀:“你技術不過關啊,知道什麼叫白蓮嗎?姐姐教你。”

胡惜猛得呲聲,感覺有背部什麼東西貼上來了。周身被一股陌生的氣息所包裹,好像是躺在六月初的河水裡,不算太冷,但涼颼颼的。一眨眼,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

這感覺……真奇妙!

眾人都是狐疑看向胡惜,不明白她出這聲是什麼意思。

“胡惜”退了兩步,腳步虛浮地靠到辦公室門邊,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淚顏來。

她哭得才叫真委屈,眼淚含在眼睛裡,表情中有三分倔強和不甘,還哭得很漂亮。

胡惜這女生,自尊心特彆強,整個人非常倔,就算受了委屈也絕對不會示弱,相反還非要杠贏你。什麼事都藏在心底自己解決,跟王纖完全不一樣,班主任是知道的。

這種性格不說好或不好,但肯定會非常辛苦。

現在她一哭,他瞬間就心軟了。錯愕之餘無奈歎道:“有話好好說,啊,沒什麼好哭的。”

“我可以跟誰說啊?唯一真心疼我的親人已經死了。我現在連家都沒有,每天晚上都嚇得睡不著。”胡惜抹了下臉,對對著門外大聲道:“可憐我媽死的早,雖然給我留下了幾個億,但我卻一分都不能用。我最信任,最崇拜的爸爸,卻在我媽下葬的那一天就給我帶回來一個後媽,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

王先生麵色發白,打斷她道:“彆胡說,那是你趙阿姨結婚時帶來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汙蔑她呢?”

胡惜咬唇,抽泣了一聲:“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你摸著你想良心。不,你摸著你的臉自己說,這兩個究竟是不是你生的!長得根本一模一樣,都那麼醜!”

門外有人“噗哧”笑出聲來,又很快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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