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考校謝青珩等人時,便叫了太子宇文煦一起,隨行的還有祁文府,沈鳳年,和太子太傅葛彰。
明宣帝挑了一些時政之事考校了一番之後,又看過幾人的策論,從中挑選了幾人詢問過他們一些問題之後,便讓宮人領著幾人先行出去在外麵候著,然後才看向身旁幾人。
“幾位愛卿覺得他們如何?”
“都是棟梁之才。”
沈鳳年說了句。
明宣帝看了他一眼,笑罵了句“滑頭”,這才看向旁邊的葛彰問道:“葛太傅覺得呢?”
葛彰年歲已大,留著一把白胡子,一雙眼睛十分清亮:
“老臣覺得沈相說的對,這些個都是將來朝廷的棟梁之才,不過他們幾人裡麵,當屬謝青珩,曹黎,還有那個季詔和嚴真四人最為出眾。”
“謝青珩心思靈變,才思敏捷,又文武雙全。”
“曹黎性情厚重,不失機變。”
“季詔則是隨了季大人,看事情極為精準,之前提及時事時可謂是一針見血,至於嚴真,他屬於方方麵麵都不錯的,雖沒有特彆突出的地方,卻也沒什麼短板。”
“若為太子伴讀,他們四人品性才學都足夠,端看陛下覺得誰人合適。”
明宣帝聽著葛彰的點評,皺眉想了想後,扭頭看著太子。
“太子,你覺得呢?”
太子宇文煦剛年滿十五,卻因早早便被立了儲君,自幼受的是帝王教導,而元後早亡,太子雖然名義上由繼後撫養,卻一直是在明宣帝膝下長大,所以看著格外的穩重。
他容貌還帶著些少年人的稚嫩,眼神溫潤平和。
聽到明宣帝問他,太子微微一笑:“兒臣身邊其實並不缺人,有太傅教導,又有父皇指正,沒多大必要尋個伴讀。”
明宣帝聞言不讚同:
“你已年滿十五,早晚要學著朝政之事,這時替你挑選的伴讀,便是你將來入朝之後身邊最為可信之人。”
“多年陪伴之情不僅能讓你熟知他們脾性,更能讓你們君臣之誼更加深厚,等到將來朕傳位給你之後,這些人便是你左膀右臂,怎是沒必要的事情?”
“朕瞧著這幾個都還不錯,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可看中了誰人?”
太子見明宣帝已經打定了主意,想了想才溫聲說道:“兒臣覺得他們幾人都好,隻是曹公子是大皇兄的表弟,大皇兄頗有雄才,若有曹公子輔助,必能更好的替父皇辦事。”
“至於季公子,他能言善道,對朝政之事見解獨到不說,提起時事時更是一針見血。”
“如此人才,當留給父皇才是,跟著兒臣未免太過浪費他的才華。”
明宣帝聞言下意識的皺眉。
這天下是宇文家的,朝臣也都是天子之臣,太子身為儲君,什麼人不能用?
而且老大這段時間的確是有些不像話,前幾日還和曹家鬨出那般事情來,居然跟曹家一起算計謝淵的兒子,那曹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曹家身為大皇子的母族,要是曹黎真跟了太子,那指不定存著什麼心思。
曹黎不能要。
至於季詔,看著出眾,可是卻太過鋒芒畢露,言辭也太過犀利。
這人若是放在禦史台,倒是個不錯的苗子,可跟著太子卻有些不大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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