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吃糖葫蘆?”
蘇阮湊到他跟前,嘴裡含著果子滿臉乖巧。
祁文府對著她討好模樣橫了她一眼,一口咬下缺了一顆的糖葫蘆,那動作就跟咬的是人肉似的,讓得蘇阮一陣牙疼。
……
“哎你們瞧那邊,那小兩口可真是恩愛,連串糖葫蘆都是一人一口。”
不遠處的樓台上,幾位官家夫人正在一起賞花燈。
記 其中一人瞧見人群邊上鬥嘴的小兩口,頓時帶著三分羨慕出聲。
旁邊一個婦人也是忍不住道:“那兩個啊,我方才也瞧見了,那男人可真是疼媳婦,先前來時就一直背著,瞧著感情特彆的好。”
祁韻正拉著駱婉兒,叫她彆亂跑,聽著幾人的話不由也朝著她們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觸及那男人瞧不清模樣的身影時頓時愣住。
駱婉兒趴在欄杆邊,張嘴驚呼:“娘,那不是……”
祁韻猛的扯了駱婉兒袖子一下。
駱婉兒原本到了嘴邊的話猛的一轉,眼見著幾位夫人都看了過來,她連忙改口道:“那不是先前咱們猜燈謎時掛的最高的兔子燈嗎,沒想到居然被他們贏了去了。”
那些夫人聽著駱婉兒的話,這才瞧見那兩人身邊放著的兔子花燈,想著之前那燈謎會上這等的確掛在最上頭,而且因為製作精巧不少人都去湊了熱鬨想要贏回去。
她們也沒多想,就見著那邊男子側身擋住了外麵湧過去的人群,替那女孩兒帶上了麵具,然後背著人轉瞬間就消失在人群裡。
有人感慨道:“這年頭,舍得在這種場合屈就背自家夫人的男子可不多了。”
“是啊,我家那口子呀,彆說是帶著麵具,就是給他從頭到尾都遮起來,怕也不肯比我低上一頭。”
“就是,我家那個還不是一樣,誰叫咱們是女子呢。”
“還是羨慕安遠伯夫人。”
有人將話落到了祁韻頭上,言語間既是羨慕又有些泛酸:“安遠伯向來疼人,這些年除了正妻便未曾再有第二個人,對夫人更是敬愛有加,這般恩愛模樣可實在是讓人羨慕。”
周圍人聞言也是一堆附和,畢竟這年頭不納小妾隻守著正妻的男人真的是稀罕的緊。
若是放在往日裡,祁韻指不定還能跟她們謙虛幾句,可這會子她滿腦子都是自家小弟跟那個瞧不清模樣的女孩兒,哪裡還在意那人嘴裡的酸意。
祁韻隨意應付了兩句後,就想著祁文府的事兒。
旁邊駱婉兒卻是兩眼泛光,心裡蠢蠢欲動。
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個帶著麵具瘦瘦小小的女孩兒,應該是蘇阮吧?
小舅居然能在這種日子將人帶出來。
她這是要有小舅媽了?
對麵不遠處舞獅的地方,裴耿推了一下身旁站著不動朝著人群裡看去的謝青珩,大聲道:“我說青珩,你乾什麼呢,那邊有什麼好瞧的?”
他順著謝青珩目光看過去,正想看看謝青珩在看什麼,誰知道卻被謝青珩一把拉了回來。
裴耿一個趔趄撞在了沈棠溪身上,還是被他扶了一下才站穩。
裴耿氣惱:“乾什麼呢你?”
謝青珩鐵青著臉:“沒什麼。”
他麵上忍著氣,心裡卻是暴跳如雷。
他居然看到祁文府和蘇阮。
虧他以前還覺得祁文府是為人正直不阿,見不得不平之事才會接下荊南的案子,結果那個不要臉的老男人,居然心懷不軌勾搭他妹妹!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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