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後眼中帶著怒色:“皇上糊塗!”
“那言郡王雖不是皇室中人,卻也是郡王之尊,當年先帝對他多有寵愛,更曾言明言郡王府世襲三代不降爵,他膝下無子,就算要過繼也該找個男兒繼承香火。”
“蘇阮是女子,就算認在言郡王妃膝下,難道要她以女子之身承繼了言郡王的爵位不成。”
“若叫人知曉了,怕還以為皇上想要讓言郡王府斷子絕孫!”
明宣帝臉色微變:“母後,此事是郡王妃自請……”
“她是自請,可是其他人卻不知道,旁人隻會覺得皇上是想拿言郡王府做人情。”
“更何況皇帝難道忘了宮門前的事情?”
錢太後坐起身來,看著蘇阮那邊時聲音沉厲:
“蘇阮大逆不道,抱著他父親牌位帶著荊南亂民長跪於宮門之前,更唆使他人血染登聞鼓,借此逼迫皇上低頭審案,處罰母家,她雖有冤屈卻也折損了天家顏麵,不敬君主,更無德行。”
“女子貞嫻為美,敬上為順。”
“如她這般不順不敬目無尊上的人,皇上不加懲處已經是恩德,怎能讓這種跋扈張揚,不守女子貞賢婦德之人入言郡王府,攀上枝頭做鳳凰?!”
明宣帝聽著錢太後的話,眉心緊皺起來。
陳氏本來膽小,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吭聲,可是此時聽著錢太後句句指責蘇阮,恨不能將她貶進泥地裡,卻是氣得渾身發抖。
她突然出聲道:
“太後娘娘所說不實。”
“阮阮是為了替她父親申冤,若非求告無門,要不是官官相護,她怎會選擇宮門前長跪不起,險些死在了雪地裡?”
“連皇上都說阮阮無罪,太後娘娘怎麼能這麼說她……”
“放肆!”
錢太後一拍桌子:“哀家和皇帝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來人,掌嘴!!”
壽康宮裡的宮人直接上前,謝淵臉色瞬變,大步上前直接橫身一擋,便將並肩而立的陳氏和蘇阮一並擋在了身後,抬頭正對著那些宮人。
“太後娘娘,內子不懂宮中規矩,無意衝撞太後娘娘,還請太後恕罪。”
錢太後冷眼看著謝淵:“不懂規矩不是借口,她是侯府正室,沒規沒距丟的也是謝侯爺的臉,哀家正好讓人教她規矩!”
那些宮人上前一步。
謝淵直接伸手擋著。
“放肆!”
錢太後怒喝出聲:“謝淵,你這是要違逆哀家,還是仗著軍功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裡,想要造反?”
謝淵臉色一變。
安陽王沉了臉。
“太後……”
安陽王妃正想說話,沒曾想之前一直未曾開過口的蘇阮卻是突然出聲:
“太後娘娘好大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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