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珩對著身旁其他幾人說道:
“是該走了。”
“他們鬨的這麼大,等會兒怕是奉天府的人都會被鬨過來,宇文良郴和二皇子都是皇室子弟,這事兒怕是會鬨到聖前,咱們若是留在這裡,回頭摻合進去免不了麻煩。”
其他幾人自然也明白謝青珩的意思。
說到底,宇文良郴和宇文延打的再狠,那也隻是家事。
同樣是皇室子弟,就算真惹了大禍,回頭皇上教訓起來,就算有所偏頗也總要顧忌三分情麵,可是他們卻隻是尋常世家子弟而已,沒那臉麵在皇上麵前討人情。
留在這裡要是沒事也就算了,要真是有事,到時候一句他們袖手旁觀便能惹出無儘的麻煩。
季詔說道:“青珩說的對,我們先走吧。”
周奇低聲道:“可是我們走了,萬一回頭皇上覺得我們挑撥瑞王府和二皇子府的關係怎麼辦?”
宇文良郴可是聽了他們的話,才覺得是宇文延害他,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動手。
這要真是追究起來,今天的事情恐怕沒完。
沈棠溪聞言沉聲道:“我們何時挑撥了?”
“從頭到尾,我們都未曾提及二皇子半句,是宇文良郴自己想到二皇子身上的,皇上若是追究我們,倒不如追究宇文良郴為什麼會將懷疑的苗頭放在二皇子身上,而不是彆人。”
無風不起浪,宇文良郴怎麼不懷疑彆人,隻懷疑宇文延?
謝青珩因為早知道蘇阮的事情,更知道謝淵在幫著祁文府他們查案,所以隱約聽謝淵提起過,戶部貪汙的事情和二皇子有些牽連,所以他直接說道:
“阿棠說的沒錯,我們什麼都沒說過,隻是跟宇文良郴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誤會而已。”
“回頭如果有人問起你們今天的事情,你們實話實說便是,我們問心無愧,想來皇上就算知道緣由也不會怪罪我們。”
周奇聽到兩人的話後,這才放心下來。
幾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各自告辭離開。
謝青珩卻是拉了裴耿一下,低聲道:“大壯,今兒個的事情你回去之後告訴你父親和裴尚書一聲,讓他們有個防備,萬一真的是有人想要借戶部貪汙的事情生事,他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裴耿望了眼那邊亂成一團的模樣,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看見站在謝青珩身後的蘇阮三人,笑起來。
“今天本來是想要請你們看戲消遣的,誰知道自個兒差點成了唱戲的,給彆人耍了樂子。”
“阮阮,這是給你的見麵禮,回頭尋個空時,我再另外設宴請你們出來玩兒,到時候我尋個清靜地方,定不會再橫生波折,惹出這麼多事兒來。”
蘇阮接著裴耿送來的盒子,甜甜一笑:“謝謝大壯哥。”
裴耿一瞪眼:“彆聽你哥胡叫,喊裴哥哥。”
謝青珩聽著他怪聲怪氣的稱呼,朝著他腿上就是一腳:“找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