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情形之下,輕則貶官去爵,重則抄家滅族。
那可是滿門禍事。
蕭勉怒斥出聲:“你們隻看到他們得到的好處,卻半點沒想過他們擔了多大的風險,說你們一句貪得無厭忘恩負義都是輕的!”
何芳娘被蕭勉掩麵哭著,“我,我沒有的,我知道蘇小姐是好人,我也不想騙她……可是他們不聽,他們隻是想要些好處,不想擔驚受怕的留在荊南。”
“他們隻是叫我將蘇小姐和祁大人騙來這裡,沒想要害他們性命,等拿到好處就放了他們。”
她哭著抬眼對著蘇阮哀求道,
“蘇小姐,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想害你……”
“你說謊。”
蘇阮靜靜看著何芳娘,絲毫沒為著她的話動容。
見何芳娘滿臉驚慌想要辯駁,她直接說道,“你們明知道官府在四處搜捕你們,知道我和祁文府來這裡不可能全無準備,身邊也不會不帶著人。”
“若隻是求財,你們大可以用彆的辦法,又怎麼會冒險將自己也陷進來?”
這漁村進退無路,林子一堵,前麵就是南河。
他們哪來的自信能夠綁了她和祁文府之後討要好處,又哪來的能力保證他們事後能夠全身而退?
除非何芳娘根本就是在說謊。
他們圖的從來都不是財,而是她和祁文府的命。
蘇阮眼見著時間過去,對何芳娘也失去了耐心,“何芳娘,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也不想聽你說你們那些不知道真假的苦楚。”
“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不說,彆怪我心狠。”
蕭勉也沒想到,何芳娘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說謊。
他眼色一厲,遠比蘇阮來的更加直接,伸手就掐著何芳娘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
“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何芳娘被掐的臉色漲紅,整個人都猶豫快斷了氣,她隻不過慢了片刻沒說話,就感覺到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緊,仿佛要將她骨頭都捏碎了一樣,
呼吸被阻,她忍不住伸手拍打蕭勉。
蕭勉手微鬆開,她就哭著道,“他們……他們要抓祁大人和你……還給虎子下了毒,我,我也是沒辦法……”
“他們?陶秀才?”蘇阮沉聲道。
何芳娘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他……他抓了其他的人,說,說我不把你們騙來……就要所有人去死……還要虎子陪葬……”
“唰!”
何芳娘的話音剛落下,不遠處滿是昏暗的漁村裡就猛的亮了起來。
那邊原本昏暗之處四周都現了火光,哪怕隔了些距離,卻依舊能看到從四麵八方突然冒出來的那些人。
“四哥!”蘇阮臉色一變。
蕭勉直接甩下了何芳娘,急聲道:“子嶸中埋伏了!”他臉色難看的對著周圍的人道,“蘇阮,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救子嶸。”
他點著謝家那幾個護衛,