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開始合計,要怎樣將那惡鬼趕走,一直靠那些來路不正的道士,肯定是不行的。
“秦如!”
朱先生大力用力推開門,“砰”地撞響,氣勢洶洶地衝進電腦房,找到人罵道:“你看看都做了些什麼?!”
秦如縮了下脖子,又轉移話題道:“老公,老公我知道晏晏會被纏身的原因了!”
朱晏也出了身冷汗,衝過去喊:“爸爸救救我啊!”
朱先生此刻心裡煩不勝煩,根本靜不下來。偏偏秦如還在說:“老公,你能找到那個衛老師嗎?就是之前教晏晏的班主任。”
朱先生聽見這名字,眼神頓時凶了起來,眼尾上吊,質問道:“你還找到他想乾嘛?殺了他?還是逼他做個公開承認?”
秦如第一次從他的眼神裡看見了殺意,嚇得說不出話。
朱先生又拉過朱晏,咬牙道:“朱晏,你給我說清楚,網上說你們衛老師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你拿性騷擾這種事情去誣陷一個老師?”
秦如立馬抱住她道:“你怎麼這麼凶女兒啊?”
“都是你教的!你的縱容你的挑唆你的言傳身教!”朱先生朝她聲嘶力竭吼道,“趁著我現在還有理智,你們兩個都給我坦白!”
朱晏放聲哭了出來,反身抱住秦如。
朱先生氣得發抖,他抱過桌上的電腦砸向門口。
“你還上什麼微博?我天天在外麵加班加點,給你請保姆讓你過富太的生活,隻希望你能教好我的兒子女兒,結果呢!你惹是生非,還害人不淺!”朱先生指著她斥責道,“以前彆人都說你心機,我覺得不是。我看人這麼多年,覺得你其實生性單純,是一個好女人。原來我真的瞎了,你不是單純你是真蠢!”
朱晏哭得更大聲了,試圖蓋過她爸的聲音。
朱先生想打她又舍不得,最後隻能拍拍大腿,乾嚎道:“還有你彆給我哭!你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啊?你還想瞞著我?現在事情鬨大了,你爸我五十多年的聲譽和公司,都敗在你手裡了!”
母女二人還是抱頭痛哭。
秦如半低著臉,眼中含淚,委屈地盈在眼眶中不落下,側臉緊繃,嘴裡發出低聲的啜泣。
以往她每次擺出這樣的模樣,朱先生都會心軟。可這一次,他隻感受到深深的疲憊。
當他認清了秦如的本性之後,一切都變了味道。他甚至覺得以前不顧所有親友反對的自己,簡直像中了魔障。
那麼多年了,終於清醒了。
“離婚,”朱先生說,“離婚,我累了秦如,我們散了吧。”
秦如猛得一抽,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朱先生卻不再跟她多說,轉身準備回公司。秦如快步跟上,追著他喊:“老公,老公我知道錯了。親愛的,親愛的不要離開我,我們在一起二十五年了啊,二十五年,過去的每一天我都記得,你想想我們的兒子和女兒,晏晏她才十四歲啊!”
朱先生:“真為了兒子好,那就更應該離婚!他的事業剛剛起步,公司現在因為你麵臨致命的危急。晏晏可以跟我,我會給她最好的教育,但我們兩個,必須離婚!”
他甩開秦如,順著樓梯往下快跑。
秦如看了眼桌上的花瓶,衝過去推翻了它。她痛呼一聲,捂著被撞傷的腹部,見朱先生還是沒有回頭,又往前追了一步。
結果地板上沾了水,她腳底一滑,側臉直直撞上碎片。
後邊傳來高亢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朱先生終於停下腳步。
他折回去看,見樓梯口滿是鮮血,朱晏遠遠退開,坐在地上捂著臉被嚇懵,而秦如已經暈了過去。
朱先生趕緊把秦如扶起來,帶她去樓下。一時無暇估計朱晏,看她精神狀態不大好,怕她呆家裡也會出事,便說:“你也過來!”
朱晏遲疑片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爸身後,深深埋著頭,不敢去看秦如的臉。
朱先生火速驅車趕往醫院。
前腳剛把秦如送進手術室,後頭朱晏又抱住自己哭道:“癢!爸爸我好癢!”
朱先生這才想起來,連忙過來幫忙製住她的手腳,不讓她亂抓。心裡也是快瘋了。
“我的天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旁邊的醫護人員過來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朱先生收拾好心情,搖了搖頭,對朱晏說:“回家,快,爸爸先送你回家,回去就沒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