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坐在一旁,將兩人的話聽的清楚。
她雖然不知道之前其中具體的經過,但是她能聽得出來,蘇阮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薄家會出事的事情。
而且也曾經給謝青珩通風報信,隻是謝青珩那邊出了變故,所以依舊落了下乘。
而且顧敏才……
謝老夫人眉心皺了皺,她替謝嬛看好的那門親事,便是顧家。
謝老夫人心中沉吟,麵上看著蘇阮問道“阮阮,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蘇阮也沒瞞著“祖母知道之前祁文府曾經從我這裡拿走本賬冊的事情嗎?”
謝老夫人點點頭“知道。”
這事情謝淵告訴過她,而且也正是因為這本賬冊,謝淵才答應和祁文府那邊合作,若有實證時,他願意出麵證明蘇宣民和那些荊南將士的清白。
蘇阮聞言說道“那之後我和祁文府曾經見過幾麵,他答應我戶部和荊南的事情若有進展之時會告訴我。”
“刑部和禦史台的那些證據和證人,全是祁文府通過我爹留下的那本賬冊搜羅來的,入京之後就直接交給了瑞王,瑞王再出頭交給了禦史台和刑部那邊。”
蘇阮對謝老夫人沒有隱瞞,將之前出去看鋪子時偶遇宇文良郴和祁文府時,祁文府跟她說過的那些話跟謝老夫人說了一遍。
等說完之後,蘇阮才又繼續道
“祁文府知道大哥跟了太子,才有意提點我顧敏才的事情,我怕大哥這邊出事,就給大哥報了個信,可誰知道沈相會將事情捅了出來。”
結果這事情到頭來還是落在了太子頭上,雖是意外,可二皇子和薄家卻絕不會覺得是意外的。
謝老夫人聽著蘇阮的話後,等弄清楚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也是忍不住直搖頭。
這事論真起來,還真不知道怪誰。
祁文府說了是人情,蘇阮也提前提點了,而太子和謝青珩也竭力在規避,可誰能想到這麼巧合,沈鳳年會橫插一腳。
可要去怪沈鳳年卻又不行,畢竟沈鳳年多年以來都一直對他妹妹留下的三個孩子疼愛有加,他絕不會故意去害太子,從而牽累自己的親外甥。
謝老夫人說道“如果事情真像你們說的,青珩,你定要小心一些,特彆是對太子的事情,更是大意不得。”
謝青珩點點頭“我知道的祖母。”
謝老夫人叮囑了謝青珩幾句之後,才問道“你這次能在府中待多久?”
謝青珩說道“皇上因為薄錫的事情動了真怒,太子這幾日要在聖前伴駕,所以不必我隨侍身前。”
“國子監那邊也放了假,我這次少說也能在府中待上三、五日,好好陪陪祖母。”
謝老夫人聞言說道“那就好,你這段時日也忙的腳不沾地的,這幾天就好好留在府中休息。”
“我正好也有點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謝青珩說道“好。”
……
蘇阮和謝青珩陪著謝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後,兩人就一起從錦堂院裡出來,等走到外麵後,大雪紛飛,突如其來的冷意凍的剛從溫暖的屋裡走出來的蘇阮一哆嗦。
謝青珩皺眉“冷嗎?”
蘇阮拉著鬥篷緊了緊,又將整張小臉都縮進了領子裡,這才道“不冷。”
謝青珩瞧著她口是心非的模樣,直接解了自己的手籠子給了蘇阮,將她的手套在了裡麵,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