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聞言露出欣喜之色。
祁文府這才朝著安陽王點點頭,扭頭對著周連說道:“周公公,我們走吧。”
……
周連引著祁文府離開,卻未曾讓人攙扶。
身後那些朝臣見狀,都是忍不住紛紛搖頭。
這祁文府,怕是當真失了聖心了。
林罡皺眉說道:“皇上這是惱了祁大人了?”
沈鳳年站在一旁:“怎能不惱?”
“當朝相逼,又一手查出了這麼多事情,而且今日之事恐怕十之八九也是出自他之手。”
“皇上信任他,才會將戶部之事交給他暗中查探,可是看樣子他卻並沒有將查出的結果告知皇上,而是弄出了今日之事脅迫相逼,皇上怕就是聖人也會動了火氣。”
沈鳳年說完之後看向南鈺:
“南大人,還未恭喜你父親能夠順利脫罪。”
薄家入罪,薄翀更是當朝招供了戶部貪汙之事為他所做,之前陳安寧留下的血書上所指證的南元山自然也就得了清白。
南元山入獄多日,南家一直岌岌可危,如今南元山昭雪,皇上雖然還沒有下旨,可是南元山出來是早晚的事情,沈鳳年這聲恭喜倒也是恰逢其會。
然而南鈺聞言之後,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欣喜之色。
南鈺皺眉看了沈鳳年一眼,才開口說道:“多謝沈相,隻是沈相所言有所偏頗。”
“我父親本就清白,戶部之事更是與他無關,這一點無論是皇上還是我們都一直堅信不疑,未曾定罪,又何來脫罪二字?”
“而且今日之事本就是那蘇氏女為了替她父親,還有荊南枉死之人申冤,我父親不過是占了他人便利罷了。”
“就算沒有今日之事,薄翀等人為惡也瞞不了多久,皇上更是早晚都能得知真相,還我父親一個公道,不是嗎?”
沈鳳年聞言笑了笑:“南大人說的是,倒是我失言了。”
南鈺深深看了沈鳳年一眼,不欲跟他多言,直接拱拱手:“我還有要事出宮,就不與沈相多言,諸位大人,我先行告辭了。”
這些人都知道南鈺急著出宮去見南元山,雖然人還沒放出來,可是這消息總歸是要讓那邊知道。
所有人都能理解南家急切,倒是也沒人攔他,等南鈺走後,其他人才三五成群的離開,而安陽王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人的背影皺眉。
“王叔,你看什麼呢?”瑞王問道。
安陽王皺眉:“這個沈鳳年……”
他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
安陽王咂摸著嘴唇,他若是記得不錯,那謝家和沈家是有姻親的吧?
蘇阮雖未改姓如今卻也是謝家女無疑,她所做的事情多少也牽涉謝家,可之前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剛才,沈鳳年都未曾在此事上多說過一句話。
而且剛才沈鳳年跟南鈺說話的時候,那口氣好像是在暗指什麼似的,他好像是在告訴眾人,宮門前的事情是祁文府所為,而祁文府做此事是為了南家,而他也與南元山來往過密。
沈鳳年圖什麼?
安陽王皺眉了片刻,有些想不明白。
瑞王好奇:“沈鳳年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