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昨天晚上我又聽到水聲,然後今天早上,我上去問了下鄰居,樓下的也問了,他們都沒有半夜起來上廁所,也沒用過水。我真的撞鬼了是嗎?”
江風說:“如果聲音輕的話,也有可能是在你樓上的樓層,順著管道流下來了。”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很害怕!”薛琦說,“我現在出門了,我要過去找你,可以嗎?”
江風從通話中聽到一些零碎的背景音,包括喇叭的刺耳鳴笛。
薛琦那邊似乎在忙,所以說完後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也沒在乎他的回答。
江風正要把電話掛了,對麵的呼吸聲驟然沉重起來,還氣急敗壞地砸了什麼東西。
江風多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我撞到人了。”薛琦深吸一口氣,“不對,是遇到碰瓷的了。”
說完薛琦先掛掉了電話。
黃玉扭過頭:“撞什麼?”
江風還看著手機:“碰瓷。”
黃玉:“嘖嘖嘖,這是哪裡出來的小可憐?”
葉警官那邊應該是也起來了,去彆的部門拿了資料,將主要內容編輯發給江風。
江風掛掉電話後,首頁的信息提示上就寫著他的反饋。
他直接撥了個電話故去。
“你說薛琦他們家,跟這家金融企業沒關係?”
“的確是沒關係啊。薛先生他們就是一家是教育機構,跟那家金融機構沒有明麵上的商業往來,反正沒有任何直接投資關係。查了下與公司有關的幾位投資人,也跟薛先生沒什麼交集。何況這家金融公司建在S市,薛先生的生意鋪得倒挺廣,可S市還沒設立網點。”葉警官說,“這家金融公司一直有被查的,不過不是我們部門負責。聽說員工內部有進行陰陽合同的嫌疑,騙走了客戶好多錢。當然公司本身手段就不大高明,所以最近就在查這個。”
江風:“那薛先生本身呢?”
葉警官那邊說:“嗯,我查了下他們公司起家的曆史,總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說?”
“怎麼說?現在輔導行業的競爭很激烈的,市麵上已經有幾家比較知名的了。輔導機構收費一般都比較高,所以消費者選擇的時候,會更多的看名聲。而且輔導業也不是那麼容易,裡麵有很多的行業機密。大家考試嘛,總是要押題的。你能不能押的中題,就看你有沒有足夠的人脈了。就算你押不中題,起碼得知道一點內部消息,才能讓自己的考生有安全感,對?”葉警官說,“這家輔導機構做出成績的時候,市場上的幾家機構基本上已經穩定了。是它開始大量打廣告,引進師資,大批建設網點租賃教室,很有財力。聽說當時有的班級計劃是開五十人的教室,最後報名人數隻有三四個,他們照舊開班。這樣一算下來,成本就太過了。它們撐過幾年之後,之有了名氣,慢慢開始賺錢。所以我就奇怪,他們前期哪來那麼多錢?”
黃玉:“你確定人家不是隨隨便便先來賺一個億的富二代?”
“沒有。”葉警官說,“他和他妻子的家境都不算好,父母完全幫不上資金上的忙。反正那幾年兩人就是忽然冒出了一筆錢,給他們使用。但我這邊查不到。”
江風:“好的。”
說到一半,江風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他調出來一看,發現是薛琦回撥過來了。跟葉警官說了一聲,先把他的電話掐斷。
“我過不來了。”薛琦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煩躁說,“最近真是特彆倒黴,老是破財。我真不服了,這次非跟他死磕。我已經把這個人送醫院來了,讓醫生開驗傷,找交警做痕跡記錄,再找律師分析行車記錄。我就不信他能碰成這個瓷!”
黃玉插嘴說:“那豈不是更貴?”
薛琦:“我現在就是氣不過!根本不是錢的問題!這種頹勢是有趨勢性的我今天必須沒完!不說了我先掛了。”
她說完雷厲風行地掛了電話。
江風看著重新黑下去的屏幕,才緩緩說道:“我應該提醒過她,不要隨便用錢。”
目前來說,她用得越多,財才會破得越快。
“不用錢那是不可能的。”黃玉說,“就算上個廁所也要用廁紙要衝水,這些都是錢啊。”
黃玉正在隨口聊著,手機響了起來。
“我們的業務可真多。”黃玉看清來電人,遺憾道:“可惜沒一款是付費的。”
她把手機放到耳邊,薑月在對麵喊道:“我剛剛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什麼?”
“就是剛剛!”薑月的聲音驚恐道,“白天!早上!它忽然出現在我耳邊,特彆響亮,真的。”
黃玉看一眼江風,立馬意會過來,沉聲問道:“你剛剛用了多少錢?”
薑月自顧著說下去,尖叫道:“然後我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我們公司的APP出現在了我的菜單裡,打開後首頁寫著我的名字,說我借款借了一百多萬。我沒有!我隻是睡了一覺!但我銀行卡裡的錢全都不見了,這沒有道理!我登上我們公司主頁,可根本查不到這筆單子,也沒法取消。”
黃玉:“查不到那就沒事啊,又不要你還。”
“沒有。”薑月捂著臉哭道,“我讓我媽打五千塊給我,可銀行卡上隻是過了一下賬,馬上就被轉走了。欠款條目上還寫著已還五千。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